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儿,你知不知道这青龙玉佩是一对的?”
鹤儿:!
鹤儿没来得及开口,甚至西南王都还没来得及解释,程昱便猛的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吊坠。
与青龙玉佩一模一样的颜色、玉质,甚至连花纹都一样。
“这……”
“逆子,这是你姐姐啊!”
西南王用手扶住了程昱,声音无奈,想哭又想笑。
程昱转头看着鹤儿,只看了一会,他就一声不吭的跑了。
天空下着小雪,鹤儿的脸跟雪一样白。
“鹤儿,我是你父亲,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你……”
耳旁的声音好像虚化了,最终她怎么回的房她都不记得了。
屋内烛光摇曳,她看着自己的影子发呆。
她原以为自己寻找家人的路很长,很曲折。
却没想到一来就遇到了自己的弟弟。
还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原来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亲情。
就算没认出来,但血浓于水,所以她才差点把亲情误认为喜欢。
原来她会觉得程昱一见如故,并时时刻刻都会照顾他的心情都是有缘由的。
可是,她的心还是很空。
空荡荡的。
这一切都没有真实感,就好像踩在棉花上。
她甚至都来不及想为什么张保庆会出现在这里。
“咚咚咚”
响起了敲门声。
她没出声。
会是程昱吗?
或是那个刚认的父亲?
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然后来人便推门进来了。
她透过面前的镜子看到了来人穿着军绿色大衣。
好像是军服。
可是,没人穿军服阿?
她蹙了蹙眉,回头。
“张保庆……”
她轻声喊了一声,没了下文。
张保庆看了她一会,走过来。
张保庆冷着脸,没说话。
鹤儿不知道他是不是不高兴。
他走到她面前,带来一阵寒气。
他肩头甚至还落了些薄雪。
“你……怎么会在这?”
“那我该在哪里?”
张保庆的心情似乎不怎么样。
“我……”
“你为什么又不告而别?”
“……对不起。”
“鹤儿,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当然是朋友了,可又感觉不像,或者说,不止。
她微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我们是朋友,可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告诉我,上次的突然离开,这次的不告而别,我说过我会和你一起找你的家人,你不信我吗?”
“我不是……”
“那是什么?”
“这次你们很忙,而且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那为什么你不认我,装作我们不认识?”
“我……”
张保庆叹了口气。
伸手将盘着她头发的簪子拿了下来。
瞬间,一头青丝全散了下来。
“鹤儿,我张保庆这辈子除了家里人就没这么在意过一个人,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了……”
窗外的雪还在下,窗子上映出两个人影。
一个人影在帮另一个人影盘发。
没人看见,程昱默默站在门外。
他的衣角湿了大片。
肩头也潮湿了,还有些积雪正在融化。
他整个人都隐藏在黑暗里。
看不清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