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嘉德罗斯疑惑道:“怎么个假象法?”
安迷修转头看向雷狮:“我们追的只是一个黑影,真身应该还在酒楼里。”
“还在酒楼里?”
“其实我早就知道那是个影子了。”雷狮懒洋洋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安迷修怀疑道:“那你为什么不拦住我?”
雷狮笑笑:“为了不让某个缺乏判断力的家伙受伤呗。”
安迷修无语:“你这人真……”
嘉德罗斯忽然想起了什么,打断道:“格瑞!刚刚那两个人在哪?”
一直在打飞镖的格瑞:“刚刚好像上楼了!”
“上楼了?”安迷修神色一变,迅速向三楼飞奔而去。
“他又要去哪?”格瑞转头问道。
“谁知道呢。”雷狮一只手抵住窗边,翻到了后院。
安迷修刚上二楼,就看到了两个正在向下射飞镖的黑袍面具人。他想都没想,拔出凝晶向其中一人刺了过去。可这两人身手不凡,那人身子一歪,险险躲过剑锋,与另一人交换眼神,打开了一旁的落地窗,跳了下去。
就这么,跳了下去。
安迷修:???!!!
他走到窗边,看见那两人将身上的黑袍展开,像两只大乌鸦一样,飘了下去。
(安:还能这样玩???)
安迷修马上往楼下喊:“格瑞守住大堂!嘉德罗斯你去庭院!布伦达……他人呢?!”
他隐隐约约听见嘉德罗斯叫了一声“你凭什么指使我”,断定他们已经听见了,于是不管雷狮,继续往三楼跑。
到了三楼,安迷修见到一个面具人手上握着一只锦囊,正是他早上扔向雷狮的那一只。
“怎么?”安迷修笑了。“你是想偷我的锦囊?很不巧,我已经把它放到另一个人身上了。”
面具人冷哼一声,甩出一把剑,挥向安迷修。
安迷修立即拔出冷热流抵挡,两三个回合下来,面具人的那把剑就被安迷修挑飞了出去,掉到了一楼。
面具人眼看自己已无退路,就势将安迷修向后用力一推。
安迷修先前还很疑惑,但随后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身后是一扇被打开的落地窗!
在自己即将掉下去的最后一秒,安迷修拼尽全力将双刃向面具人的衣襟掷出。
他满意地看到,面具人被凝晶和流焱钉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虽然自己已经从空中坠落。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即使不被摔死,也要断几根肋骨吧。
自己又不能像那两个黑袍人一样把衣服当降落伞用。
唉,只能希望不是脸先着地了。
安迷修闭上双眼。
雷狮表示很懵逼。
自己只是在后院随便逛逛,找找线索,但不知怎么的天上就掉下了一样东西。
于是他伸手一接。
这东西还有点重,让雷狮一个踉跄,险些滑进了水塘。
不过最后还是接住了。
雷狮定睛一看……草特么这不是安迷修吗?!
不是上楼了吗?
怎么掉下来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家伙闭着眼,睫毛还在微微颤动。
雷狮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一个大男人睫毛这么长?
感觉到自己不再下落,安迷修试探性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了看雷狮。
那时的安迷修……怎么说呢?就好像一块美玉,被刷上了一层灰色的漆,变成了石头的模样,但如今漆被刮掉了一道,那抹翠色便愈发耀眼、夺目。
简直就是上天降临的奇迹。
雷狮有一瞬间怔然。
安迷修劫后余生的第一个反应:我是谁?我在哪??我没死???我在干啥????
“有人要偷袭你们!知道吗!”嘉德罗斯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懵逼状态。
嘉德罗斯话音未落,一支箭就向雷狮的脚边射来。雷狮脚底轻轻一点,跃到了水塘的假山上。
“喂!帮个忙!我怀里有个大活人呢不好躲!”雷狮一边躲着箭矢,一边冲嘉德罗斯喊道。
“知道了!”嘉德罗斯回应道,一棒打飞了射向雷狮的一支箭。
安迷修在雷狮的怀里晃来晃去,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
射箭的面具人大概是看情况不妙,拔腿就跑。两人也懒得去追。
雷狮抱着安迷修飞速到了嘉德罗斯身边,问道:“唉,那个叫什么……格瑞,他在干嘛?”
嘉德罗斯撇撇嘴:“捆人。”
雷狮:?
果然,过了没多久,格瑞就像扔垃圾一样把捆的严严实实的面具人丢了过来。
雷狮:???
格瑞见他们身边空荡荡的,问:“其它人呢?”
嘉德罗斯没好气地道:“跑了。”
“跑了?”格瑞皱眉。
雷狮看了一眼仍然处于不知所措状态的安迷修,莫名联想起今早他俩抱在一起的场景:当时安迷修双手抵在胸前,硬生生做出了一种良家妇女抵抗暴徒的模样。
他笑道:“你还要在我怀里赖多久?下来自己走。”
安迷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满脸通红,触电一般的缩回手,颤颤巍巍的回到了地面上。
“安大人。”格瑞提醒道,“该去审问了。”
“哦……好……那个,你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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