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花未央,烟雨蒙蒙醉城中。冷色善马罗杨柳,清风胆寄我相思。
距离上次与李严闫相见已经有两三天了,白槿在书房中整理文案,忽而一只白鸽飞落窗前,鸽子的脚踝部绑了纸条。
白槿起了身附魔了下鸽子的小脑袋,这是表弟白凌羽的信鸽。打开纸条,果然是一封信。
[白槿表哥,你都不知道嗳,京城的那个怡红院里又来了个新的小娘子。那小脸长得我可真是太稀罕了,那小脚哎呦我爱死了,昨儿我花了些银子买了她的初夜,啧,我发誓我花簇中流连这几年这个小娘子是让我最不舍得离开的。那滋味让人流连忘返,可惜了我的好表哥不喜情爱之事只爱听曲儿。只是该死的被人告密告诉了伯父,我差点被扒了一层皮,真是该死的!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狗奴才我非要打断他的腿。]
白凌羽是白槿的表弟,从十六七就开始爱往风尘之地里钻。白槿只是去那听听曲儿,白凌羽却是去干写男人该干的。即使每次都会被家父知道,然后被打的三天下不来床,也是好了之后再去青楼,如此几年。
虽说白凌羽如此不争气,但他的本事是实打实的。在六皇子那做谋士,倍受尊敬。曾经太子也找过白槿请他做幕僚被白槿拒绝了,他不喜欢麻烦,每天简简单单的也就是混日子,当条咸鱼不好吗,没事再帮人算算卦,小日子多快活。
白槿把鸽子放走,没回信。将白凌羽的信折成小四方格放进抽屉里。他这堂弟烦人得很,只要回一封那就完了,他会一会写一封传来一会写一封传来上次白槿与好友去林台求学,白槿回了一封信只写了小半百字,白凌羽就回了十多封进千字的信,要不就是写哪家青楼哪个院来了个小娘子生的如何俊俏,要不就是伯父又因为甚么甚么事情发脾气,还有就是哪家老爷又新娶了几房老婆……
总之,烦人的很。
白槿倒了一杯茶,醒醒脑。他整理文案已经两日没怎么好好休息了,他揉揉酸痛的太阳穴唤来小荷。
白槿唤来小荷“来人。”
“在,主子有什么事情吗”小荷小跑到白槿面前作揖。
白槿轻闭了酸痛的眼睛道:“我刚刚写了一份奏折,你交给李将军让他看着改改然后上交朝廷。”他把桌上的一个本交给小荷。
“袁公公没与您说吗?”小荷看着手里的奏折有些慌乱。
“说什么?”白槿很不解,只是转交个奏折而已。
“李将军昨天带着公文回朝廷了。”小荷把头低的更低了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小王八羔子!”
“主子您别生气啊,消气消气。”小荷欲哭无泪。
“算了算了。”白槿气的脸发红
这小兔崽子真是的,跟他来解决江南的时疫还有洪水,我这没日没夜的整理几天文案,好家伙他说也没说直接回京了,把我落这了,这小不要脸的,什么玩意变得啊这是。
白槿心里暗骂。
一千里外,坐在马上正连夜赶路的李严闫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将军没事吧”看到他打了喷嚏,李严闫的手下陈渊问道。
李严闫也很疑惑身体很好啊怎么无缘无故的打喷嚏,但是还是对陈渊说:“可能受了凉,无事,接着赶路。”一行人便接着快马加鞭向着京都进发。
+小剧场时间————
李-兔崽子-王八羔子-艳[打了三个喷嚏]
憨憨陈渊:将军没事吧。
李-兔崽子-王八羔子-艳:一定是老婆想我了嘿嘿。没事,接着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