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锅

叶清寒与小莫一边唠着嗑，一边正在徐老夫人的房里擦洗摆件。突然一香案上的瓷器摆件掉落，往旁一看一只小狗叼着球从圆桌上跳落并飞速地跑了出去。

　　叶清寒随即反应过来，追这肇事之狗。一跑出门，差点撞到了经过此地的二管事。

　　‘何事匆匆忙忙?失了丫头本分。’二管事一脸训斥。

　　‘回二管事，摆件被小狗撞落地摔碎了。’叶清寒指了指小狗。

　　当叶清寒和二管事同时望向那只小狗时，小狗正在草坪上愉快地耍着球，没有丝毫的犯了错的神情。

　　‘是吗?’二管家压着嗓子，一脸怀疑地打量了叶清寒一下。

　　二管家抬步进了徐老夫人的房里。此时小莫双手正拿着残缺的摆件。

‘是小狗打碎的玉罗汉吗?’二管家低垂着脸，话语透着不信。

　　‘是小狗爬上香案叼那个球才把摆件碰落的。’小莫战战兢兢，一脸害怕。

　　‘二管家，小莫说的属实。’叶清寒神色坦然。

　　‘是或不是，你们也难逃看管不力之责。怎么能让宠物狗独自进老夫人的房呢？’二管家阴沉着脸，似乎一定要惩罚这二人。

　　‘那小狗藏在香案下，我们……’

　    二管家打断了叶清寒的话。‘关柴房，等老夫人回来再做处置。’

　　叶清寒和小莫被二管家送入了柴房，由桂妈妈看守。

　　‘桂妈妈，麻烦你通知一下梁妈妈，等我们出来后必孝敬您。’小莫央求着。

　　‘免了，你们老实呆着，等老夫人回来！’

桂妈妈一人回房偷喝起了酒，再也不理这二人。

　　‘该死的小狗，让我们背锅。’小莫十分委屈。

　　‘福祸相依，我们现在舒服地躺在这里，一点活也不用干。’

　　‘清寒，你说要是老夫人也认定是我们打碎了摆件，那可怎么办?’

　　‘放心，徐家家大业大，这老夫人应该不是个糊涂蛋。’

　　‘那要是个糊涂蛋呢？’小莫被清寒逗笑。

　　‘那她是不是吃了猪油，被蒙了心。’

　　小莫不再那么担心，在叶清寒的身旁躺了下来。

当月亮升空，叶清寒睡醒了三回，也饿醒了三回。

　　趁着月光，叶清寒拍了拍小莫的手，‘你醒了吗?’

　　‘嗯，我一直醒着。’小莫沙哑着声。

　　‘我去找点吃的，你去吗？’

　　‘门已经锁了，我们出不去。’

　　‘可以从窗户爬出去。’原来当月亮把窗户的影子投在地面上的时候，叶清寒发现这窗户的影子不正常。

　　果真，窗户上的四跟木条被人头尾锯断，然后再放上去的。难怪这四根木条的影子是歪的。真是前人栽树，后人好乘凉。

　　叶清寒把那四根木条撤下，递给了小莫。再双手一撑，坐在了窗户上。

　　‘你等我找吃的回来。’小莫的体型无法从窗户钻出，叶清寒一人独自爬出去。

绕过巡逻的小斯，叶清寒来到了膳房。

　　膳房被厚重的铜锁锁上。叶清寒摸黑来到旁边的小灶房。

　　小灶房也上了锁。叶清寒摸了摸锁眼，抬手取下了发髻上的铜簪。铜簪探进锁眼，手灵活一转，锁开了。夜色掩盖了叶清寒脸上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