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吧?”
刚出了村庄,娟苑便迎了上来
苏愉……没事
苏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慰
第二天,村庄便被官府围了起来,寻常百姓都被勒令禁止靠近
那天人多杂乱,苏愉和娟苑进了村庄的事想瞒也瞒不住,两人都被叫去了官府
“你们去那干什么?”
像是想起来那天的事都在害怕,娟苑说话的声音也在抖
“我家小姐去看望那村里的一户人家,可我跟小姐刚到就看见村子空了和满地的血”
坐在正堂位置上的男人没说什么,像是在考察她嘴里话的可信度,打量的目光又转移到苏愉身上
可苏愉心不在这,只是垂着眼呆呆站着
她们的话找不出漏洞,又问了几句便送回了府
苏府刚好来了客人,苏愉没兴致攀谈应付,维着笑问了好就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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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久花过了花季,蓝色萎靡地拉上了黑
苏愉只觉得有些压抑,只留了一株看起来衰得慢些的放在房里
只是今天再看时,
它似乎也支撑不住摇摇欲败
窗外的那一片蓝色都成了黑,苏母命人将残花换成了别的适合时宜的花,此刻那后院也焕然一新
还是没舍得扔掉那最后一株雨久花,只是把它从窗前换到了床边的橱柜上
“小姐”
娟苑轻敲响门,
“马公子在府外,说是想约小姐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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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马嘉祺约她出来的用意,苏愉也没先开口
马嘉祺我猜
马嘉祺苏小姐还没走过这道桥吧
苏愉摇头
已是夕阳时分,橙色柔光洒在湖面上
因为有风,湖面不平,橙色被折到桥身上,灰白色的桥被橙色笼着
马嘉祺先踏上了桥,苏愉跟在他后面
太阳半边浸在了湖水里,被波澜切成了碎片,却不锋利
他没再说话,她也不打破这沉默
反正她现在脑子也乱乱的
前日是花灯节,还有些小贩在卖花灯,但时间多少有些不合适了,生意惨淡
湖面看得厌了,苏愉便转头看着人来人往
马嘉祺老板
马嘉祺请问有花苞状的花灯吗?
那小贩可惜地摇了摇头,吆喝着一手臂的花灯走开了
像有什么猛地冲击了神经,苏愉错愕,紧盯着马嘉祺一个个询问小贩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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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愉简亓
苏愉我手机没电了你借我下呗
苏愉接过手机便跑到一丛花草前
淡蓝色花苞定格在相机中,紧闭的花瓣和周围开得热烈的繁华倒显得格格不入
简亓把苏愉递过来的手机装进口袋,自然地拉住她的手
简亓别人都是拍鲜艳盛开的花,你怎么拍待放的花苞?
她嘻嘻地笑着,挠了挠简亓的手心
苏愉花开了就会衰败
苏愉可如果是花苞,就会有期待
简亓失了笑,捏了捏她的耳垂
简亓就为了拍花苞把自己耳朵冻成这样啊
温热融化了耳尖的冰凉,苏愉把下巴埋进了刚刚拍照时简亓替她裹上的围巾里
苏愉冷死了
苏愉快走啦
耳尖发烫,最后一丝凉意也消失
风吹开了散在脸颊边的碎发,却不寒人
马嘉祺要再放一次花灯吗?
花灯举到了面前
花苞样式的灯笼坠在绳上,被风吹得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