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山庄
大雨倾盆而下,似乎没有停的征兆。
“啪嗒啪嗒”,脚步声在地上快速奔跑的声音。
来人一路跑到东间的一处院子,焦急的拍打着门,唤道:“大师兄,你快起来。师父出事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居子安握着来人的肩膀,似是觉得他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
来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拉着居子安快步奔向西边的一处院落,焦急地说道:“师父今晚又吐血了,这次比平常多了几倍。”
“我发现师父的时候他已经身子凉了一半,他让我来找你去见他最后一面,他说他可能撑不到明天了。”
居子安被拉扯着跑,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他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又好像听到了什么他不想听的。
什么叫最后一面?
什么叫撑不到明天了?
天火阁
“什么风把阁下吹来了?”
黑衣人冷冷地看着用布在细心擦弓的夏景辉,一副看戏的样子,说道:“马上就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夏公子还真是好兴致。”
闻言,夏景辉的手一顿,随后像是若无其事继续道:“我只是,让本该发生的事,提前而已。”
“我确实没有想到。”黑衣人说:“你会设计居子安,他可是一直以你为挚友呢!”
夏景辉撇了他一眼,事不关己道:“我只是提前送他师父上路而已,早晚有这一天。”
“若他知道,你处处置他与死地。不知会如何?真想看看他的表情。”
夏景辉冷哼一声,这是他欠我的。
他就该随着他的母亲一同死去,要不是当年他师父百般阻挠,居子安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见夏景辉不答,黑衣人接着问道:“你每天这么装着与他相处,不觉得反感吗?”
“我若不与他相处的好,又怎么有机会接近他师父?”
“他们都该死!”
他师父死了,下一个就轮到居子安了。
魔宫
“不会。”君翊肯定的回道。
君翊用一种看不懂的眼神看着穆一寒,他希望他能解答,但又不知要如何问出口?
就像白修然说的,每个人都有秘密。
他自己也有,他也没有告诉穆一寒。
穆一寒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君翊拒绝:“不能。本尊不希望你淌这趟浑水,夏景辉可能要对居子安动手了。”
穆一寒不可置信的看着君翊,否定道:“不可能,夏景辉怎么可能对君子安动手?他们的关系好的很。”
“居子安的师父提前逝世,是夏景辉的手笔。他只是在与居子安维持表面上的关系,内心实则对他厌恶的很。”
“下一个恐怕就是居子安了。”
闻言,穆一寒突然有些落寞,是不是人活着就只为了自己?
有太多事身不由己。
又该站在谁的立场去评判这些事呢?
每个人想要守护的东西和信念都不一样。
所以想的事情也无法相同。
但是也有一点,跟在乎的人会去尽全力守护。
皇上为了百姓和瑜洲城,选择让云烟雨去敌国。
云千括为了云烟雨不惜牺牲她的生命,也要保全她。
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