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杨九郎打开门,一见苏云容来了,立刻开心起来了。天呐,他被张云雷快问疯了。
昨天晚上入睡前:九郎,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杨九郎入睡后,张云雷入睡前:九郎,我能不能出院了?九郎?九郎?
张云雷醒后杨九郎醒前:九郎,我还有多久出院?
杨九郎醒后:云容怎么还没来?九郎,她怎么还没来?
现在杨九郎看见苏云容,别提多开心了。
“哟,苏小姐来了,快请进,角儿念叨你半天了!”
苏云容进去以后,杨九郎又堵住门,挑衅地说“哟,来的挺早啊!”
薛南渊假笑两声。“谢谢啊!”
说罢,薛南渊正要往里走,苏云容就开始打发薛南渊。
“南渊,要不,你带着九郎师哥去外面转转吧!”
薛南渊一脸懵逼地指着自己,“我?”
苏云容疯狂点头。没有几天时间了,她当然想和张云雷独处了。
薛南渊一脸不情愿的同意了。
“走?”薛南渊看着杨九郎不耐烦地说道。
“我不去。”杨九郎扭过头,像个孩子。
但是张云雷不干了。
“翔子,云容让薛姑娘带你出去玩,你不同意不是不给人家面子吗?”
听到这声翔子,杨九郎怕了。
“好好好,角儿你可千万别乱动。那……我可走了?”
“嗯。”
“我可真走了?”
“赶紧走,哪儿那么多话!”
杨九郎带上门,一转身,差点撞上薛南渊
“姑奶奶,你在这干嘛呢?!”
杨九郎小声道。他怕被张云雷听见。
“嘘—”薛南渊比了一个手势。“有情况。”
薛南渊示意杨九郎跟过来。于是两个人趴在张云雷病房的门上开始听……
幸好这里是贵宾区,于是少有人住。不然,被人看到这场面,指不定要警局走一遭。
医院的门隔音效果不好,于是张云雷苏云容两个人的对话被门口俩人听的清清楚楚完完全全。
“昨天你也没在这里多留一会,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昨儿我不是怕吵到你。医生说你刚从ICU出来,是不是很疼啊?”
张云雷立马换了一副很疼很疼的表情,“是啊,疼死我了。嘶……”
“那……我要不要叫护士啊 ?别急,你再忍忍,我马上去。”苏云容正要离开病床,却被张云雷一把拉住了手。
“可是,这不是你来了吗,我就不疼了。”
“你有病啊?吓死我了。”
“诶,那天,我去市里来找我姐,你有没有很伤心啊?”
“谁会为你伤心?我仰天大笑三声,然后开开心心地上课去了。”
“哦,原来我一点都不重要啊……”
张云雷闭上了眼睛,假装生气。苏云容有没有哭,张云雷怎么会不知道呢?
“歪,哎呀,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还真就信了。你在我心里很重要很重要,当年要是没有你临走前那句‘记得一定好好念书`,估计我都不会考上大学了。”
“你考大学了?哪个大学?”
“北京师范大学。”
张云雷一听,窃喜。
“你笑什么?”
“你知道吗?北京师范大学离三庆园很近的。”
“三庆园?相声园子?”
“是啊,你就可以经常来看我演出了。”
“可是我已经毕业了呀!不过,我学的是教育专业,以后可以在北京教书。”
“那你找个离三庆近一点的学校呗……”张云雷抿唇笑了笑。蜻蜓点水地笑。
看他这一笑,苏云容也安心了。“好啊,我还巴不得天天看见你呢!“本来以为他会对生活绝望,没想到他居然有站起来的勇气。
“你可要多来看我演出,我多准备几个好节目,难过的时候就来三庆,闲的时候就来找我,我给你讲笑话。”
“好,只要有时间,我就来看你演出。没时间,我就下班后边听你的相声边准备教案。”
门外的薛南渊邪魅地笑了,看得杨九郎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