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主府又过了数日,而这数日众人依旧还在城主府没有离开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端词。
这几日端滢滢即将回府,这姐弟二人许久未见,横竖在城主府上已经这许多时日,也不差这几天。
正巧也给了苑月几天研究灵力和内力互相转换的事儿。
最后研究所得精髓虽然还不错,但是结果却还是差强人意。
那日发现灵力和内力可以互相转换之后,苑月直接就找上了端词、沈苍瀚、莫兰和杜依依,结果发现他们的身体只有可以灵修的经脉。
学习内功心法,看来暂时只有他和皓月可以,究其原因,苑月能想到的只有当初他们二人灵魂差点融合那一次,引起了两个人从灵魂到身体的改变。
这一日,皓月借口多日在屋中太过憋闷,实际是怕苑月拉着他去修习什么内功,他实在是对那什么内功心法兴趣缺缺,四字一排一共三十多排,就算他记性好、悟性好,可是那看似言简意赅的心法,他就是看不懂,加上苑月那赶鸭子上架一般逼着他学,实是让他头痛不已,于是拉着隔壁沈苍瀚和端词就去了城南逍遥快活。
苑月在院内跑了个几十圈又打了一套拳才发现偏院只剩下他、莫兰和杜依依三人。
如今他是个男儿身,面对杜依依自然是有话也不好说,莫兰又是个闷葫芦,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心里暗暗“啐”了一口皓月,换了一套衣裳就要寻思着出门找他回来练功。
刚一脚跨出城主府,一架四尾龙角兽拉着的腾云车就直接落在他面前。
我去!差点砸到我!
苑月吓得向后一跳,差点没站稳。
前面刚稳住身形,这车架之上就款款下来一位身着鹅黄色纱裙的女子迎着面向他走来。
尚未看清面容,那女子亦没避让,就这样直直走进苑月的怀里。
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活生生的大姑娘在怀,苑月显得局促不安起来。
端滢滢“阿词,这么多年没见,你瘦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那女子在苑月怀里抬起头来,一手抚摸上了苑月的脸。
苑月给她摸的背后一阵颤栗,这……是端滢滢吧!
端滢滢“不过,阿词越长越好看了呢……”
这女子正是端滢滢,看她这般模样,定是将苑月当成了多年未见的端词。
话未说完,端滢滢怀中一凉。
哎?人呢?
端滢滢“阿词?”
苑月(男)“抱歉端小姐,在下并非端词。”
只留下一句话,那一身青衣的苑月已经飘然不见。
端滢滢“啊?”
惊觉自己抱错了人,还是个素未谋面的男子,端滢滢双颊飞起酡红。
见左右无人,提起裙摆快速向城主府里走去。
泶易城南城集市虽然街道宽广、范围极大,但是苑月也是知道端词等人一般好去那欢喜茶楼听曲。
近日里那茶楼更是听说新来了一位能歌善舞的姑娘,除了苑月兴趣缺缺,那三人可是兴致高昂的狠,几乎天天都要去捧场。
苑月曾问过三人,那姑娘生的何种模样。
皓月只说“并未见着模样,一面红纱挡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当时苑月就对着他们三翻了一个白眼,一脸不屑的吐槽他们“都没见过人家什么模样,就这样兴致高昂,一般戴上面纱遮住面容的,不是极美就是极丑。”
接着苑月就反被沈苍瀚调侃了。
他说“你不说我没怎么想,你这么一说,我是不是也要给你整一面纱给你挡住,免得容貌被别人瞧了去,我们家夜白兄弟吃亏!”
沈苍瀚这话说了还带着听起来十分阴阳怪气的拖音,眼神在他和皓月身上流转,就仿佛他二人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
苑月也就只能冷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们,也就未再同他们一同去欢喜楼。
却没想到这三个人竟如着了魔一般天天都往欢喜楼跑。
只是且看着端滢滢如今已经回来,他们也没道理继续在欢喜楼寻乐子了吧。
苑月来到城南欢喜楼,还未进门就一眼看见那坐在二楼窗口磕着瓜子的沈苍瀚。
同时,沈苍瀚也看到了他,扬了扬手。
苑月叹了口气,提起衣摆上楼,正登在楼梯上,正巧居高临下将一层戏台一览无余。
此时戏台上正有一身着奇异服装的女子妖娆地舞蹈着,那女子一身艳红色的打扮,衣裙的上半身紧紧贴合,露出腰腹大片肌肤,肚脐上闪闪地坠着一颗绿中透着酒红色的宝石,上身的衣物仅凭她右肩上一条细细的缎带系住而不掉落,雪白的肩膀被一层薄薄轻纱覆盖,那轻纱缠绕着双臂,被手臂上箍着两只金臂钏固定,轻纱的另一头连接着她宽大的裙摆,她的裙腰挂在肚脐之下,她赤着双足,跟随着身后一男子所敲打出来的鼓点节奏踩在地面,腰上那一排金色的腰链随着她的舞蹈晃动发出一阵阵有节奏的叮叮当当声。
苑月一挑眉,这女子所跳,可不就是前世所见过的肚皮舞,能在这个世界见到这种舞蹈,可真不是一般的稀有。
苑月(男)“这就是你们说的,包得就剩下一双眼睛?”
