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京某高档小区。
顾珈宁老秦拜拜!
女孩一边摘下嘴中叼着的皮筋,利落地将披肩的长发挽了个高马尾,一边关上车门。
北京的冬天即便是艳阳高照也依然是寒风凛冽。即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顾珈宁的耳朵和手依然被冻得通红,她不由得使劲搓了搓手,使劲哈了哈气,因为靠得近,车窗上出现了一小块可爱的白雾。
秦霄贤哎哎哎,别介,大小姐你东西可又落我车上了昂。
瞧瞧这个“又”字,多么一针见血。
顾珈宁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笑得一脸尴尬。臭小子一边递给她包,还不忘打趣她:
秦霄贤我说,咱们天才大作家什么时候也丢三落四了,啧啧,不是啥好兆头啊!
顾珈宁撇撇嘴,反击:
顾珈宁呦呵,还不是因为和号称“傻子“的某人待一起时间长了吗。
秦霄贤深知每回打嘴仗他都是妥妥的输家,在墨镜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十分潇洒地招了招手,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顾珈宁望着车的背影,扬了扬嘴角,转身进了小区。
刚从新书《鹊踏枝》的签售会上回来,她心情颇好。眼见着《鹊踏枝》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喜欢,三年的心血没有白费,她心里自然高兴,更何况这本小说对于她来说有着重大的意义。一想到接下来几天都能好好休息了,整个人更是喜滋滋的。干点什么好呢?
......更新一下b站吧,开个直播,重操她的绘画大业,周末去看趟德云社的小园子......再逛逛街,享受享受生活.....
电梯声响打断了她的思路,她抬腿迈进电梯。
白敬亭等等!
电梯门即将关闭之际,一只手挡在了门中间。正神游天外的顾珈宁吓了一跳,连忙按键让他进来。
是个男人。
目测身高有一米八往上。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脸上带着口罩,鼻梁上还架了副墨镜,全副武装的打扮遮盖神情,却掩盖不住周身的气质。身上穿了一件长款的黑色羽绒服,走进电梯时带来一阵清冷的风。
一股没由来的熟悉感。
仿佛他们已经相识了很多年。
顾珈宁疑惑地又看了他几眼,才转过头去,没有在意,继续神游天外。
嗯......还要去补补几期没来得及看的明侦,好久没看小白了......
顾珈宁皱了皱眉。
饶是她再走神,也能感受到一股炙热的视线紧盯着她。
电梯里总共就她和男人两个,目光的来源无可置疑。顾珈宁不着痕迹地抬头看了看,只有十八层的按键亮着,男子又这身“密不透风”的打扮,她心中惧意更胜。抢劫犯尾随入室的新闻没少看,今天不会倒霉碰上了吧。
她一如花似玉的大闺女,不会交代在这儿了吧......不要啊她还没谈恋爱呢,还没找帅哥呢......
因为一直是单身女性独居,所以她的警惕性非常高,曾经还去学过女子防身术,但她自认为是“花拳绣腿”,又是在狭小的空间内,估计要完啊。
不行,得自救。
顾珈宁装作若无其事地拿出手机,在确定是在男子视野盲区后,打下110。
但凡那男子有举动,她就拨出去。
眼见着楼层一点点升高,顾珈宁的心也一点点往上提,时间越长她就越害怕,额头上不禁沁出细细密密的汗。
早知道就让老秦一块上来了啊啊啊啊!
算了,就以他内跟螳螂似的小身板,估计也没太大作用。
就顾珈宁胡思乱想时,一个低沉温柔的声音响起。
白敬亭您好,请问,您是顾珈宁吗?
她猛然转过头去。
那人已经摘下了墨镜,一双清澈的眼眸如月牙般弯起来,右眼角下,一颗泪痣被白皙的皮肤衬得鲜明而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