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先击毁高能量部位,分散作战!”指挥官立刻下达了命令,“立刻呼叫支援!能量等级,紫色。”
那只受到了集火的怪物只是微微一震,却并没有立刻展开攻击。
“罪孽,毁坏,破败,颓唐,死亡…”种种字眼浮现在所有在场单位的心中。
“保持心智!暂时停火戒备!”
这个命令或许不符合作战标准,但是符合共和国的作战准则。
在必要的条件下可以优先对疑似敌方单位进行开火,但若是对方不进行任何有效的反抗,那必须观察情况。
但是侦测单位也会通过能量波(或者说是电磁波)来判断敌方是否正在汇聚力量。
“森林,毁坏;动物,不再。”恐怖的低语在每个人的心中映射着。
“我们需要帮助。”
“你知道寻求帮助的前提可不仅仅是诚恳的代价吧。”指挥官一边向后拉开距离一边问道。
那个大怪物沉默了。
“你也知道自己本身只是一个投影,我们看你会不断失去理智,所以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一阵微风吹过,那只怪物便化作黑色颗粒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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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辉又一次照到了老旧办公桌上,只不过这一次桌面上空空如也。
主席消失这件事情自然是压不住的,只不过政权争夺这些事情被Ipom他们给压了下去。
最近这段日子总算是能太平一点了,毕竟现在外部大多数国家都在修复因恒星放射线而导致的破坏。共和国政府现在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翻修翻修路面,搞一搞绿植之类的事情。
一切都似乎在向着好的方面发展。
“嘿,我又来了。”又是熟悉的年轻面孔推门而入。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和那些老家伙们互相演戏么?”Ipom的投影从天花板上投射下来。
“这你就不需要问我了吧?”年轻官员坐到了和上次同样的沙发位置上,“我也就趁着这个机会,和你聊上几句了。”
“我知道共和国不能没有领导人,但是我说过了,父亲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可这些话肯定不能被他们认可。”
“他们不听,就让他们回去玩VR去,自己做白日梦去吧。”
“这…好吧,我们聊点别的吧。”
一瓶饮料从弟弟面前的桌子里升了上来。
“谢谢姐姐,”弟弟十分欣喜。
“你开心就好。”
“话说你能不能把我也弄成你那样?”
“现在不行,但要是你快死了,我会的。”
弟弟喝了一口饮料,砸吧砸吧了几下,“说实话的,当工具人真的很无聊。咱们什么时候能像以前那样再出去玩几下?”
“等父亲回来之后,会有机会的。”
“我听说跟着稀沙尔的那个弟弟天天出去玩,可舒服了。”
“呵,那只是妥协的结果罢了,”Ipom的投影显得十分无奈,“总之,目前你只能这么干了。要是觉得累了,你可以到我这边来开小灶,至少这里他们是不敢进来的。”
“好吧,我也不希望这里回归勾心斗角的军阀战争时期。”弟弟脸色冷了下去,因为他要回到那个他讨厌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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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因蒙德,我的老朋友,”天善坐在悬赏所地下的一处密室中,对着对面的黑色人影说道,“现在外边看起来都在往好处发展,不过你也知道了,底下可是暗流涌动啊。”
戴因蒙德的猫耳抖了抖。
“看来你的状态还不错,”天善为戴因蒙德沏上了一杯血红色的茶,“和以前一样,好朋友,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办。”
天善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最近有几个小家伙来找我们的不愉快,去把他们后面的东西处理一下。”
戴因蒙德喝了一口茶,沉默着点了点头。
“对了,我还找了其他两个势力的帮手,你稍微照着他们一点。如果他们能自己解决,你也就稍微摸摸鱼就好了,”天善站起身,重新变回少女的模样,“唉,时间不多了,我得先走了。”
“砰,”地下室的门被关上了,沉闷的房间里只剩下戴因蒙德时断时续的饮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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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真的好吗?”蒂安希对着刚走出地下室的天善问道。
“当然不是什么好事,我的王,只不过对我们最有利罢了,”天善并不意外,“您知道的,悬赏所的生意越来越好,那么麻烦肯定会越来越多。毕竟有人想抢我们的蛋糕。”
“那也许他们也是可怜人呢?”
“我知道善良是好的,公主殿下,但是敌人就是敌人。你可以对自己人好,但是你对敌人好,他们只会得寸进尺,”天善揉着太阳穴,“我曾经也像您这样,但是当过往的朋友一个个倒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便不这么认为了。”
“或许呢?”
“或许?!…我告诉你吧,地下室里待着的就是我的朋友,它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因为那可笑的仁慈。”天善长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不希望有那所谓的或许了,更不希望那或许会发生在您的身上。殿下,您明白了吗?”
蒂安希沉默了一会儿,“我能见见它吗?”
“当然,我相信他也会感兴趣的。”天善回答后,便推门而出。
它看着天空中的繁星,略带凉意的晚风轻抚过他的脸颊,“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回来的。”
街道上行人稀疏,只有寥寥几处灯火还亮着,大多都是一些学子的房屋,或者是一些同样苦命的人。
明明能够顺势而下,却依旧要强迫自己向着遥不可及的顶峰望去,最终摔得四分五裂。
世界的金字塔,是充满荆棘与曲折的,是位于条条框框之下以及混乱之中,要向上爬,注定是需要无与伦比的努力,超乎常人的意志,以及最重要的,就是能够选择一条对的路线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