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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雨中的无声告别

后浪风华

华灯初上,街道上各色的车辆川流不息伴随着一声尖锐的雷鸣,一场可以称作是倾盆的大雨转眼即至……

  这时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路边,一个身穿白衣大褂的人缓缓的走下汽车,灯光之下照亮了他脸上坚毅的面容,他轻轻地在这阵大雨中缓缓的抬起头,随后一个由霓虹灯构成的一个白底红十字直接映入了他的眼帘……

  随后,他快步的向着自己的大办公室缓缓走去……

  “林医生,你还是别去办公室了,昨天新送来的那个患者需要马上手术。”

  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这个上一秒还带着微笑的人,一瞬间紧张起来随后一句冷峻到无以复加的话被直接扔到了空气中、“没什么可说的了!别浪费时间了……”

  接下来便是一大堆的术前准备工作,接下来是一阵漫长的作业前的准备,从最基本的布置手术室,再到换装消毒洗手的这样一系列作业的结束之后……

  那人挂举着双手一步一步地走进预先设置的手术室,当他自己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后面的门自动关上了,随之而来的是手术中的信号缓缓亮起……

  00:00、00:01、……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无影灯下是死神与患者的赛跑更是生命之间的博弈……

  “教授,你过几天是不是?……”

  这是作为助手的学生第一次出言打扰自己老师的工作,可是突然而来的这句话并没有真正打扰到这位医生的手上功夫,他依旧有条不紊的完成着自己的任务不过须臾过后一句话还是打破了上一秒的沉寂、“我能出什么事儿,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一切还没结束呢……”

  “好吧!我不说了……”

  伴随着最后的那句话,这段不明所以的交流终于停下来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的一刻的缝合终于结束了、“不错,这样下去你很快也会是一个很好的外科医生了……”

  “那我可不敢当,这安平市里你的本事谁不知道啊?”

  “我最开始的时候也就是你这样,对了,你刚才说有什么话想问我?”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您……”

  “想问我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刚才你那样着急忙慌的问我,怎么到现在成哑巴了?”

  “老师,你的任务什么时候开始?”

  “怎么一回事?这件事连你也知道了?听谁说的?”此时,本应铿锵有力的回应此时却没有任何的慌乱那人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诉说着一种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样……

  “教授,这一次的行动,您真的要出去吗?我感觉这已经不是你的任务了……”

  “我说过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虽然我们的常规制服是白大衣的,但你也知道我们本身的服装还是实实在在的军草绿……”

  “老师……”这样的一句话之后,年轻人的嗓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随之而来的是一段叹息、“老师你儿子才几岁啊?这些日子里……”

  “算了,他奶奶绝对可以照顾他,而且说句实话,他是在国内……我有什么可为他担心的呢?”

  这句话之后,虽然教授还保留着自己面颊上的那种乐观但此时却也无力思考……

  接下来的一切不再是刻板的说教,而是一句实实在在的心里话、“阿平,你还是别去参加这次行动了,我们的行动地点是在M国,那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战争枪林弹雨血肉横飞,这确实不属于新人应该执行的任务范围,你也没必要这样难为自己……”

  这样的医生宽慰却没有赢得对方的笑容和尊重,相反此时他的年轻人一反常态直接反唇相讥、“你说过我们都是军人,哪有军人害怕战争的?您都敢去我又怕什么呢?别以为自己是老师就可以看不起人!”

  这样的一番话之后,那教授也放下了自己最后的一份说教偶尔很温柔的摸了摸那孩子的脑袋随之而来的则是一声不自觉的告诫、“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如果你真的决定了,那你明天一早就和我一起去机场集合……记住时间时,明天一早的7点15分!”

  “好,我服从你的命令……明天我一定赶到!时间不早了,您也该出发了吧?这一次我相信就算您也需要做很长时间的准备工作,别跟我在这耗着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教授轻轻的哼了一下,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然后他倚着少年的肩膀,缓缓站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地点……

  那时医院外的雨还没有停,无数的雨丝拍打在他身上,雨水之下多少都带着一点点的凉意?

