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瑜正在殿内做着刺绣,边同一旁的吕盈风说话
赫舍里锦瑜这个花样儿我一直理不好,你给我瞧瞧
吕盈风接过绣样摩挲了两下,小心地捻针挑起来,明玉脚步轻慢地入殿来报
明玉娘娘,倚梅苑宫女余氏获封官女子
赫舍里锦瑜嗯,本宫知道了
吕盈风仍旧摆弄着手中的绣样,只是看向锦瑜的眼神中带了一抹心酸
吕盈风皇上看上宫女也是常有的事
赫舍里锦瑜看这架势,估计皇上是要稀罕一阵子了
赫舍里锦瑜不过到底是身份在那儿摆着,也越不过咱们去,且看着吧
吕盈风嗯
吕盈风娘娘,嫔妾以为这儿这么绣便会好很多了
吕盈风拿着绣样跟锦瑜谈起来,等到了时辰就一起去接女儿回宫
公主同阿哥并不在一起读书,相比阿哥们都住在阿哥所,若是成年或快要成年的阿哥入宫请安还要经过内务府记档,公主却可以自由出入
锦瑜在胤禛面前得脸,再加上自己从前也是有名的才女,顶着压力好歹也让琼舒读了些书,由于两位额娘亲近,成宜也沾了不少光
二人在长街上走着,一路说说笑笑,迎面即碰上了乘着轿撵的余莺儿,她一袭深蓝色的宫装,发髻一侧的流苏轻轻晃动,面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同自己的宫女说话
余莺儿本小主如今深受皇上喜爱,又承华妃娘娘的关照,她沈眉庄不过是在家世上好些,可再好,到底比不过年大将军
正这般说着,锦瑜与吕盈风就走到了余莺儿面前,余莺儿一见是锦瑜,心下不免慌乱,不知她方才的话语被锦瑜听进多少,但又一想如今自己背靠华妃,锦瑜应该也不好为难自己
于是扬起笑脸,由宫女搀扶着下轿请安
余莺儿给贵妃娘娘请安,见过欣贵人
赫舍里锦瑜嗯
赫舍里锦瑜余答应这是要往哪儿去啊?
余莺儿皇上正召臣妾去养心殿侍候圣驾
吕盈风哟,前儿个听人说皇上破例赏了轿子给你,姐姐我啊,今儿算见识了
余莺儿以帕遮口轻轻一笑,笑中又带几分得意
余莺儿是皇上心疼我出入养心殿路上劳累罢了
吕盈风既然是皇上心疼,那妹妹你呀,可得好好儿地珍重着自个儿,这大雪天儿的出来,万一摔了碰了呀,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得赏一副仪仗给你
吕盈风的笑意浅了几分,锦瑜也不愿在再与她多言
赫舍里锦瑜好了,本宫同欣贵人还要接公主下学,天冷路滑,余答应保重
余莺儿是,恭送娘娘
锦瑜说完话就跟吕盈风一起离开了
余莺儿看着吕盈风远去的背影,眼中暗含着不屑,也不过是仗着有个公主罢了,谁知道哪天就送去和亲了呢
是夜,今晚余答应侍寝,锦瑜换了寝衣就打算安置,谁知明玉进来通报
明玉娘娘,余答应给欣贵人送进慎刑司了,娘娘要不去瞧瞧
赫舍里锦瑜嗯,来替本宫梳妆
明玉一边替锦瑜梳理发髻,一边跟锦瑜说着
明玉听说今夜余答应侍寝,路上碰到了欣贵人跟淳贵人,欣贵人的贴身侍女手里提着灯笼,不知怎的就惊着了凤鸾春恩车的马儿
明玉二人便起了争执,余答应一怒之下就叫人送进了慎刑司,淳贵人也不敢说话
赫舍里锦瑜淳贵人入宫不久,也尚未侍寝,比欣贵人还不如,可说到底欣贵人是潜邸的老人儿了,余答应到底是受不得恩宠太过,这便沉不住了
锦瑜看着明玉盘起的发髻,随意拿起两支簪子麻利地插好,传了轿撵往慎刑司去了
赫舍里锦瑜对了,皇上皇后没有过问吗?
赫舍里锦瑜皇后娘娘这个时辰应该还未睡下
明玉似乎是余答应拦着慎刑司总管说不许惊扰皇上皇后
赫舍里锦瑜那华妃呢?
锦瑜与明玉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赫舍里锦瑜进保,你去景仁宫同皇后说一声,不必去得太快
进保是,奴才这就去
锦瑜到了慎刑司就脚步匆忙地往里走去,欣贵人是天子妃嫔,慎刑司总管也不敢太过为难,倒没叫她舂米,只在一旁坐着,可到底屈辱
赫舍里锦瑜欣贵人何在啊?
吕盈风在内听到锦瑜的声音,起身走了出去
吕盈风给贵妃娘娘请安
赫舍里锦瑜本宫来了,你受委屈了
锦瑜拉着吕盈风的手向外走去,一众人自然不敢阻拦,也巴不得锦瑜赶紧把吕盈风请走
江福海给贵妃娘娘请安,给欣贵人请安
赫舍里锦瑜嗯,江公公有礼了
锦瑜跟吕盈风出了慎刑司的门就看到了江福海,他身后还跟着几名宫人
赫舍里锦瑜皇后娘娘既知道了今日之事,欣贵人也受了惊吓,本宫便先送她回宫了
江福海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请贵妃娘娘与华妃娘娘共去景仁宫商议事宜
江福海华妃娘娘那边奴才已经找人去请了
赫舍里锦瑜也罢,进保,你先送欣贵人回储秀宫吧
锦瑜见过了皇后,又在景仁宫等了一会儿,华妃才姗姗来迟
年世兰臣妾给皇后请安,见过贵妃
年世兰微微躬了躬身就兀自入座了,她拿起茶水啜了一口才开口说话
年世兰皇后娘娘深夜传臣妾前来,不知有何事啊?
乌拉那拉宜修华妃,今夜余答应侍寝,在长街上竟然因为一点小事就同欣贵人起了争执,而且犯上无礼还敢将欣贵人送进慎刑司
乌拉那拉宜修此事你不知吗?
年世兰放下茶盏,嘴角轻扬
年世兰此事自然是余答应的过错,她素日跋扈臣妾也有耳闻,不过余答应近日颇受皇上宠爱,臣妾也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