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体状况是愈来愈差了。
檀香置于案上点着,罗玄双手置于膝上,忽觉又是一阵冷热交替之感。冷时极寒,冻的骨子里都哆嗦打寒战;热时又像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一般,继而如千万条虫子叮咬,瘙痒难耐。
也是奇怪,这种不适就维持半盏茶的功夫,时辰一过,又恢复如常。
自己不是没有想过法子的。可是翻遍医书,查遍典籍,也不知到底是何种病症。 “枉自己是世人口中的神医丹士。”罗玄挑下嘴角,神在何处?
也曾试过运气来缓解这种病症效力,可刚欲打通心脉气流,身体就越发难受起来,若强撑着想把真气运至周身,只怕不到最后,便难忍疼痛失去意识。
看来早在临安城,就有人要置自己于死地。
奇怪的是,若是来人有足够把握,为何不在临安府内便把自己解决掉以除后患,偏要留自己和小凤回哀牢山来?
罗玄微闭上眼。太多疑团笼在心头,敌在暗处,而自己在明处,处境太过危险。
如今还只是开了个头,便带着汹汹气势。想起昨天那个场景,猛的睁开双目,你们如此大胆,真当我罗某觉察不出?
可眼前处境不容自己发作,罗玄明白,只能按耐下所有心绪,静观事态发展。才能尽力护得周全。
“师父......师父,出事了!”
是天相的声音。平常他不会如此冒失喊门,今日定是发生了什么急事另他如此慌张?
“出什么事了?”
“师父,小凤,”天相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息声也顺着门缝透进罗玄耳中,“小凤,小凤滑了一跤,顺着山坡一头栽在倒刺的树枝上,头上全是血,红红的一片衣服都浸湿了,”天相是真的慌了神,紧张得语无伦次,“师父,你快去看看罢!”
“现在呢?情况如何?”
“柳家仆役把她先抬回去了,伤口还没处理,我先跑您这来知会您过去看看!”
“别慌,为师马上来,你先帮师父把这屋内香案清理清理,再过去打下手。”
罗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起身的。他只知道,小凤不能有事。
都怪自己没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