  “孩子,你能原谅爸爸吗?我可能真的要缺席你的童年了,我不知道你能否接受我现在在决定,但我却有自己的职责,请你原谅我好吗?……”

  【哪里有我哪里就有,一二三四……】

  这阵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便是出自教授的手机这样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一时之间来不及细想就按下了接听键……

  还没等教授回话,那边的人便首先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寂、“你这家伙,我真不知道你能不能完成这次任务,你觉得你可以吗?我要听实话……”

  面对这样的追问此时教授的脸上显出一点点的茫然随之而来的是一段回话、“你这家伙,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如果都不行的话那么咱们院里还有人能完成任务吗?那就没有了吧?你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我的同志哥,我没空和你打,你和我一起搭帮子走了这么多年,你能耐没得说但你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个有家的人……”

  听完这样的话,两边的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伙计,我要是不行的话,那你手上还有人吗?那些小年轻别看现在多豪言壮语等到了地方绝对没有不害怕的,到时候是他们去救人,还是等着人去救他们?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你就让我再去一次任务,行吗?”

  “够了,你这家伙,知道这一次时间有多长吗?你这一去,要是走个十来年你那孩子怎么办?你别忘了,那孩子才几岁大他需要你这个当爹的,孩儿他娘已经外派出去了,你也要走吗?你走了,你家怎么办?”

  面对这样的质问,教授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我家不是有你吗?你又不是第一次给我当后勤部长、我相信你这次也一定能完成自己的任务,还有啊我神外主任的位置你可给我看住了……”

  “兄弟,你这次任务我来,怎么样?这么多年了,我也没出国去看看,以前你说我没你的本事我去了只能添乱,看你看看现在我职称评的比你还高,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我还没成家,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你就让我去吧……”

  “你想得美,你在这方面能跟我比吗?我就问你,你知道m国是什么天气?你知道那有什么禁忌吗?你知道那怎么打招呼吗?这些你都不知道,对吧?”

  “这些东西我都可以现学……”

  “等你学完了,任务都快走完了。你除了会添乱,还能干什么?而且你也知道这一次小蓉儿选择去出任务,就是和我赌气呢,我们的回忆过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淡漠了,现在找到的只是当时的残片,如果我们两个人想重温那段记忆,那就该让一切都回到我们刚见面的那一刻,所以就算单从我个人的情感生活来讲,这次任务也是非我不可啊!”

  这样一番番的唇枪舌剑,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一丝迟钝……

  这样的交流之下,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最后来电者不得不自然的回了这样一番话、“好,我服了!顺便通知一下院里领导对这次任务的处理意见,只是行动预先的人员从20人扩编到40人,各色的器械和补给按常规任务的两倍数量进行配属,准备执行吧?”

  这样的一番话之后,教授在心里暗自的到写了一口凉气,随之而来的是一段不太自然的自言自语、“我的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一次的任务看来真的不简单……”

  不过这一瞬间的思索和之一并没有动摇,她内心的想法,他只是很自然地笑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用自己最认真的语气回应道、“服从命令,那我们的出发时间是否更改?”

  这样的一句话之后,教授得到了一个令自己很失望的回应、“别闹了,时间照常压力确实不小,这次任务持续时间可能会超乎你的想象,我希望你可以不折不扣地完成它,我也知道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我刚才尊重了你的选择,但如果你现在反悔了,我依旧尊重,我会如之前所说亲自担任这次行动的领导人,而且这段时间内院里的工作由你主持,现在请告诉我你的答复……”

  “这么多年了,你我之间谁不知道谁啊?不管怎么说?这次任务我要定了,我也一定会不折不扣的完成它,你就放心吧,至于什么别的,你就别提了,我也没兴趣!有件事儿想要你帮忙……”

  “别说了,不就是帮你照顾好家里吗?这是我份内的事,也是咱们二院的老规矩你就放心吧……”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所有的交流戛然而止只剩下嗡嗡的电流声,随之而来的还有教授发出的一段不长不短的叹息、“孩子你照顾好自己,我相信你一定会是最棒的我还要告诉你一点不管怎么说?你都要让自己过得快乐,你爹我不是个好父亲道别的话没法当面跟你说,你不用为你爸担心M国我也不是第一次去,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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