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常言道最好的猎人是让猎物把你当掌中物,可如此一来谁又说得清猎者到底是谁
庞尊喜欢毒夕绯很久了。
他舔去唇边的酒液,眸中的欲念仿佛将要把他吞噬,距离猎物入套只差一步,毒夕绯不论如何也会是他的掌中物。
素手抚过庞尊的脸,哄他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毒夕绯禁不住回想起早上,她的猎物是如何坠入圈套,再也无法逃脱。
灵犀阁只剩下零星几个阁主,谁也不曾想到雷电尊者竟夺不赢一名人类,更可笑地自认万无一失。
庞尊站在原地,手中仿佛还有白光莹的余温,只是那抹光已经不在。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借心中的屈辱张开致命的捕兽夹,使野兽无处可逃。
他轻笑一声,嘲笑看自己的荒唐,诎笑一声一声从胸腔传出,夹杂着不甘与愤怒,刺耳却又令人心疼。
“胖胖…你…”颜爵刚欲劝说便被一道惊雷打断,闪电劈在墙上,烙下一道焦痕。
他不满地眯了眯眼,合上了手中的扇子也就转身离去了,多管闲事换来的也只有雷电,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可不愿干。
仙境无人愿意忍受雷电尊者的脾气,盛怒的惊雷在灵犀阁姿意发泄,震耳欲聋下一片破烂,百万伏雷电于上空闪耀,只有一抹身影仰视着他,一动不动地伫立于闪光下。
雷鸣平息,精力早已消耗了大半,庞尊于烟雾中单膝跪地,一反常态地无视出现在眼前的手,抬头与一双眸对视:“毒夕绯…你在看我笑话吗?”
沙哑的声音犹如一道利剑,凌虐着支离破碎的心,毒夕绯依着毒宝章鱼,一言不发地吐着烟,却始终没有收回手。
一阵阵顿痛从心中传来,白光莹便如细针般刺在毒夕绯心头,她不甘庞尊心中另有他人,亦不能接受白光莹每每阻她捕猎。
但她早已习惯了,也早该习惯如此,一言不发地伴他身侧便是她该做的,狩猎者又岂有不遍体鳞伤的。
“毒夕绯…连你也在看我笑话…”庞尊狠狠地捶向地面,破烂的瓦砾划破了他的手,涌出鲜血无阻他自虐的举动,消之不去的耻辱笼罩着他的心头,也许只有疼痛方能压下支配的快感与隐蔽的自毁之心。
“堂堂雷电尊者居然如此不堪…”毒夕绯吸下一口烟,强忍下兴奋,以恶劣的口吻击碎他的自尊,把他送往暴戾的天堂。
血色染目,电光闪烁,此时此刻话语早已了无意义,,一抹褐色衣摆一神而过,毒夕绯的身影于毒雾中散去,徒留庞尊在原地,与死寂为伴。
疼痛是最好的驯兽工具,毒夕绯的离去使庞尊更为燥狂,癫狂的笑声充斥着整个灵犀阁。
粉碎的骄傲伴着猎物逃离的怒意,轰鸣声此起彼伏,但这只是开胃前菜,真正的佳肴还未到来。
日夜交替,月色映照着雷霆轩,庞尊摇动着酒杯,等待毒夕绯的到来。
脚步声传来,庞尊勾唇一笑把酒杯丢至身后:“来,干杯。”他从不担心毒夕绯会失手,作为他的猎物又岂能如此无用。
毒夕绯捏着杯子上前为自己酙下一杯,指尖于酒液的衬托下更显诱人,红酒沿着唇滑下,没入领口,叫人心痒难难耐。
“庞尊…我会帮你夺回光仙子的。”毒夕绯闭上双目,漠视翻腾的占有欲再次抛下诱铒,世人皆道她是庞尊的知己,亦只有她能忍受他的脾气,却不曾想到这暴虐的个性是她一手喂养出来的。
敏感的话题再度刺起耻辱感,庞尊紧紧捏着杯子,不顺从的猎物总叫人无法忍耐。
突然靠近的脸庞使毒夕绯不由得闭住呼吸,面对前侵略性的目光,心中燃起了难以言喻的快感。
“夕绯,摘下面具…”残酷的话语于耳畔响起,敲碎一切暧昧,退缩支配了大脑,提醒着她野兽将要噬主。
庞尊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他知道毒夕绯绝对会拒绝自己,但没有人能忍受背叛的谴责,毒娘娘也不例外。
果然毒夕绯推开了他,犹如负伤的困兽般慌忙而无处可逃。
是时侯收网了,庞尊佯作受到了莫大的打击,把自己的脆弱不堪全然展露出来:“毒夕绯…你说过你我无分彼此的…你骗我?”
酒瓶早已倒下,蜿蜒的红酒仿佛是分隔二人的河流,映着虚假的破裂与心疼。
毒夕绯无力摇了摇头,事情已经脱离她的掌控,一瞬间她便从猎人变为猎物,只得无助地听从庞尊的掌控。
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庞尊握着碎片,血液与酒液混杂着,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血腥味却又如此令人陶醉。
无形的笼子早已把毒夕绯束缚,庞尊感受着疼痛的刺激,颤抖着开口:“吞下它们,证明你的忠诚。”
玻璃渣子混杂着血液滑下咽喉,脑子中的画面激起强烈的欲念,猎手或猎物的身份早已不在毒夕绯的考虑范围内,衣摆沾上酒,困兽心甘情愿地俯下头颅,细细地舔去鲜血与玻璃。
尖锐的疼痛从口腔中传来,毒夕绯仰头展示着伤痕遍布的口腔,挑衅似的以舌尖拨动着玻璃,一次又一次地为自己刻下伤痕。
染血的舌头如同舔在庞尊的心上,捕兽夹紧合,野兽哀号着乞求他的垂怜,强烈的冲击使他印下唇瓣,吸吮着不止的鲜血。
皎洁的月色下一片赤红,鲜血淋漓的吻伴着爱欲,世间从无纯粹的猎人,有的只是互相厮咬的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