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别开玩笑了,快回去吧!"
鹤儿可是一直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怎么能随便耽搁在其他地方?
“我怎么就开玩笑了,你教我武功,好处多多,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鹤儿迟疑了:“真的?”
“比真金还真呢!只有我有,你要啥尽管开口!”
对她来说,这可真是个致命的诱惑。
她正苦恼着找金库找不到,刚刚那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张家拿东西风险也大。
张保庆是未来的张家家主,若是拿这个当做报酬……
转眼间,千万种念头便在鹤儿脑子里过了一转。
“少爷,你可别骗我啊!”
“我绝不蒙你!”
*
吃过除夕团圆饭,鹤儿便踏上了回家路。
本来张保庆是打算让人把她师父一起接到张家过年,但被她拒绝了。
她不敢保证师父还在不在陈家村。
但那个暂时的家她是得回的。
她一个人回家,过完年没几天又得去张家,所以她也没带什么行李。
一个人的脚程总是要快上许多,她本就身手好,这会不到一个时辰,她就回到了那个被称为家的草屋子。
屋子里又安静又冷清,她果然没猜错,师父不在。
但好歹给她留了封信。
信上说,师父有事出去了,过年就回来。
往年都是和师父一起过年,今年还赶得上吗?
她没有郁闷太久,便去灶房烧了一大锅水。
过年了,她得把身上洗干净才行。
洗澡之前,她先是去井边打了一盆水,拿了块干净的毛巾,蹲下身,那水面便映出她那张浓眉花脸出来。
她去张家之前,师父特意从锅底刮了一块胡巴给她,说是这样化了才好看。
可是去了张家屯,说她丑的倒是占多数。
她将毛巾浸入水中,清晰的水面荡起阵阵波澜,她的那张脸也扭曲的看不见了。
她用毛巾擦脸,足足换了三盆水,盆里的水才干净。
她不禁叹了口气:这妆可真费水。
在张家都不怎么敢卸呢。
洗完脸她又拿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去洗澡,再次出来时照了照镜子,浓眉大眼的胖妞就变成了五官清秀的俊丫头了。
她师父怕她冷,去张家时给她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并叮嘱她到了张家也得这么穿。
她觉得穿着笨重,但也没反抗。
她向来很听师父的话。
她抱着刚刚脱下来的一大堆衣服准备拿去洗,结果刚一出门就听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
“鹤儿!”
“鹤儿你在吗?”
“鹤儿!”
这是……张保庆!?
她吓得撒了一地的衣服。
张保庆怎么会来?
她惊疑不定,刚蹲下身把衣服全抱起来,想躲到屋子里去,张保庆便从山坡上蹦出来了!
这附近没人家,她一个大活人站在门口十分显目。
于是张保庆一眼就看见了她。
她无措的与张保庆对视。
她刚洗完澡,把棉袄脱了,是个瘦丫头不是胖丫头,脸上的妆也洗了,怕是连样子都变了。
她又忽然镇定下来,张保庆不一定能认出她来。
她仿佛有些明白师父的用心了。
“你是……?”
张保庆迟疑的走过来,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