离开师父,我刚回到药铺,没想到身负重伤的江小楼闯进药铺,我赶紧招呼阿得给他诊治,这时我才发现江小楼身上大伤小伤无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谁拼命去了,念在他是师父故友之子的份上,我带他回到苦竹精舍,看到他伤的惨不忍睹,我忍不住说道:“江小楼,你以后要小心点,不要总受伤了,你是去打仗还是拼命啊,在伤下去,你就该没命了”江小楼打趣我说道:“你已经说过几百遍了,以后不敢了,还不行”看到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再次说:“不说几百遍你能记住吗,在受伤,我就不理你了”江小楼戏谑道:“遵命,管家婆”。听到江小楼叫我管家婆,我忍不住一笑说道:“我是管家婆,你是什么”江小楼话中有话笑道:“我就是被管家婆管着的,还不成”。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我不想跟他在感情上有任何纠缠转移话题道:“你赶紧躺下吧,我去给你熬药”。
当我离开江小楼房间时,我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存在,是他,惊天,我朝思暮想的人,他怎么来了,他来找我,为什么不现身相见,我装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厨房。他走了,最终他没有出来见我,我悄悄跟在他身后,见他到一小酒馆,我躲在暗处,看着酒馆中不停喝酒的他,我心如刀割,他在里面买醉,而我躲在这里心碎,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两个相爱的人近在咫尺,心却被分割在天涯的彼端。
夜幕降临,他醉了,酒馆直到打烊,他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缓缓来到他面前,拿开他手里的酒杯劝道:“惊天,别喝了,回家吧”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盯着我看了半天,我扶着他劝道:“你喝醉了,快回家吧”始料未及的他一把将我搂在怀里说道:“阿舍,别离开我”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几滴冰冰凉的液体滴在我脖子里,他在哭。
按理来说他现在是有妇之夫,我该把他推开,可是面对如此脆弱的他,我又于心不忍,无奈,我点住他的睡穴,顾了辆马车,请求酒馆的小二哥将他送回无痕山庄。
江小楼再次向我表达爱慕之意,此时的我,满脑子都是惊天痛苦的身影,我再次拒绝他之后,他虽伤势未愈,却无颜面对我,只得离开。
想到惊天的痛苦,我要不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告诉他我愿意等他呢,如果我告诉他,会不会影响到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正在我为他心疼为难的时候,没想到,他带人抬着两个大红箱子来到精舍,我看着屋里的大红箱子,再看看他,他似乎又消瘦了不少,我努力掩饰对他的关心问道:“石公子,这是何意”
他眼里的痛苦稍纵即逝一笑说道:“这是给你的嫁妆”我惊讶,我的嫁妆,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我不自觉笑问道:“我什么时候要嫁妆了”。见他苦涩一笑道:“这是我爹让我给你准备的,他希望你能嫁的开心,幸福”。气死我了,这么蹩脚的理由亏他想的出来,我无奈一笑话中有话说道:“你说是师父让你准备的,那我可要谢谢你,破费了”
他似乎无法面对我,眼神躲避着我说道:“阿舍,祝福你,我告辞了”说完急匆匆的领着众人离去。
阿得从外面进来看到屋里的东西拉着我问道:“姐姐,这是什么”我笑道:“我的嫁妆啊”阿得一惊问道:“嫁妆,姐姐你要嫁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我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阿得更不明白问道:“那这嫁妆是怎么回事”,我很无辜的说道:“我不知道,石惊天说是师父让他准备的,看来我要让师父他老人家来解释一下了”
大觉寺中当师父听我说是他让石惊天替我准备嫁妆时一惊说道:“我什么时候让他替我给你准备嫁妆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忍不住调侃师父说道:“石惊天是这样说的,师父,我不管啊,嫁妆你都准备好了,我能不能问问新郎官是谁,你准备了没有,师父,你是不是和尚做腻了,要改行啊”
师父听出我的用意宠溺一笑说道:“臭丫头,敢取笑起师父来了,小心师父收拾你”我搀扶着师父任性说道:“我不管,谁让师父没经过我同意准备嫁妆的,我要嫁不出去,你可要负责哦”见师父很认真的点点头对我说:“好,师父负责,把你嫁出去”我的心意师父很明白,我无需多做解释,这件事交给师父,我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