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小姐,这边,来,坐!”对面的人一半谄媚一半猥琐的笑着说,还故作请坐的示意动作。
莎拉,一个芳龄28的愤世可怜人。因一次意外的机会作为模特,拍摄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古装画报,也因此有机会出演当时拍画报的导演的一部青春系列题材的微电影。她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本以为这一生将与这个演艺的世界无缘,竟没想到获得上天垂怜,让她再一次触碰这每天都会做上一百回的白日梦。而这个也成了这个故事的开始,今天来到这里的原因。
莎拉:“于副导,您好!我是不是来晚了?”
于副导:“没有,是我来早了,嗯!来,看看你想喝什么”说着服务员走过来点单
“一杯美式,谢谢!”莎拉看了一眼等在旁边的服务员说道。这是莎拉喜欢的,不,应该说她是不知道其他咖啡的味道如何,看了也没兴趣想点,所以每一次喝咖啡她都是一如既往的只点美式。虽然美式很苦,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不选择其他的。想着,对面的人开始说起话来。
“这次的微电影你演的不错,我很看好你呀!要是有人愿意捧你的话,你肯定会红的。”于副导不紧不慢地说着,眼神里有说不出的……
“哪里呀!我之前也没学过表演什么的,主要还是多亏导演指导的好,特别感谢导演您的帮助。”虽然这个副导没她说的那样在演戏上指导过她,但是场面话还是得说的,毕竟这个社会上搞好人际关系还是比较重要的,说不定以后还要看他脸色工作呢!莎拉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导演,您之前不是在电话里说,有新的剧本,想让我出演吗?”莎拉顺势问道。
“哦!对呀!我觉得挺适合你演的。”
“那是什么角色呀!”
两个人你一问,我一答的开始聊起剧本的角色,咖啡厅里放着古老的音乐。
“我觉得女主特别适合你,跟你的各个方面都很贴切,你就是这个角色本人啊!”
“啊!~~!……”莎拉有点惊讶,这个导演这么说,可不是真正的那样觉得,这个说辞太意外了,对面的人看着莎拉好像有点错愕的表情,就开始说起了为什么觉得她可以演女主的官方说辞,然后时不时的眼神示意她,看起来不是一般的不怀好意。莎拉假装在听实则脑子里已经在想着:我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吗?虽然初来这个圈子,可是圈内的各种规则她还是有所耳闻的,难道我现在正在被潜规则的路上还是……😲😡😱。
“我能直接问一句吗?嗯!我可能会比较直接,但这句话并不代表什么,只是想知道真实的答案。请问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莎拉眼里期待且担忧的看着对面的人说。
“哈哈!呵!嗯!你能这么问,看来你对这个圈子还是有点了解的嘛!那你说什么代价呢?”
对方眼神越发让人有点后背发凉。
“潜~规~则?”莎拉故作镇定问道。
“嘿!你看,聪明人一点就通啊!”于双手一摊,眉毛一挑,嘴角斜翘着,点头嗔道。
“哪方面的?”此刻莎拉还留着一丝希望,希望不是心中所想的那样。
“你觉得还能是哪方面?说真的,你不付出又怎么会有回报呢!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没有机会等于什么都没有,再说了,以你的条件,在这个圈子你连十八线都沾不上边,你觉得你能有机会出人头地吗?……”
对面的人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怎么贬低她,让她面对现实服软的话。而莎拉心里也在想(我说呢,之前拍戏的时候也没对她多关照或者什么的,突然来电话说谈一下下一部作品的角色。还想着终于有人赏识到她了,可是原来这个圈子还是这个圈子,并不见得我就是个幸运儿。对于这个圈子的潜规则她自然懂得,毕竟从小喜欢影视剧的她可是一直关注着娱乐圈的动态的,每天上头条的不是这个怎么怎么了就是又怎么怎么了。早就司空见惯的她对这种自然是看的开的,毕竟周瑜打黄盖,两厢情愿嘛!没想到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还是不愿意接受的)正想着,对面的人说道。
“你说,对吧!圈子就是这样,你以为大明星怎么大红大紫的,能有几个是干净的。”于说。
“其实我们不一定用这个作交易,导演应该也不缺,您给我少片酬或者换成其他小角色也行,并非得女主,您说是不是。”莎拉最后再抱一次希望说道。
“呵呵!~~”于不屑地笑道:“我是缺钱还是缺什么吗?你觉得?”用不识抬举的眼神看着莎拉说。
“我觉得吧!其实有些事情,我们也不一定需要遵从规则,在这个领域各取所需很正常,但是坦诚一点不是更好吗?”
