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羊奴看着随风飘扬的白色维帐,他吓得双腿发软,站不起来,只能在地上趴着。
一个时辰后
李羊奴见没有什么事情,才敢从地上爬起来。
他走到床边,看着叠成豆腐块的被子和铺得整齐的床单,他直接躺了上去,拆开豆腐块一般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沉沉的睡去。
狸大通在自己的房间看着还在燃烧的烛火,思索着怎么弄到十万两黄金早日还清欠款。
烛火泛着明亮的火光,燃烧到一半,屁股还能继续燃烧下去。
就在狸大通还在思索的时候,狸飞沙正好要去上茅厕,从狸大通房门口经过。
狸飞沙的脚步声不太大,睡眠浅的莫娘和熟睡中的继续都没听见狸飞沙的脚步声,但狸大通却能清晰的听到狸飞沙的脚步声。
狸大通听着狸飞沙那有些稀碎带着摩擦声音的脚步声,脸色阴沉下来,冲着门外骂道:
“是哪个缺德的!”
“就不知道走路的时候小点声吗?!”
狸飞沙翻了个白眼,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是晚上,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吵得全家都睡不着觉。
狸飞沙把鞋脱了下来,他手里拿着鞋,光着脚去茅厕。
然而狸飞沙走了没几步,狸大通就气愤的把门打开,揪起狸飞沙的前衣领,咬牙斥责道:
“我跟你说的你没听见吗?”
“我让你小点声,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你拿着双鞋干什么?”
“是看不起我吗?”
狸飞沙:……
狸飞沙在黑夜中直接对着狸大通翻了一个白眼,狸飞沙以为屋子很黑,而且也没有点灯,所以他觉得狸大通看不见他现在的这副表情。
但他想错了,狸大通把他翻白眼的表情看得个清清楚楚。
狸大通如同一头发了疯的野兽般冲着狸飞沙怒吼道:
“你那是什么意思?!”
“你塔玛那是什么意思!”
“我是你老子,你敢对我这样!”
“只能我对那样,你不能对我这样!”
“我是你老子!”
“你敢这么说我!”
“你算个什么东西!”
屋子里的烛火随风摇曳,如果风再大一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烛火的火光已经不像刚刚那么明亮了。
狸飞沙一言不发,狸大通还在揪着狸飞沙的衣领吵吵嚷嚷。
莫娘其实早就醒了,她偷偷探头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看见是狸大通打狸飞沙,她又默默把头缩了回去。
心想:
这不关我的事,就算打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莫娘忐忑不安的回屋睡觉。
莫娘也想去拦狸大通,但她不敢,她知道狸大通有多不讲理,打人的时候有多狠,尤其是要反抗的时候,打得更狠。
莫娘心想狸飞沙毕竟是狸大通的儿子,狸大通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他打死,如果真的打死了,官府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到时候轻则砍头,重则凌迟。
更何况狸大通可舍不得狸飞沙死,毕竟狸飞沙死了,他以后找谁出气。
而自己不一样,狸大通就算把自己打死了,官府也不会管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