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庆有一个小柜子里面装的都是他从小到大没扔的玩具。
什么木剑啊、风筝啊、弹弓啊之类的,五花八门。
她蹲到他身旁,他便递给她一小把玻璃珠。
那珠子是他小时候的玩具,小巧玲珑,光照下来五光十色,漂亮极了。
玻璃珠里还有一些很小很小的小物件,有些看起来像什么动物的标本,有些看起来像花纹。
鹤儿爱不释手的放在手里把玩着。
这玩意她可没见过。
觉得十分稀奇。
“这个是用来弹的。”
张保庆拿了一个蓝色的过来,食指曲起来圈住珠子,大拇指便把它弹出去。
“像这样,”他现场演示了一遍,鹤儿看了之后点了点头。
“以前我们是找块大点的地,挖一个小坑,谁先弹进坑里谁赢。你玩过吗?”
她摇头。
“没关系,有时间我教你玩。”
这话一出,她沉默了。
“对了,回来那会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吃饭了吗?”
“刚吃了。”
“恩,”张保庆把东西收好,玻璃珠还放在鹤儿那。
他把柜子关上锁好,又把鹤儿拉起来,才继续说:“再过两天军队就要走了,我问过管我们的这个……”他似乎在想怎么表达,直呃了好一会才道:“这个营的营长,可以带家属。”
“也就是说,我可以带上你一起走。”
“你要跟我走吗?”
“还是你想留在张家等我回来?”
见她不说话,张保庆挠了挠头:“其实走不走都一样,我还会回来的。”
“跟我走的话,在军队里可能得干活,应该是要比在张家累多了。”
“而且去军队的话可能还得到处跑。”
“我就是问问你的意见,去不去你决定。”
“当然了,有时间我就会回来的。”
“呃……你怎么看?”
张保庆的眼睛亮亮的,虎牙被藏了起来。
鹤儿沉默着。
张保庆眼里的光也渐渐淡了。
“没事,你慢慢想,明天晚上我回来了,或者明天早上你再告诉我也行。”
张保庆摸了摸鹤儿手里的玻璃珠,“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我去看看呆毛。”
说完,他也没等鹤儿应,好似只是跟她说一声而已。
在他即将跨出门口时,鹤儿开口了:“张保庆,我们是朋友吗?”
张保庆不明所以的回了头。
“我们这样,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张保庆点头:“当然了,我们是朋友。”
鹤儿默默的在心里重复了几遍:我们是朋友。
然后她点了点头:“你快去看呆毛吧,我该回房了。”
张保庆张了张嘴,也没说什么,摆了摆手,走了。
朋友啊……
我也有朋友。
鹤儿看着张保庆的背影,暗自想道:
看来我这唯一的朋友,也要没有了。
要是她就这么走了,张保庆应该会讨厌她吧?
她叹了口气,把玻璃珠放到桌上,准备出门时,又转回来。
那几颗玻璃珠很漂亮,光照下来,仿佛在发光。
她盯了那几颗玻璃珠看了一会,最终拿了一颗透明无色的玻璃珠放到包里。
透明无色的很普通,平平无奇,没什么好看的。
她只拿了这么一颗,其它的都没动。
她想,就拿一颗,当做纪念吧。
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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