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陆曜听到风声,已经是吃完晚饭了。
跟骆明夕相谈甚欢,长得帅,冷淡,一米八,最重要的是——戴了条狗链子。
不用猜了。
就是这形容传到周宇忱那儿该骂人了。
小阳台正是回教室的必经之路,从小阳台向下望也能看到吃饭回来的同学。
是堵人的好地方。
池陆曜早早吃完饭去二楼,发现居然有其他人在那儿候着。
应该是体育生。
不是大事,池陆曜照样趴在栏杆上百无聊赖。
倒是听了一耳朵旁边的叽里呱啦。
“薛昱衡你怎么这么song?你可上啊!”
“爱她就要告诉她!”
“不是,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那么大声笑过?不就是在意吗,问清楚不就完了!”
“冲!”
两个人围着一个人兴致勃勃傻笑,说的热火朝天,就差伸手比划。
被动聊天的那人被气笑,低声骂一句“滚蛋”。
这什么鬼,打气现场?
无语,池陆曜都不知道该吐槽什么。
喜欢人家就说呗,支支吾吾算什么本事。
身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来了来了!就在楼下!”
话题女主来了?
池陆曜的好奇心驱使他看过去。
看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女生。
就是骆明夕过来了。
骆明夕无聊的甩着饭卡……等等!骆明夕!
骆明夕不是女的吗!
池陆曜诧异的看着傻笑三人组,见他们居然真盯着骆明夕!
什——么——这世界是玄幻了吗!
骆明夕爬上楼梯第一视线落在薛昱衡身上。
她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伸,装作平静的别过脸。
然后就看见脸色古怪的池陆曜像吃了翔一样看着自己。
骆明夕:……有猫饼吗?
在心仪的人面前不敢造次,骆明夕本来想走,池陆曜却像诈尸一样突然缓过劲儿来,拉着她胳膊一口气跑上三楼。
活像身后有疯狗追一样。
骆明夕:?
傻笑三人狗:???
愣了半天,薛昱衡挥挥手:“待着干吗,回班。”
赵晨:“……”
赵晨有点儿懵,感觉说什么也不是。
“这有什么事儿。”薛昱衡边吐出口气边说,好像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抄着兜进了前门。
这有什么事儿?
不就是吃醋了吗。
两只打气筒相视一笑,突然瘪了。
骆明夕莫名其妙:“你干吗啊?”
池陆曜撒开了手,想到骆明夕跟狗男人的对视,斟酌开口:“你认识刚才那三个?”
“我们班里的,怎么了?”
“你们班里的??”
骆明夕云里雾里:“你怎么了?”
池陆曜继续问:“你跟他熟吗?”
问到点子上了。
虽然骆明夕喜欢他,但是真的不熟。
开学这么久,他们只有一次谈话,还只有一句。
晚自习骆明夕拿着水杯喝水,见一群人围起来,就过去凑热闹。
见好几个人在拼小积木,积木本来是拼好的,骆明夕还见过成品,是紫色的兔子。
看这情况应该是摔了或是被拆了。
桌子上没有图纸,但一堆人还是自信满满的拼装。
骆明夕插了句嘴:“这是只兔子吧。”
一句话直接让拿起积木随便找个地方安上的薛昱衡笑出气音:“这你都看得出来是兔子。”
骆明夕被戳中了笑点。
确实,谁都随便拼,最后拼了个马赛克。
还是紫色的马赛克。
绝了。
后来骆明夕开始喜欢他,更不敢跟他说话。
池陆曜认真的听着,罕见的没插嘴。
想不到彪悍如骆明夕,居然也有喜欢的人!
离谱的是,那人居然也喜欢她!
池陆曜决定,永远不要让那个男的知道骆明夕的心思。
狗男人怂了吧唧,他不配。
寻思着正值青春年少,春心萌动,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谈个恋爱什么的。
“你在二楼不是堵我吧?”骆明夕挑眉。
池陆曜知道她是哪个班,没必要费尽心思来小阳台等人。
池陆曜一拍脑袋,因为这儿都忘了周宇忱了。
他跟骆明夕又回到二楼:“周宇忱转来了?”
骆明夕一脸灰暗:“不止,还跟我一个班。”
烦了,毁灭吧。
池陆曜倒是心里打上了小算盘。
“行,你看看他在班里吗,在就叫出来,不在算了。”
骆明夕给了他一个果冻就走了。
果然在班里,池陆曜看着欠扁的周宇忱,上去就撞他的肩:“怎么过来了,想开了?”
“说来话长,只要知道我是为你们牺牲的就够了。”周宇忱眼角含泪,装的有模有样。
池陆曜:好有病啊。
实际上离家出走住网吧吃外卖的钱,全是找池陆曜和骆明夕要的。
并且从来没还过。
“你过来怎么也不带点儿吃的,比如鲷鱼烧?”
“你有这么饿吗,一天吃几吨?”
“饿个屁。”
“还没问,三爻你哪个班?”
“就你们楼上,你听见跺脚就是我在叫你。”池陆曜拿着果冻想撕开。
周宇忱:……叫你妈。
水泥土大钢筋的你跺脚叫我,桃宝殿做梦呢还是学傻了?
有时候真想掰开他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吃的。
周宇忱抢了他手里的果冻:“你怎么知道我转来了,我还想着瞒你到放假。”
一中放假快没几天了,周宇忱才松口转过来。
“滚蛋那是我的果冻!”
周宇忱利落撕开,一口闷,狡猾的露出了虎牙。
“……还不是因为你那狗链子。”
周宇忱:?
池陆曜笑得阴惨惨:“好多小美女因为那条狗链子认识你。”
“还给了你一个爱的绰号,”
“狗 链 帅 哥,开心吗?”
骆明夕在收纳箱里找了半天小零食,打算拿点儿给池陆曜。
收拾了半天,装在一个盒子里。
薛昱衡全程死盯着骆明夕。
看着她进门叫新同学,然后磨蹭半天,最后拿个盒子出门。
“来来回回晃荡什么。”薛昱衡在骆明夕经过他时撇过头,看似无意说了句。
背对着她的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
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不敢看她,又忍不住扭头去看她。
骆明夕一愣,低着头赶紧走出去。
是在说……自己吗?自己晃荡?
不能吧,说不定他都不知道我是谁,叫什么名字,可能只是碰巧吧。
骆明夕掩饰不住的失落。
就算是类似的数落我都不配有,毕竟我在他的世界是个陌生人。
突然有些难过,骆明夕吸吸鼻子,心里看不起自己,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都不像自己了。
呼出几口气,理好情绪正打算找两人。
就看见两个幼稚小孩儿已经掐起来了。
骆明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