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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十八岁终

一个简易的房子里(用胶子和钢筋撑起来的棚),一张床和一个地铺,还有一个缺了一脚的木桌和一个板凳就空无一物了。

从记事起,每天不是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就是被树枝上的藤条鞭打。

除了我们一家还有其他土房里也住着人家,算得上是一个贫穷的不能再贫穷的村子。那个地方从早到晚都有小孩敞亮的哭声。

那里灰尘很大,因为不远处就是一个沙石厂,沙石厂旁边就是一个茅草搭起来的公共厕所,一村子的人都在那里解决三急。

我的父亲就在那里上班,每天下班回来都要去山上的一口井去打水回来洗脸,日复一日。

有一天,村子里的大人都聚集在一起,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儿。我好奇的也跟妈妈进去看,我一进去屋里就安静了,大人们都看着我,还有几个陌生人,穿着都很好。

过了一会儿,我妈把我拉出来对我说“如果有人来跟你说喊你跟她走的话,你莫去哦,那是卖娃儿的,会把你眼睛弄瞎,肚子里的东西全给你挖出来。”

我听不懂,但还是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当然,也没有人来说要我跟她走。

天又开始要黑了,我知道我又要挨打了,虽然我什么都没做错,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挨打。哈哈哈,这就很无语

这天晚上,我在一旁看着我妈把饭吃了过后就向我招手,叫我过去。

一如往常的,就跪在地上,等着藤条落在我的身上,只是这次不是藤条,我也没有抬头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碰到了我的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流了下来,到眼睛了我才发现,是水吗?我用手去摸了一下,是红色的,红色的水吗?

随后我抬头,看见一根铁杵上也有红色的水,但只看了眼,就四处寻找藤条的身影,嗯?藤条呢?我妈拿来了一个创可贴给我贴在头顶上,这是我才感觉到有异样,但是我不知道那种异样是个什么感觉。

随后脑袋晕乎乎的就倒了下去。

第二天醒来,我妈正在喝着稀粥,我也想喝,但是我不敢过去,就在旁边看着,实在渴了,就在水瓢里看看有没有剩下的水我喝了,似乎已经成为习惯。

这个季节已经很冷了,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雪已经有大人的膝盖了。

雪地上光着脚丫,穿着一个大人的短袖跑来跑去,骨瘦如柴但是皮肤缺水嫩嫩的那个小女孩,叫梦捐,也就是我。

听说是因为这家人没有孩子,无意捡到了我,所以以为是上天捐给他们的,所以取名为梦捐。

我妈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突然有一天,她躺在床上,要我去叫接生婆,只催促着我赶紧去,我问接生婆在哪里,她也不回答我,就把枕头扔向我叫我赶紧去,于是我急忙往外跑,里里外外见着一个人就问他,你是接生婆吗?

他们都摇摇头,我胆颤心惊的又回去了,这时屋里已经占满了人,我妈看我来了,又扔一个杯子砸在我脑袋上吼着说“叫你喊一个产婆你都喊半天喊出来,你有啥子用!有啥子用!”

我默不作声站在外面的雪地里,直到第二天天亮,一个小孩的哭声让我心一跳,我妈喊我进去对我说这是你弟弟,你要喊弟弟听到没。

(●—●)中间记不清了,直接跳下一段

这一天来了两个老人,看着很面善,看到我了就急忙把口袋里的衣服拿出来给我穿上,看我胳膊都冻的发紫,脸上满是心疼。衣服,裤子,鞋子,都很合适,好像是专门给我的一样。

我去叫我妈过来,我妈看见他们了也热情的打招呼,握手。又说了一些什么,就把我直接推到两个老人身边去,说跟他们走可以享福哦,也可以不用天天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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