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怎么,难道你还想赶我们走不成?”
另一位女子笑了,她一副牙尖嘴利的样子,抱着手臂站到鹤儿面前来,整个人瘦的快要脱相了。
鹤儿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
那人身上一股子廉价的胭脂味。
她把脸涂的很白,脖子又是黑的,腮红也很重,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当然不是,既然如此几位就先住下吧,等晚上保庆少爷回来了再说。”
鹤儿没有多说,让新来的下人们去做自己的事,就没有再管她们,顾自进了厨房。
她进厨房没一会,一位以前在张家做饭的婆子也来了。
那位婆子在过年回家了之后,就没有再来张家,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这位婆婆也姓张,鹤儿对她有印象。
张婆婆说自己孙子生病了,今年才没有来张家做活,但她孙子也没能挺过去。
她又听说了张家屯的事,便收拾收拾东西又来了,希望能出点什么力。
从张婆婆口中,鹤儿才知道,遭这变故的村子不多,只是这里几个邻村,离得远的都没事。
但原因还是没人知道,只据说是周大帅要找什么东西。
最终应该是找到了,不然可能死的人更多。
张婆婆家离得远,走了一天才回到张家。
她说自己一个人也是无依无靠,孙子又病死了,除了来张家也没地方可去了。
她还有点力气,还能在张家再干几年,等自己老得不能动了还能在张家养老。
鹤儿静静的听着,跟着她一起烧了一大锅水,准备煮饭。
张管家死了,不过送菜的那些人倒是说还会接着送,这倒不用她费心。
“我刚刚来,见大厅里那些人了。”
张婆婆一边淘米,一边说。
“那些人是张夫人的远房亲戚,平时没见有什么来往,应该是他们年轻时有什么过节。”
“那些人啊,眼里只有钱,以前张夫人管家,他们不敢起什么坏心思,这会张夫人不在了,就只有保庆少爷一个,他们便全都围了过来。”
“那会张夫人也就只有过年才会带着保庆少爷去看看他们,他们那个巴结劲啊!”
张婆婆啐了一口。
“这会一个个耀武扬威,把自己当什么了。”
“张夫人在的时候就跟保庆少爷说过,离那些人远一点,反正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真是什么姐妹情深,血浓于水,张家出事的时候不见他们来,这会什么事都没了,念着张家的那些钱,又都一个个腆着脸说什么放心不下保庆少爷。”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保庆少爷聪明着呢,哪需要他们放心不下?”
“说到底都是为了钱!”
鹤儿跟着她把饭煮了,一些小姑娘也来帮忙一起洗菜。
“鹤儿,你知道保庆少爷什么时候回来吗?”
她摇头。
张婆婆想了想:“那就等着,等保庆少爷回来再热菜,那些个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
一个小姑娘问:“可这样不是白白让人抓话柄,保庆少爷回来不好交代啊。”
“有什么事老婆子我顶着,我活这么大岁数了还怕她不成?”
鹤儿没忍住笑了笑。
“那行,我先拿肉给呆毛。”
“诶,去吧。”
张婆婆嘴里碎碎念着,跟那些小姑娘说着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