莎拉实在忍不下去了,她的人生从八岁开始就一直忍着,直到慢慢成长后这股忍着的劲儿爆发出来了,变得好像身边没有一个可信之人,今天遇到这种情况,她也不想同此人再多费口舌,还不如直接点。想着如果自己有能力,会通过自己的真实本事得到她想得到的。莎拉找了个借口去了洗手间,今天的事儿是真是假找个人问最清楚不过了。于是她拨通了之前留有另一个导演的号码,之前拍摄微电影的时候,给莎拉很多的指导意见,为人处世比起刚刚那个道貌岸然的某人可好多了,当然就目前而言,具体难说。
“喂!哪位啊?”好像有点不耐烦的声音。
“您好!陈导,我是莎拉,不知道您还记得我吗?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莎拉一口气说完了许多,对方停顿了几秒好像。
“哦!莎拉呀!有事儿吗?”
“嗯!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有个事儿啊想跟您了解一下,我听说于导要筹备拍一部电视剧叫有时甜,男主是接洽了~~,就是不知道女主是定了谁?”莎拉试探性的问,她还是不要直接说的好,毕竟今天这种情况下,以后还得在这个圈子生存呢!
“没有听说呀!于副导在公司还没有这个能力筹备拍剧,公司目前也没给他什么资源,这个事情听谁说的呀!”陈导感觉有点纳闷,不可置信的问道。
“哦!这样啊!我就是网上看到有人写的,我以为真的呢,就想着如果是真的看看还有什么角色适合我的,就问问您,毕竟之前你们不是一起导演了微电影嘛!”莎拉故作不经意的语气说道。倒吸一口凉气,毕竟拿这事儿说谎,对方不深问还好,就怕问多了不知道该怎么圆这个慌了,虽然不是故意的。
“没那回事,他现在在我手底下做事儿,就算拍也是我拍,哪儿轮得到他,那都是网上乱写的。”
“那就好!谢谢陈导,打扰您了!那您先忙,我先挂了,拜拜!”莎拉心想还好我不笨,不然就真信了那个姓于的,难怪没见他带剧本来,问了也说剧本还在修改中,一直避开剧本的问题。盘思了一会儿后,莎拉就想着一会儿得找个借口离开,不能再继续任由他拖着了,边想边朝座位方向回去。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对面的人见她回来了直接问。
“那个导演,要不今天就先这样吧!您看您也挺忙的,我也就不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了。”刚说完莎拉就心想为什么不直接点呢!哎哟!得罪他又不会死。
“没事儿啊!其实……我今天有的是时间呀!为了你~~!”说着向莎拉挑了个眉。
莎拉呵呵两声带过,假装没在意。
没想到对方并不死心,就开始问他是不是有男友啦!担心男友生气啊!什么之类的。然后又说没关系的,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再说了现在女明星最担心就是恋爱掉粉,没有价值了,谈个恋爱不如做个交易划算,你再不趁着这个年纪把握机会,这以后就……我不说你也知道的啦!
