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把我送回精舍便回家了,时间不长,他便派人将新娘礼服送来。我看着礼服上的刺绣,想起以前我们开心快乐的日子,心里不仅难过,他快离开了,我要不要送他点什么,让他有个念想呢。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思来想去,我拿出于师父生前给我绣的那只鸳鸯手帕,我把它改成了一只荷包,割下自己的头发放到荷包里。
这段时间,惊天总是一个人站在湖边,手里握着一个瓷瓶发呆,看的我心疼不已,我想跟他坦白,可是又不愿意让他为我担心。
转眼结婚的日子到了,我坐在铜镜前,透过窗户,我看到惊天站在院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很快阿得给我打扮好,盖上大红盖头,将我领到院子里。
简单的三拜过后,我被送到提前布置好的洞房之中,当大红盖头缓缓掀起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他看着我,眼里没有欣喜,只有眼底隐忍的痛楚,
我低头问道:“惊天,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他呆呆的回答道:“阿舍你好美”我心酸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沉默许久,我站起身走到桌边主动将自己头上的凤冠摘下来放到桌子上回头,却见他低着头痛苦的闭着眼睛,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下搀扶着胳膊问道:“惊天,你怎么了”他抬头苦笑道:“我没事,你别多心”见他不达眼底的笑我心里一疼道:“惊天,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夫妻了,你要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我”他勉强笑道:“我没事,别胡思乱想了”我试着问道:“惊天,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他摇头否认道:“当然不是了,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看着他的眼睛想逼他给我坦白说道:“可是,你的眼里隐藏着什么,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你放心我不会生气”。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将我拥进怀里说道:“我真的没事,只不过觉得太委屈你了”我抬起头看着他笑道:“我没觉得的委屈啊,好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觉得很幸福,怎么会委屈呢”他点点头说道:“阿舍,答应我,以后你一定要开心快乐,知道吗”我点点头心情沉重,知道他不会告诉我了,我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他说道:“这个给你”他看着手里的荷包,荷包的两面一面绣着一对深情对望的鸳鸯,另一面绣着我们的名字,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缕红色丝带绑着的头发一笑抬头问我:“这是你绣的,这头发是什么意思”我解释道:“这对鸳鸯是我于师傅生前绣的,说是送给我们两个人,名字是我绣的,这发结是我给你的,不都说结发为夫妻,白首不分离吗”他握着手里的发结表情痛苦自语道:“结发为夫妻,白首不分离,是吗?”我不忍心看着他痛苦低头问道:“你不想吗”他收起来放到怀里赶紧说道:“想,当然想了”我低头一笑。
沉默许久,我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你都没有东西要送给我啊”他苦笑道:“有”说完从怀里慢慢拿出一个瓷瓶看了看我,放到我手中。我内心一阵凄凉酸楚,新婚之夜他居然给我这个,我装作不知问道:“这是什么”说完我打开倒出来一粒药丸看着他故意问道:“这是你送给我让我吃的吗”见他点点头。我一笑打算将药丸放进嘴里。
他冲动的抓住我的手腕说道:“阿舍,等一下”还好他阻止我了。我装作不明白问道:“为什么,你不是给我吃的吗”他抢过药丸道:“我去给你倒水”说完起身走到桌边倒水递给我,我一笑接过水和药丸再次问道:“惊天,这药丸是治什么的”他看着我说道:“你吃下去,我慢慢说给你听”。他既然这样说,恐怕我不吃是不行了,我毫不犹豫的将药丸吃下去,他却闭上眼睛。
我将药吃下去说道:“惊天,这是什么药,怎么有股血腥味呢”,他接过我手中的水杯起身背对我说道:“它叫忘情丹,是用鲜血作为药引做成的,作用就跟名字一样可以忘情”他终于跟我坦白了,可惜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站起身问道:“你说什么”他转身眼泪掉下来看着我说道:“阿舍,我们两个人从今天起结束了,从明天起,你会有一段新的人生,懂了吗”我体内药效发作,身子一软向地上倒去,他赶紧接住我的身子握住我的手道:“阿舍”我看着他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看着我痛苦说道:“阿舍,对不起,如今我已经答应入赘名剑山庄,并且签下了卖身契,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了,让你忘了我是最好的办法,至少你不会痛苦,你明白吗”我想说话确无法开口泪水从眼角流下来。
昏睡前我看到他的泪眼心里疼痛难忍自语:“惊天,不要丢下我”我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