冷笑一声,呵,男人!苑月面露嘲讽地在三人面前坐下,一手指了指楼下。
沈苍瀚“没说错啊,你能看得到她的脸?”
沈苍瀚笑着跟他咬文嚼字。
苑月(男)“脸是看不到,不过这女子身段儿不错,扭得也挺好,难怪你们天天往这里跑。”
苑月一边说着一边挪了挪身子,向皓月的身边坐的近了一些,挡住他看向楼下的视线。
一缕发丝飘过皓月的鼻尖,传来淡淡的梅花香气,让皓月不禁走神,想到那三日夜夜梦见的那只吸蜜蝴蝶。
端词“你怎么来了,不是不感兴趣么?”
端词倒了一杯茶,递给苑月。
苑月(男)“实在无聊的紧,正要出门,大门口撞见了你姐姐。”
苑月不紧不慢地接过,小啄了一口,放下。
端词闻言,眼睛一亮。
姐姐回来了!
端词“那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玩!”
急急忙忙对着皓月作了个揖,提起衣摆就离席而去。
沈苍瀚“这端少城主还对你真是不一般的礼貌,临走还不忘给你行个礼。”
苑月心里暗骂了端词一句蠢货,幸好他的位置在二人之间,让沈苍瀚误以为端词是对着苑月作揖。
苑月(男)“哼,让他拜我为师他又不乐意,非要和我打一架,却又打不过我,他不和我礼貌,我跟他没完。”
苑月拈起一颗花生,拇指食指一用力,吧嗒一声花生壳迸成了两半,看的沈苍瀚头皮一麻。
还好还好,这位苑大爷性子是奇怪了点,没对他做什么奇怪的要求就好。
如此就将端词行礼这一事搪塞了过去。
端词回去了,现在这儿围着坐着的依旧还是三人,苑月坐着看了半天,听着楼下鼓点声停下,实在是忍不住开口。
苑月(男)“她天天就这样跳舞?你们就天天来看?不腻?”
沈苍瀚使了个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皓月。
沈苍瀚“夜白兄懂,肥、而、不、腻!”
苑月听了耸了耸肩抖了一下身子表示受不了。
沈苍瀚见苑月如此不近美色,便打开扇子贴着脸凑近苑月,小声地问着他。
沈苍瀚“苑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我大家都是男人,说出来我们帮你参详参详,有什么别自己一个人闷着,有问题就需要解决的。”
直接给了沈苍瀚一个白眼,苑月就不想搭理他,这个沈苍瀚,智商和情商都极高,和他说多了必会吃亏。
皓月“沈兄弟就别逗他了。”
皓月插了一句。
苑月(男)“否则……正好端词不在,沈师兄是不是正好可以……”
皓月拈起一棵花生,在沈苍瀚的眼前捏碎它的壳,挑出花生米丢给他。
沈苍瀚打了一个激灵,再不多话。
这边话音刚落,他们便听到不紧不慢的蹬蹬上楼之声。
一抹红裙闪过屏风隔断,未见其人,单看那红裙一角,大家便猜到这来到二楼雅座的是谁了。
浅步而来的正是那红衣舞女,只见她上来这二楼观戏台之上,一圈二十几张桌子,她其他的地儿没去,却只单单向着皓月他们这一桌走来。
皓月、苑月、沈苍瀚面面相觑。
那女子在三人那一桌的空位上坐下,身后立即有一位使女端上一盘,盘中有一块方巾,一只茶盏和茶水一壶。
那使女在她面前先将方巾展开,铺在红衣舞女的腿上,再小心翼翼捧着那茶盏放置于桌上,再缓缓添满一盏茶,做完这一切后就弯着腰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红衣舞女不紧不慢,左手抬起伸向耳后,竟是悠悠取下了那蒙着面容的面纱,右手中指和拇指捏起茶盏,小小的抿了一口。
因着每座之间的屏风隔挡,其他邻桌并未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而皓月、苑月、沈苍瀚三人在见到那女子容貌的时候居然呆住了。
那是何等绝色,柳眉明眸,眼珠一紫一蓝透着神秘,挺直的鼻梁,鲜艳红唇微微开合,一点唇珠微微透着刚刚所抿的茶水反射出来的光,一头如墨长发自然地微微大卷着披散在身后。
拿起腿上的方巾,轻轻在朱唇上点了几下,顺手放在了茶盏旁边,一手挑起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把玩着,浓密向上翻卷着的睫毛抬起,一双美目看向四人,嘴角微微一扬。
正是一笑红尘失颜色,顾盼之间魅丛生。
♥❀♥❀阿零小屋♥❀♥❀
苑月(男)你给我出来,端词他姐姐,你是故意让她那么做的吧?
琉零你说呢,小可爱!(撩 几下苑月可爱的小下巴)
苑月(男)你逗狗子呢?
琉零你非要这样算,那就是吧!
苑月(男)唬~汪!
沈苍瀚零姐姐,这个漂亮红衣美女姐姐是给我安排的CP么?
琉零(眨眨眼)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