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鹤儿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在你们后面一辆马车,穿着军装那个小伙子。”
鹤儿沉思。
难道是张保庆?
张保庆没走?
“我看那个小伙子器宇不凡,玉树临风的,不像个普通人家。”
“他呀,他现在是南方的首领。”
“原来是他啊。”
“您认识他?”
“认识到说不上,不过听说过他,少年英才嘛。那时候我还想着,要是他跟程昱离得近些,我定是要程昱多跟他学学的。”
张保庆在军营里的事她还不知道呢,就算知道,知道的也不多。
“鹤儿,我知道鹤师傅已故,那你是一直在哪呢?”
“我去了北平。”
“北平?易先生那?”
“嗯,您怎么会对他们那么清楚?”
段夫人笑了笑:“西南虽然不掺和外面的事,但消息还是灵通的,再说了,乱世中又有谁能独善其身呢?”
“西南现在不表态,不代表以后不表态,能一直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谁才是能合作的人,这些都是必须要掌握的。”
“只有了解的越多,意外来临时才能更好的应对。”
“我们段家代表的不仅仅是段家,而是一整个西南。”
“既然肩负了这个责任,就应该做到我们应该做到的,这样才能问心无愧。”
鹤儿愣了一下:“我不太懂这些。”
“没关系,你既然回来了,就先好好休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该教你的我都会教你。”
“西南就是你的家,不用拘束。”
鹤儿点头:“我知道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外面,跟鹤师傅相依为命,一时间跟我们相认,难免会有些不适应,也会感觉不真实。”
“没关系,慢慢来,我们不逼你,但你要知道,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们。”
“嗯,我知道了。”
鹤儿觉得鼻子发酸。
曾经她无数次想,自己的父母会是什么样的。
或许只是普通人,自保都难,所以才会不要她,让她变成弃婴,直到被鹤迁捡到。
或许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丢了她也很难过,一直在找她,可是总是错过,找不到她。
无数种可能,无数种结局。
可唯独这种她没有想过。
原来她是被爱着的,她的家人们一直没有忘记过她。
而且她还有一个很好的家庭。
有善解人意的母亲,大名鼎鼎的父亲。
弟弟对自己也很好。
虽然闹了乌龙后就没怎么见过他了。
总之,她对这一切都非常满意。
“对了,你跟张保庆认识吗?”
她犹豫了一下:“算是吧。”
“张保庆你认识,易先生你认识,那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张保庆在军营里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是很厉害的,他没进军营多久,就能拿到这么高的成就,他军队里的人都很信任他,也算很有威望,如果说他本人没什么能力的话,我想军营里的人也不会这么信服他吧?”
“嗯……”段夫人点了点头:“你说的在理。”
“至于易先生,易先生很守诚信,也是一位很有威望的人,而且他并不主张战争,如果作为合作伙伴,我想他是个不二的选择。”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来这么一会,怕是累了,先好好休息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