莎拉没想搭理他,她现在脑子里都在想着怎么赶紧离开,轻喝了口咖啡,没有回答他。
对面的人见她没什么反应,看了看她,也不知道她在琢磨什么。
“你是不是饿了,你看也到饭点了,不如我们去酒店吃个晚饭吧!”于故作诚恳的问道。
“哎呀!那个不好意思啊导演,我晚上还有约的,您看以后有时间再约吧!您肯定很饿了,陪我喝了一个下午的咖啡了,您快去吃饭吧!”莎拉内心OS(才不去呢,去了就完了,我才没那么笨呢!)。
“呵呵!这样啊!那没关系我们再坐会儿喝点咖啡,我也还不是很饿。”假笑着说的(好像今天不弄到手不罢休的样子)。
莎拉心想得赶紧离开才行。
“那个!导演,我约了朋友等会儿见的,我就先走了。”说完刚想起身。
对面的人见状“哎!别急嘛!你看啊!其实你不演女主也没关系的,我这里还有其他角色,我可以给你说说还有哪些,你看你要不叫你朋友改天约吧!”伸手就过来拦住她,把她往回按。
鬼屁啦!还其他角色,剧本鬼影的没有,编个鬼啊!莎拉早想一巴掌糊在他这张猥琐的脸上了,要不是这里是公共场合,再加上他虽然是个败类,但要不是怕他买通记者各种胡说八道毁了自己的前程,他估计早在刚刚莎拉回来的时候就面目全非了。
“怎么样?这几个的人物形象,个性,你都可以挑战一下的”
莎拉突然被这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样吧!您让我回去好好考虑考虑,这几个人物都挺好的,我实在难以抉择,先让我好好想想!你看,其实我朋友已经在等我了,人都在外边儿了。”莎拉着急地说着。
“是嘛!那你叫她进来一起喝杯咖啡吧!在哪儿啊!要不我去叫她进来?”边说还边往店外门口瞧来瞧去。
莎拉心想他还真敢接,好像看穿了她的谎话一样。
“不用!不用!”莎拉敷衍着刚想说话。
“怎么?没在外面吗?”于像只狐狸一样笑着问。
就算没来又怎样!也不能让你得逞,她内心想着,突然脱口而出“其实他早就来了,只是不好意思过来打扰我谈事情,所以跟朋友坐在那里喝咖啡而已。”说完手指往那儿一指。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于半信半疑的问“你男朋友?”
“嗯😊!对!不好意思,我并没有故意不说的。”莎拉装作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没关系!过去认识下吧!看看长得怎么样?”最后一句没说完已经起身往那桌走去。
我去!这人有毛病吧!我男朋友看什么看,你当岳丈见女婿啊!就算是还轮不到你吧!别去……反正无论莎拉现在脑子里怎么想都已经来不及了。赶紧起身跟上,可不能穿帮啊!赶在于到那桌人之前,莎拉抢先到了,没顾着差点把桌角给撞到就直接坐在了其中一个男的旁边说:
“亲爱的!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于副导,他就是我今天出门的时候跟你说今天要见的导演,他听说你在这边喝咖啡,就想来认识一下你,所以就过来跟你打声招呼。”莎拉边笑边说,还冲对方眨巴眨巴眼睛,(她内心深处多么希望,眼前这个男人不要拆穿她,好好配合演出,你就是最佳男主角了!😭)。
这个男生一脸懵逼,另外两个略过(大家自行脑补吧!)。
莎拉见他没反应,凑到他耳边低喃道“不好意思,帅哥!我没办法解释,先帮帮忙,谢谢啊!”说完用眼神示意了这个男的(打招呼呀!赶紧的,别愣着。)。
男生虽然没有明白,却也跟对面站着的人打了声招呼:“您好!”
“您好!我是于导,刚刚呢听莎拉提到你,你就是莎拉的男朋友?”
这话似乎是还在怀疑。
“嗯!我叫萧声,很高兴认识你!”箫声镇定自若地跟于自我介绍了起来。
莎拉死死地盯着这个男的嘴,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内心祈祷着千万别被拆穿。还好这个男的看起来还挺好,帮她把戏给演了下去。
莎拉看着这个男的,想(面相看起来挺善良的,这是在乐于助人吗?对于我确实是的,恩人呀!)
而这个于导似乎没有想要回到原座位的意思,而是直接坐了下来,莎拉见他还不死心,却又不能怎么样,毕竟现在还把无辜的人也拉进来了。只是这个于导一直跟这个假男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莎拉可一直都没跟我说过她有男朋友呢!要不是我刚刚一直追问她,她似乎要一直把你藏着呢!”
“噢!是嘛!”看了一眼莎拉(莎拉只能含笑相望)。
“小伙子长的挺俊俏”。
“谢谢!”又看了一眼莎拉(还是含笑相望)。
其实在莎拉看来,这个男生长的不算帅,不过呢!长的干净,棱角分明的,可是莎拉现在一门心思都是赶紧让这个于导走,哪儿还有其他注意力去关注他的长相呀!
