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太阳在逐渐落下。
摆钟在嘀嗒嘀嗒的响。
还有小丑吱呀吱呀摇晃椅子的声音。
“你的伙伴快撑不下去了。”
丧钟提醒到我，“我真佩服他，就算有愈合能力，刀子在身体里也绝不好受。我知道这种感觉，他不比我差多少，我是说意志方面。”
我的枪没有从小丑的脑袋上移开。良久，我对他说：“你说得对，无论我怎么选都似乎是错的。”
“但如果我更激进一点呢？我让这里围观的人进行一次投票，让他们决定我能不能杀死你。”
小丑听完：“哈哈哈哈哈哈！天呐，你真愚蠢，你猜猜会发生什么？你忘了我前面说的了？是那些富人们需要我，而一些穷人们相信我。你要知道，我做的事是什么，你要投票杀死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抢银行然后把钱堆在广场上烧了然后大量流浪汉去抢钱被烧死或者踩踏，杀死哥谭市的一些大人物虽然碰巧其中一些十恶不赦，激情演讲然后被标榜成正义，砸碎奢侈品店让别的人零元购……
他带来的是更大更无序的混乱，而且这混乱只会让富人们更丧心病狂的报复穷人，但似乎对于那些几乎没受到过教育的穷人，这是一种好事。
我想一枪崩了他，然后一走了之。
但万一他就是想让我这么做呢？
另一个人会在这种环境变成小丑，然后又是一成不变。也许会变，更多混乱。
［算了吧。］
我的脑子里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不是天行的超能力。
是另一个伙伴，被关在阿卡姆的那个。
［算了吧。］他对我说。
【说真的，我不想妥协。】我和他都在用另一个领域交流。
［但我们现在还不够强大，无论是思想，还是身体，亦或者能力。］
［我们会回来的，等我们足够强大。那个时候，我们再点燃火。］
……
这就像是读心术一样的交流。但我们并没有读心术……很奇怪，也许是还没有解锁。他可以把他的想法传递给我，我可以把我的想法传递给他。这是我们三个都可以做到的，有点像队内语音那种，可前提我们都同时是想要传递或者被传递思想才能做到。
【好吧……】
我选择接受他的建议。
【我们会回来的。】
【我会回来的。】
小丑还在看着我，他能等。
我把枪口放下，不再指着他的脑袋。
“那么，我这次选择妥协。”我说，“希望你们言而有信。”
“当然，其实你讲完笑话就可以走了。”小丑阴鸷地看着我。
转而，他向后倒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啪！
灯光打在我的身上，我垂着的手里拿着一把枪。
这像是一个竞技场，他像是被我打倒的败者。 而明明我才是妥协的那个，而妥协，就意味着失败了一半。
太阳已经落了。
谜语人放开了天行，丧钟把我们的伙伴从房间里放出来，然后溜走消失不见。
天行的伤口已然愈合，我们三个走出了阿卡姆主楼的门。我垂头丧气，他们两个，我也没有力气去注意。
这不像是反派的阴暗出现，更不像是英雄的闪亮登场。也不像是故事的结局，那种英雄抱着自己的伙伴，从魔窟里落寞的出来。明明我们一个人都没死，可这绝不是一场胜利。
很奇怪……
直到从大门走出来，我才恍然意识到，我们身后跟着一大票的人质。
那些超级英雄们对他们嘘寒问暖，然后护送他们离开了。
“天行，刚刚在里面，那些人……是真的吗？”我感觉到一阵恶寒和恐怖。明明那里是有人的，他们也是小丑来威胁……我的……可我……
“是真的啊，一大群人组成的人墙。你讲笑话的时候，那些富豪还骂你呢，因为每讲一个他们就要中一枪。”天行对我说，看着我，很疑惑，“他们说让你别再讲那该死的笑话了，一点都不好笑。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我一时间有点恍惚。
我好像从来没有注意过他们的声音……那里面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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