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濛苦着脸出了门,心里一阵不爽。几年前他刚到山上时,常明告诉他要好好练功,但是不要跟人针尖对麦芒的揭老底,最好装作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点心,不然就打断他的腿。他听话后,演的自己都要相信了,也就任旭有事没事跟自己拆上两招,看得出大师兄扮猪吃老虎,其他人柳元濛都瞒的天衣无缝。
如今又要他一个众人心中的废物来管理门派!?怕是故意给他找事的吧!
再说了,这死老头怕是嫌自己命太长,前天刚刚喝大了从树叉上摔下来残了右手,又摔出点内伤,行动起来确实不甚方便……
“喂,又发什么呆呢?”不远处,一个清秀的人影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声音轻飘飘的,让人听着就来气。
“柳元濛,我跟你说话呢,干什么不理我啊?”不过十几个字的时间,女子已经迈着小碎步来到了他面前。
柳元濛:“……”
柳元濛:“秦彗啊,你怎么又不去练剑?年终的考核快到了,今年挂科我不会再帮你重考了,你好自为之吧。”
秦彗双手叉腰,瞪着眼睛提高了声音:“谁稀罕你放我重考啊,要不是掌门护着你,早就被赶下山去了。”
“嘿,我上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和尿泥玩呢,小屁孩……”柳元濛挑眉道。
“那你上山比我早现在连我也打不过,丢不丢人!”
“到现在你还只能打败一群人里最废物的一个,你丢不丢人?”柳元濛很满意的看着小师妹被他气的眼眶发红,狠狠地一跺脚,撂下一句“我告诉师叔去”就转身走了。
山派的风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美的,至少柳元濛一直这么想。他很喜欢坐在悬崖边上,手持一壶梨花白迎着山谷吹着刺骨的冷风。
这种脚下空荡荡的感觉很熟悉,但却回忆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柳元濛灌了一口酒,索性不去回忆了,悠哉悠哉的从腰间抽出一只竹笛,轻轻吹了起来。
他现在坐着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进山的小路,整个一片的小住房在他眼里只如石块一般小巧,日月潭清澈的水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里面的几只红色锦鲤忽隐忽现。
小路上突然闪现出一个身影,柳元濛嘴里的竹笛一时吹得走了调。
“我的天,这么巧的吗!”他立刻起身,抄近道向那人去了,身后带起一阵小旋风。
贺澜此刻正东张西望的四处看,毕竟第一次到这儿来,即使有一张从贺猛那里顺来的地图也走的很吃力。
贺澜:“……!!”
贺澜:“你怎么在这儿?跟着我干嘛?”
柳元濛:“……劫色成吗?”
这人右眼长后脑勺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