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残雪暗随冰笋滴,新春偷向柳梢归;春,残云带雨轻飘雪,嫩柳含烟小绽金;春,律回岁晚冰霜少,春到人间草木知;春,春风春雨花经眼,江北江南水拍天。
春天挺多愁善感的,淅淅沥沥的下了三天小雨,空气里弥漫着水汽,薄薄的一层雾,朦胧却滋养万物。
今天是昀高开学的第三天,高二文科A班靠后窗的位置趴着一个少年,阴雨天的柔和像是和他融在一起,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将深埋在臂弯里的头发蹭出一撮,平白添了一丝俏皮,乖顺的样子,睡得却轻浅。
“双哥,醒醒,醒醒。”坐在喻双前座的万宇顶了顶喻双的桌子,小声喊到。
“嗯?”喻双缓缓应了一声,磨蹭着从臂弯里探出头,露出一双丹凤眼,嗯……是温柔的暗送秋波的那种,看着很舒服。
万宇愣了一下,无论多少次他都会被喻双刚醒时的那股软萌惊到,他觉得刚醒的喻双和平时不一样,是完全松懈,毫无防备的,一副人善被人欺的感觉。
“有事?”喻双语气温和,言简意赅的询问。
“没,就是一会儿我们班要来一个新同学,听说是隔壁韵城的理科状元,我知会你一声。”万宇挠挠头,解释道。
“哦。”喻双回了句,又准备趴下睡觉。忽然发现有些不对,皱着眉,坐起来,又问了句:“理科状元,转昀高读文科班?”
“嗯,稀奇吧。”万宇一看喻双有兴趣,就开始喋喋不休,“据传闻说是叫木鱼来着,长得很高还挺俊,人气也挺好的一个男生,在韵高读了两年理科班,忽然就抽了疯似的非要转来我们昀高读文科班。”
“木鱼?”喻双眼神暗了几分,重复道。
“对,就叫木鱼。”万宇兴奋的盯着喻双,自以为喻双想结识这个人。毕竟昀高众所周知,喻双是一个对谁都和蔼可亲的,却格外喜欢和长得好看的人打交道的,打起架来人间一绝的男人。
喻双:“哪个mu?哪个yu?”
万宇:“木头的木,小鱼儿的鱼。”
“是他吗?”喻双陡然失去兴趣,眼中黯淡无光,又欲趴下。
“双哥别躺啊,什么是他吗?谁啊?双哥你认识?”万宇晃了晃喻双的胳膊不让他睡,迫切希望喻双回答他的问题。
“竹马之谊。”亏得喻双好脾气,故作淡然的回答道。
“啥啥啥?”万宇傻了,目光呆滞的看着喻双又趴下了,心里嚷嚷着喻双刚说的四个字:竹马之谊?竹马之谊!
“他来了,别让他坐我旁边。”喻双伸手轻轻拍拍万宇的肩膀,让他回神,又趴着了,不过这回却是睡意全无,只是盯着窗外,看着雨打在绿叶上,打在草坪上,打在自己心上。
“啊,好好好。”万宇忙不迭的点头。
“牛奶,还有吗?”神游了好久的喻双回神,戳着万宇的后背,问到。
“有。”万宇边说边给喻双递了一盒牛奶,又说,“吾非双之母,却胜似其母。”
喻双用吸管扎开牛奶,慢慢的吮了一口,回到:“挺押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