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往日在这里的种种浮现在眼前。
阳光正好,我抬了一张桌子坐在门口,只为多看你一眼。黑夜漫长,耳中传来的吵架声,声声击打着我的心脏,眼中泪光闪烁,假装毫不在意,在灯光下桌子上认真的书写作业,泪水不争气的一滴滴掉落在本子上,害怕被发现急忙用手中的纸巾擦干净。
皓月皎洁,四人围坐在庭院中侃侃而谈,如今各自分居异地。
小弟离开家数十日后,我很久没有回来的我进入家中,看着四壁老化,灰暗阴凉如进洞穴,四处走了一会,蜘蛛网绕在脸上、腿上。厨房杂乱无章,油光锃亮,地上积水成谭。
江栀悦希望有一天我能给自己买一套房子,不再让我的孩子受我受过苦。
再次回到工作的地方,我站在裱花间门口,看着她们两忙碌着。
风裕你回来了?
江栀悦嗯。
风裕跟你妹开视频了吗?
江栀悦开的啊!
风裕小姑娘(我妹妹的女儿)长胖了吗?
江栀悦我觉得她瘦了,可能是因为在长骨头,看起紧实了,所以我觉得她瘦了。
此时有人走了进来,买东西,我闭嘴走了出去,问道:“你要买什么?”
买完东西进来,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点尴尬,听着肚子咕咕的叫,忍不住问了一句。
江栀悦什么时候吃饭?我有点饿了。
正在认真工作的她,并没有回头。
江栀悦我还没有吃饭呢!
风裕你去你妹夫家,她们饭都没做给你吃?
我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而过,不一会因为撒谎,还是心不安解释一下。
江栀悦中午,姨妈煮面给我吃了,没吃饭,所以就又饿了。
风裕你没看到我们还在忙,还没得时间去做饭吃。
她说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我看了一眼后,回过头看着裱花间外摆放的蛋糕,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句。
江栀悦嗯。
良久没有人来买东西,我又无事可做,她们忙碌着自己越发觉得尴尬。
转身走进去,有无事的走了出来,洗杯子喝杯水。终于有人来了,她拿着一张单子看我走了过来说:“拿蛋糕。”我接过单子看了一眼,一个冰箱一个冰箱的找,提了蛋糕放在柜子上,从柜子中拿盘叉结果装好的已经用完了。
只能一样一样的去拿装好,拴在蛋糕带上。
江栀悦提平,拿回家放冰箱。
她提了蛋糕,小声回答“嗯”,继而快速走了出去,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车也行驶离开消失在眼中。
我再次回到原来的位置,静静地靠在了墙上,心中想:盘叉都没有了,等会有拿蛋糕的再一个个装有点麻烦,于是举步离开,来到柜子面前,打开柜门查看是否连另一边也都没有了,另一边只剩一个。
我走进屋内,将桌子上的围裙系在腰上,从仓库拿来了所有东西,一个个将它们装好,直到装满柜子中的箱子,以及它的空隙也放满了,在这过程中,风裕用方言跟她先生说了几句话,我听不懂但是能大概知道点什么。
风裕致哥
正坐在屋内电火旁沉迷于打游戏的致哥,一边打着游戏听到媳妇叫自己瞬间竖起耳朵听:“叫我做什么?”
风裕致哥,去煮点饭。
“做饭干嘛?你不是点外卖吃?”
风裕江栀悦没吃饭,没点得她的,你去做点饭,怕不够吃。
“她还没有吃饭?”终于游戏结束,他挺着一个啤酒肚,站在门框边,冲着她说:“那你再点一份不就好了?你做饭了,还要炒菜给她吃,你有时间吗?你还不累啊?”
风裕好像也是,我在手机上点,你快点去把模具洗了,她今天没上班,没得人洗,她怕是不好意思会自己洗。
风裕她休息嘛,就让她休息一下。
装好盘叉的我,将东西都收拾好放回原处,再次走了出来,看着蛋糕盒快没有了,正犹豫要不要折些起来,此时一个外面小哥提了一袋饭菜,放在柜子上。
江栀悦饭来了。
风裕那你把它打开,先吃了。
我也饿了,提回屋中开始吃了起来,有些急咳嗽了几声,不一会风裕走了进来,坐下开始吃饭。
吃完饭后,我一如既往的在店里不干活就不舒服,就去上厕所逃避一下。
风裕对旁边吃结束的儿子女儿,眼神示意起来干活。
风裕儿子去负责收拾桌子,洗碗。
风裕迎迎,你把地扫了!
来这么多天,从来没有打扫卫生的她,有些疑惑的问了一下:“为什么?”
风裕小姐姐,今天休息只能我们打扫生卫生,快点。
她闻言了解后,迅速起身拿起扫帚打扫。在厕所里的我顾着玩手机并没有听的很清楚,只是大概知道说什么,想着自己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急匆匆地拉完走了出来,她已经快扫完了,风裕一手拿着拖把,一手拿着量水筒洒水。
江栀悦你拖地啊?
风裕今天你休息,我拖!
她再次缓解了我内心待在这里的尴尬处境,于是心里放下了许多,想着也没事了,洗漱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