“你们交往多久了?”于导不经意的问。
莎拉心里一紧(千万别说是刚刚才开始的呀!)想着不由得握住男生放在腿上的手,看向他的脸。
男生似乎有点被吓到,手颤了一下,刚好对上莎拉看过来的眼神,虽然脸上含笑着,但是眼神里似乎多了不安和焦虑。
男生轻咳了一下:“去年夏天的时候开始的。”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
莎拉心里倒是很意外,但也没表现在脸上,但握着他的手在他刚说话的那瞬间不由得一紧。莎拉不想他们继续聊下去,直接打岔道:
“于导,你看时间也不早了,您刚刚不是说饿了嘛!我们就不耽误您吃饭的时间了,剧本的事儿我回去会好好考虑的。”
“哦!对!确实是饿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于故作邀请的样子说。
“不了!谢谢!我们还打算再坐会儿!”莎拉赶紧回绝,生怕他察觉出什么来。
“真的不一起吗?我请客,别客气!”一边说还一边看向旁边的男生(跟萧声一起喝咖啡的朋友),又看了看箫声,似乎想探听出点什么似的。
莎拉握着他的手扯了扯(从刚刚开始,莎拉握着他的手就没松开过,一直到现在,只是手心一直在冒冷汗,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饿的,她刚刚就觉得自己开始不由得心慌,感觉有点没力气。)不过好在男生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好意思,下次有机会吧!”看着对面这个似乎不怀好意的于导回绝道。
“好吧!那就下次吧!你们先聊,我先走了,莎拉考虑好了就给我打电话,啊!”脸上不经意的流露出了猥琐的表情看着莎拉说。
“慢走!于导。”莎拉直接了当,一句话打发。
两人手拉手起身目送!
此刻,莎拉还没有放松下来,看着人走出门口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只是她现在还真没什么力气,腿似乎也有点站不稳。
于气鼓鼓地出来,边走还边嘟囔着:“哼!敢拒绝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哼!还真是便宜了那个臭小子,要不然我差点就得手了”。(脑中浮现出他刚刚一个人在等莎拉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说完奋力拉开车门,自己开车走了。
撇过头,看到两个男的就一直看着她,连忙反应过来说:
“不好意思,那个,刚刚对不起,我跟你解释一下……。”
一口气说完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她突然觉得胸口好闷,她心想以为自己是饿了引起的不适感,毕竟整个下午都在喝咖啡。
“哇塞!那男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刚刚我以为你真的跟~~嗯!(眉眼向箫声方向眺去)不过还好!幸亏没被发现。我刚刚差点就忍不住问了”。说这话的是沈明(刚刚跟箫声一起坐这儿喝咖啡的,应该是朋友吧!)。
而萧声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看着莎拉。
莎拉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那个,不好意思哈!谢谢你刚刚帮我,”
“没事儿!不用谢!举手之劳。”箫声随口答道。
对面的沈明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箫声,什么也没说。
莎拉现在感觉身体真的好像有点快体力透支一样,但还是勉强向他挤了个微笑。
“不介意的话,我在这儿趴会儿,休息一下可以吗?刚刚太紧张了,有点体虚。”说完就侧脸趴在桌子上了。
对方没有回答,但也没说不可以。
过了一会儿,莎拉越发觉得不对劲,身体微微发热,刚刚的没力气也没见有好转,手还有点抖,也不像肚子饿的感觉,神情也慢慢恍惚起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混这个圈子的,在圈里听到的各种匪夷所思估计比她走过的路还多。然后脑袋里回忆着前面发生的种种,为什么会这样?突然她想到(不会吧!什么时候?我已经很小心了,什么时候下的药?难道我去卫生间的时候吗?可我回来就喝了两口咖啡。 旁边有两个男的,怎么办?虽然比刚走的那个看起来好点儿,但谁知道呢!)想着,莎拉赶紧从包里掏出手机,假装没事儿一样拨通了闺蜜梅子的电话。可内心无比焦急。
“喂!梅子!”莎拉有气无力的说。
“正上班呢大小姐,我还没到点下班呢!怎么了?我可没空陪你去见什么导演啊!”梅子忙着说。
“能出来吗?我需要你的帮助,十万火急!我发短信给你”。说完马上挂掉点开短信编辑,她不能说出自己被下药的事儿,不然说不定刚逃出狼窝又进了狗窝怎么办?
“你怎么了,手有点抖?脸色好像也不太好?”沈明用粗心的语气问。
莎拉只用摇头来代替表示没事,一边强装镇定,一边使用全身力气给闺蜜打字发短信。总算发出去了,发完手机直接从手中滑落在桌面上,然后又继续埋头趴在双手环抱间。
萧声拍了拍她的肩膀,问了声“没事儿吧!”语气透着些许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