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看着底下的人,转了转手里的扳指。玄虎山确实是定坤剑的痕迹,此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小习惯也与罗喉计都一模一样,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八成就是罗喉计都的转世。
“你的能力不错,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做事吧。”
昊辰看堂主并没有褪去面具便知他并没有真正地信任自己。
“是。”
没关系,已经离得近了,他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听说了吗,离泽宫的宫主仙逝了。”
林漆漆听到周围的议论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就最近才传出来的消息,不过这事儿肯定早就发生了,离泽宫消息捂得这么严实,谁能知道啊。”
“你说这次谁能当离泽宫宫主?”
“应该是那个副宫主,八九不离十了,谁让那个禹司凤入赘了少阳派,不可能继任宫主的。”
“按理说这宫主之前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你说功法这么厉害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我听说是走火入魔。”
“唉,我四姨奶奶隔壁家的老太太的孙女的堂哥说是被禹司凤气死的。你说说,这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天资这么高的徒弟,就这么给别人家了,换我我也得撅过去。”
林漆漆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大宫主明明还没到领盒饭的环节啊?难道是元朗加快了速度?那这么说,留给她和昊辰的时间就不多了。
林漆漆回房间给璇玑发了传信符,想要问问司凤的情况,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司凤那边估计乱成一团,很长时间都没有回音。
窗外尽管灯火通明,但整个天墟堂都阴森森的,像是被笼罩在一个巨兽的深渊巨口中。
林漆漆心中感到烦闷。那些经常议论八卦的小妖其实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他们只不过是天墟堂最底层的杂役,只不过因为是灵力低微的妖,没有容身之处,只能依靠天墟堂生存。
天墟堂一旦覆灭,这些夹缝中生存的小妖也会被正道人士残杀殆尽。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自古而来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更改的,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就连司凤,这种有人类朋友的妖在被揭穿身份时都会被众人诋毁围攻,更不用说这些隶属于天墟堂的妖了。
门“吱呀”一响,林漆漆从床上弹了起来:“回来了?”
“嗯,”昊辰坐下喝了口茶,“他还是不信任我,连面具都没摘。”
“人家可是天墟堂堂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消除戒心呢?”林漆漆给昊辰续上了茶,尝试给他剧透,“不过我倒是觉得天墟堂堂主很眼熟。”
“你才见了他一面吧?他还带着面具,你怎么觉得他眼熟的?”
林漆漆见元朗的那一面还是她蹭着昊辰去大殿的机会,远远地看了一眼。
昊辰冷哼一声:“没想到你眼神还挺好,离这么远隔着面具都能感到熟悉。”
林漆漆:“……”
她干笑两下:“哈,哈,毕竟那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和淡然的薄唇让人印象深刻。”
此话一出,昊辰的脸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