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吴策宗,一个普通人,今年十三岁。
今年是2000年,一个普通的年份。
这天早晨,我背上小书包,与小伙伴们走在上学的路上,忽然二狗子推了我一下。
我顿时摔倒在地,起身时,发现小伙伴们都围在二狗子面前取笑我。
愤怒从我的心脏迸发,我直接抄起石头塞进了二狗子的喉咙里,差点没把他噎死。
之后更是在人群中乱舞,打得这群屁孩嗷嗷直叫。
唯一失算的是,我不小心踩在一块松动的地砖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直接昏死了过去。
“滴滴滴滴,您已濒死。”
WTF?
我睁开眼一看,丫的,这天怎么黑了?
四周的环境再不是熟悉的上学路,而是一片虚无与绿色数据构成的空间。
“您已濒死,您背包里的复活币还有一枚,如无响应,三十秒内将自动使用。”
“哦对哦,我在玩一款叫地球OL的游戏,我根本不是吴策宗,他只是我的一个游戏人物罢了。”
“我是谁来着?这游戏似乎有阻止我回想起真实身份的功能。我大概同意了‘用户协议’吧。”
“在我注销游戏账号之前,我不能想起我的身份。”
“还有三十秒就要自动复活了耶,咦?这是啥?”
我把目光投到虚无中的一块漂浮面板上。
其上印着:创建新角色。
我心想反正还有三十秒,就点几下呗。
于是我用意念摁了那块板三四下。
“滴“”滴“”滴“”滴”
您已创建已创建创建建......
又过了十几秒,我恢复了意识。
我正躺在医院的大床上,隔壁的床上还撂着个昏迷的李二狗。
这家伙大概是被我用石头重创,现在还没缓过来。
护士见我醒了,连忙叫医生过来检查,那个中年医生对我一阵检视便放我回家了,还嘱咐我以后不要打架。
这一天我被我妈用皮带吊起来打了,原因是下手没个轻重,差点把李二狗弄死。
十一点五十九分,我泪眼朦胧地躺在床上。
丫的,咱妈下手真狠。
额,小孩子就是呆呆的,明明自己刚经历了一次死亡,并穿越到了奇妙的空间,此刻已将这些忘得一干二净了。
滴答,时针分针秒针同时卡在十二点之上。
周围的景色瞬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虚空与墨绿的数据流。
额。
“啊,我好像开了好多个小号来着。”这时,我想起了今天“死掉”后干的事情。
我的自我认知再也不是吴策宗,而是神秘生物与吴策宗的糅合。
“即将切换到下一个‘角色’。”
刷拉!
啊啊啊啊!!!!!!!!!
我在惨叫?
为啥?
我是谁?
我努力睁开眼缝。
.....我特么是个婴儿?!
不知过去多久,时针分针秒针再次于十二之处重合。
我再次回到了神秘的空间,而此时,我的自我认知又揉进了这个小婴儿。
“即将切换到下一个‘角色’。”
啊啊啊!!!!
得,又出生了。
啊啊!
啊!!
就这样连续出生了四次,我又回到了神秘空间。
“早知到开小号这么麻烦,我就不干这事了。”我叹了口气。
“即将切换到下一个‘角色’。”
啊?我到底创建了多少个小号?
刷拉,再次睁眼,我成了正摊在床上的吴策宗。
此刻的秒针突破了十二,开始新的一轮循环。
“这一瞬间竟然长达九十六个小时,折磨王都没这么折磨好吧。”我不禁扶额。
没错,我在零点的这一瞬间被强行扯出吴策宗的身体,在四个小婴儿的身躯中分别度过了一整天,才再次回到吴宗策的身体。
终于能自由活动了,回想起当婴儿的苦闷,我不禁失笑道。
呼噜,我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二十年,我不断地轮回于四个小号与吴策宗这个大号之间,我的人生也偏离了既定的轨道,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
......
我,吴策宗,正翘着二郎腿,瘫坐于豪华办公室之内。
我,百策有限公司最大股东。
面前穿着靓丽的年轻女子正是我的秘书,她正俯着身子向我汇报着近日公司的财政状况。
无聊,交给,另一个我处理就好。
我想着擦了擦眼泪。
另一个我,戴着眼镜,年仅二十却手握百策公司财政大权的策君——曹风歌,正坐在办公桌旁用纸笔写写划划。
“好了,你出去吧。”曹风歌替我挥了挥手,把秘书支出房间。
替我挥了挥手感觉怪怪的,毕竟他也是我啊。
“你好,老大。”他朝我打了个招呼。
“你好,五弟。”我对他点点头。
“老大,不瞒你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曹风歌推了推眼镜。
“WTF?”我一惊,这二十年来我多次经历过死劫,还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直接被曹风歌断定必死无疑。
这时就要提一提时间线的设定了,大号小号小小号小小小号小小小小号小小小小号这五个号将分别经历相同的一天,并能在这一天中告知其他账号想告知的情报,然后回到神秘空间的老五曹风歌能在经历了四次同一天的基础上,“每天”得到其他时间线上的其他账号的情报。
他被称为万策归一者,窥尽无数条平行时空,并能于最后的“裁定时间线”将一切安排妥当。
而我吴策宗,在裁定时间线中只是个小呆子,也就是所谓的“一周目”。
“什么情况?”我冷汗直流,连忙问“九十六小时”后的自己,也就是曹风歌。
“流鑫公司对我们出手了。”曹风歌起身,看向落地窗外的夜幕。
江城,龙炎国最大的沿海都市,天空烟云笼罩,似乎预示着即将发生的变故。
“不出意外,你今天可以死于车祸,毒杀,职业杀手的狙杀,还有你自己不小心滑倒摔死,最后一个与流鑫公司无关。”曹风歌双手后背,看着夜色出神,“你要不要从中选个喜欢的然后去死啊?”
“不要这么冷漠嘛,我就是你啊。”我满脸殷勤地给曹风歌揉肩,“五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哼,不知‘多久前’我们就已经解决了流鑫公司,可你还是‘经常’把自己弄死,能不能给点力啊大哥?”曹风歌懒得回头。
“是是是,我上厕所与洗澡一定会小心点的。”我暗暗咂舌。
毕竟这几年自己太依靠小号了,大号吴策宗就像个老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