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狗在魏婴胆子大了不少,开始跟江澄闲聊起来,“我叫魏婴,你叫什么?”
“江澄。”江澄撇了撇嘴,“你就是那个我阿爹一直在找的人?”
“是?是江叔叔吗?”薛琰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跟魏婴解释过了,莲花坞的江宗主江枫眠便是他父母让他寻的江叔叔。
魏婴眼睛亮晶晶的,从薛琰怀中出来,拉起江澄的衣袖,“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快松开!你手上都是眼泪,鼻涕脏死了。”话虽这么说江澄却没有把手抽出来。
薛洋小包子也不甘示弱的贴了上来, 阿婴哥哥,我也要抱抱。薛洋平时就是这么跟哥哥和魏婴撒娇的并不觉得有什么,而被两人抱着的江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作为江家唯一的男孩,他早早的学会了独立。虞紫鸢并不是一个会把爱挂在嘴边的人,平时谁疼爱江澄却不成对他如此亲腻,江澄自然不习惯。
薛洋和婚魏婴都是爱撒娇的性子,江澄一个不大的小孩子很快就沦陷了。几个小包子贴贴蹭蹭,黏黏糊糊,到哪都要一起。一会儿偷偷跑去练武场,偷看江家弟子习武修炼;一会儿又跑去莲花池,差点揪秃了那一片的莲花。惹得莲池的阿伯追着他们跑了许久……
再次回来,天色已晚,三人满身大汗。若是往常,虞紫鸢免不得训斥几句,不过看在今天江澄还算懂事,带着魏婴他们在莲花坞逛了许久,虽满身狼狈,却未惹出出什么大乱子?
“臭小子,看你满身狼狈的样子,泥潭里滚出来的一般,哪个认得出你?”
江厌离和薛琰在一旁偷偷的笑。
江枫眠刚到云梦附近 就收到了夫人传的信,连忙带着人往莲花坞赶。一行人本就是修士,修为不差途中也不必停下寻人,回到家中也不过一个时辰。
晚膳时分,薛琰就见到了江枫眠。江枫眠为人十分和善,只询问了几句魏婴这几月是如何度过,感慨几句便不再提。江枫眠如何想不到其中艰苦,只是他无力改变再提也不过戳人伤疤。
饭后薛琰将薛洋与魏婴哄睡后才悄悄去了 江家书房,里面江枫眠早已在此等待,他们今晚便是要商量如何安置魏婴与薛洋日后在此求学一事。薛琰下午与虞紫鸢所说并非托词 ,而是真心想让薛洋拜入江枫眠门下。
这方小世界的规则并不完善,他所教的功法并不完全适合,他虽在此间历练,却不能插手天道自行运转一事。若要真正入门,怕是要等上数十载。到时怕是薛洋早已老去,还何谈修炼一事。何况世家门功法何其重要!自不会轻易交出。五大世家中,唯有江家修的是逍遥道,他既不用担心委屈了薛洋,又不避与世家虚与委蛇。
几番商讨在天微亮之时总算有了结果,魏婴的去留由他自己决定 ,薛洋只是在五岁后来江家开始正式修炼,到时薛琰则已客卿长老的身份留在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