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不能放过我,我求求你们了,我真的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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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行嘛。
贺峻霖也不会强逼着自己的兄弟,何况自己的言行的确有点不当。
贺朝颜坐在角落里,缩成一团,似乎很惧怕贺峻霖?算了,当回好人,让这小姑娘轻松点吧。
张真源不过,她我带走几天,我想和她聊聊。
贺峻霖巴不得她从此消失呢,别说几天,说是一年他都愿意让他带走。
反正老头子只顾着和那小三卿卿我我,他们哪里管过她,怕是死了都不会去她的葬礼吧。
贺峻霖唏嘘,她是挺惨,可惜她妈干的事是无法抹去的,不值得他同情。
贺峻霖请便。
她沉默了,感觉自己就像金丝笼里的金丝雀,任由达官贵人赏玩,交易,没有自由。
张真源走过去,蹲下,注视着她那双蕴含星河的眼睛,温柔地笑了笑。
张真源那小可怜,我们走吧?
她没有反抗,很顺从的跟着他,也许他不是坏人呢?
张真源把她带到了自己的私人别墅里,翻出一把备用钥匙。
张真源给,你可以在这多住几天。
张真源别回霖霖那里了,他对你应该不是很好吧?
这也许是妈妈改嫁后,唯一体会过的温暖了吧,别人都对她这个小三的女儿喊打喊杀。
贺朝颜谢谢你。
他去冰箱翻了翻,还剩下几瓶果汁和酒,还是别给她酒了。随手一抛,抛到了贺朝颜的手中,可是她没有拿稳,果汁掉在了地上。
贺朝颜对不起,我马上捡。
贺朝颜立刻慌忙起身,把果汁捡起来,还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这可把张真源整不会了,不就掉了个果汁吗,说什么对不起啊,还那么紧张。
张真源没事的,就一瓶果汁而已。
不过她的头怎么有血迹?刚刚在包厢里灯光有点暗,他都没注意到。
张真源你的头……需要包扎吗?
贺朝颜连忙捂住自己的头,怕他看见。
贺朝颜是不是让你感到不舒服了,对不起,不用包扎。
张真源感到很不适应,都是人,她干嘛把自己搞那么卑微啊?
他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去翻了翻医药箱,坐在她旁边,把她的头摁住,给她消毒上药。
贺朝颜其实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她想挣扎,可惜张真源死死摁住。
张真源你一小孩子给我逞什么强?痛就哭出来,会好受点。
贺朝颜看着他那么认真的担心自己,好像自己的心里也没有那么累了。
贺朝颜三岁的我感觉全世界都是我的,所有人都爱我。
安静的气氛被她的话给扰乱了,但张真源没有阻止,反而看着她继续说。
贺朝颜七岁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小男孩,他说他叫芽芽,他会保护我一辈子。
贺朝颜九岁时我们就分开了,我觉得我喜欢他,他也一定喜欢我,所以他会回来找我的。
贺朝颜一晃眼七年过去了,他还是没回来找我。
贺朝颜后来我妈妈改嫁,嫁给了贺峻霖的爸爸,剩下的也许你都有听闻了吧。
贺朝颜全世界都是别人的。
她没哭,眼泪一滴都没有掉下来,也许这就是她吧,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她好像无论怎么样难过,都没掉过眼泪,喜也是不形于色的。
张真源你……活着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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