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南渊,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不用,你在医院门口等我就行。这是个麻烦事,万一那个什么什么,张什么雷没醒,他那个兄弟事还比较多。”
“好好好,看来,昨天让你来是错了,幸好我的电话来了,否则你都跟人家打起来了吧?”
薛南渊听见昨天就想起那见尴尬事,该死,回去一定把那张照片删了。“去去去,不跟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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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知道哪个病房吗?”
“知道知道,那个,右拐第一个。”
“叩叩——”
“我去开门。”从外面可以听见杨九郎的声音。
打开门,看见两个姑娘,甭问,指定又是粉丝,杨九郎目光向右一扫,不由得吓了一跳,怎么又是她??还是左边这姑娘看起来温柔点,所以他自动屏蔽薛南渊,选择跟苏云容开口。
“姑娘,我们这里不便见客,也不是粉丝见面会,还是请回吧。”
“歪,你看不见我是吧?我们不是什么粉丝,别臭美行吗?”
杨九郎自动屏蔽中: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先生,实在对不起,打扰了,我看病房里的人应该醒着,能不能帮我传句话,看看他让不让我们进去。”
杨九郎心里感叹:果然,温柔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
“好的。您说。”
“云想衣裳花想容。”
“行,您稍等。”杨九郎点了点头,又防备似的看着薛南渊:“不许进来嗷!”这婆娘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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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儿,外面有俩姑娘,让我给你捎句话。”
“什么?”
“好像是一句古诗,叫‘云想衣裳花想容'。”
张云雷一听,触电般地,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他还在念书的时候,一个小姑娘对他说,“张磊,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云容吗?”他说不知道。那个姑娘又说了,“笨死了,有一句故事,叫‘云想衣裳花想容',取头取尾,就是‘云容'。”那个时候,他嘴里叼着一株狗尾草,那姑娘手里拿着一株狗尾草,摇荧光棒似的那么摇,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张云雷想着,忍不住笑了。
“角儿,角儿,想什么呢?俩姑娘在外头等半天了。”
张云雷这才回过神。
“快请进来吧。”
虽然只有几步距离,苏云容感觉,好像有两条小巷那么长,所以她要跑快些,再快些……
她太想见到他了,想知道他是不是还和小时候一样俊。
可是走近一看,他浑身插满了管子。
触目惊心。
苏云容捂住嘴。太可怕了,她回想之前,少年张云雷带着她奔跑的日子……
“你是不是哭了?别哭,丑死了 ”
苏云容叫他的名字,“张磊……”
张云雷笑了,“云容,你真好看,我现在动不了,不然肯定请你……”
“吃饭?”
“散步……”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吝啬。”
“云容,那位是……”
苏云容赶紧抹了抹眼泪,“瞧我了,都忘介绍了,她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薛南渊,性格比较像男孩”
“薛小姐,您好。”
“嗯,您好。我薛南渊这辈子没佩服过谁,今儿见到你,兄弟,我佩服你。”
“为什么?”他又没有什么科技成果,也没有抛头颅洒热血,佩服什么?
“我是学医的,你身上的伤,单拿一处都可以致命。别问我怎么知道你情况的,昨天问医生了。”
张云雷笑了,“您捧我了。我也来介绍介绍,这个,是我搭档,杨九郎,你们可以叫他翔子。因为他本名叫杨淏翔。也是我们头九的一员。他这个人……”
“好了,你是在念他的百度百科吗?别说话了,你看你,有气无力的。”
“杨九郎先生,我们明天还可以来吗?”
“既然是角儿的老朋友,那自然是可以了。只是……”
“什么?”
“没没没,随时欢迎。”
其实,杨九郎想着,你来可以,能不能别让那个什么,薛什么男猿来了?一瞧她我就想起灭绝师太了。但是张云雷在,杨九郎不敢说。
“云…雷,那,我们走了?”
“好,常来。”张云雷用力挤出一个笑容。唉,他现在这身子,脆的像玻璃,说几句话,居然给累着了。
张云雷看着苏云容的背影,久久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