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索亚和赫敏他们在回格兰芬多塔楼的路上,看见了哈利和罗恩
哈利和罗恩听见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索亚和后面在朝他们奔来。
“你们俩在这儿!你们上哪儿去了?大家都在纷纷议论,说法可荒唐了——有人说你们开了一辆会飞的汽车,被学校开除了。”
“我们没被开除。”哈利安慰她说。
“你难道是说你们真是飞来的?”赫敏的口气几乎和麦格教授一样严厉。
“别给我们上课了,”罗恩不耐烦地说,“把口令告诉我们吧。”
“别吵架,别吵架,哈利和罗恩没被开除就好,口令是‘食蜜鸟’”
赫敏不耐烦地说,“可问题不在这儿——”
但是她的话被打断了,胖夫人的肖像应声旋开,里面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好像格兰芬多学院的同学们都还没睡,全挤在圆形的公共休息室里等着他们。好多双手从洞口伸出来,把哈利和罗恩拉了进去,赫敏和索亚只好自己爬了进去。
“太妙了!”李•乔丹高呼,“真了不起!多精彩的方式!开着会飞的汽车撞到打人柳上,人们会议论很多年的!”
“好样的,”一个从来没和哈利讲过话的五年级学生说;有人拍着哈利的后背,好像他刚获得了马拉松第一名似的;弗雷德和乔治挤到跟前,一起问:“为什么不把我们叫回去呢?”罗恩满面通红,难为情地笑着,但哈利看得出有一个人一点儿也不高兴。珀西站在一些兴奋的新生身后,似乎正要挤过来数落他们。哈利捅了捅罗恩的肋部,把头朝珀西那边一点,罗恩立刻会意。
“要上楼去了——有点儿累。”他说。两人朝房间另一头的门口挤去,门外有螺旋形楼梯通到他们的卧室。
“晚安。”哈利回头对赫敏喊道,她和珀西一样绷着脸。
“你们先回房间,我会劝劝赫敏的”索亚走上前去,对哈利和罗恩说
晚上睡觉的时候,索亚劝了赫敏好久,才让赫敏消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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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索亚刚开始喝粥,听见头顶上乱哄哄的。上百只猫头鹰拥了进来,在礼堂中盘旋,把信和包裹丢到正在交谈的人群中。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裹掉到纳威的头上,紧接着又有一个灰乎乎的大家伙掉进了赫敏的壶里,牛奶和羽毛顿时溅了他们一身。
“埃罗尔!”罗恩喊道,提着那只湿漉漉的猫头鹰的爪子把它拉了出来。埃罗尔瘫在桌上,两条腿伸在空中,嘴里还叼着一个打湿了的红信封。
“哦,不——”罗恩失声叫道。
“没事的,它还活着。”赫敏说,轻轻用指尖戳了戳埃罗尔。
“不——是那个。”
罗恩指着红信封。那信封在索亚看来很平常,可是罗恩和纳威却好像觉得它会爆炸似的。
“怎么啦?”索亚问道。
“她——妈妈给我寄了一封吼叫信。”罗恩有气无力地说。
“你最好打开它,罗恩,”纳威害羞地小声说,“不打开更糟糕。奶奶给我寄过一回,我没理它,结果——”他吸了口气,“太可怕了。”
索亚看着他们惊恐的神色,又望望那个红信封。
“什么是吼叫信?”她问。
可是罗恩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信上,信封的四角已经开始冒烟。
“快打开,”纳威催促着,“只有几分钟……”
罗恩伸出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从埃罗尔嘴里取出那个信封,把它撕开。纳威用手指堵住了耳朵,索亚马上就知道为什么了。一开始她以为是爆炸了,巨大的响声充满整个礼堂,把天花板上的灰尘都震落了下来。
“……偷了汽车,他们要是开除了你,我一点儿都不会奇怪,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你大概压根儿就没想过,我和你爸爸发现车子没了时是什么心情……”
是韦斯莱夫人的喊声,比平常响一百倍,震得桌上的盘子和勺子格格作响,四面石墙的回声震耳欲聋。全礼堂的人都转过身来看是谁收到了吼叫信,罗恩缩在椅子上,只能看到一个通红的额头。
“昨晚收到邓布利多的信,你爸爸羞愧得差一点儿死掉。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你和哈利差一点儿丢了小命……”
哈利一直在听着他的名字什么时候冒出来。他竭力装作没听见那撞击耳鼓的声音。
“……太气人了,你爸爸将在单位受到审查,这都是你的错。你要是再不循规蹈矩,我们马上把你领回来!”
吼声停止了,声音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已从罗恩手中掉到地上的红信封燃烧起来,卷曲着变成了灰烬。哈利和罗恩呆呆地坐着,好像刚被海潮冲刷过一样。有几个人笑了笑,说话声又渐渐响起。
赫敏合上《与吸血鬼同船旅行》,低头看着罗恩的脑袋。
“嗯,难道你还指望会是别的什么,罗恩,要知道你——”
“别对我说我是活该。”罗恩没好气地说。
哈利推开粥碗,内疚得吃不下去。韦斯莱先生要接受审查了,暑假里他们夫妇对他那么好……
“好啦好啦,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哈利,别伤心了……”
麦格教授在沿着格兰芬多的桌子发课程表。索亚拿到了她的课程表,头一节是草药课,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一起上。
索亚和哈利他们一同出了城堡,穿过菜地向温室走去,那里培育着各种有魔力的植物。吼叫信至少做了一件好事:赫敏似乎觉得他们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惩罚,现在她又像从前那样友好了。
他们走近温室,看到其他同学都站在外面,等着斯普劳特教授。索亚他们刚加入进去,就看见斯普劳特教授大步从草坪上走来,身边跟着吉德罗•洛哈特。斯普劳特教授的手臂上搭着很多绷带,哈利远远望见那棵打人柳的几根树枝用绷带吊着,心中又是一阵歉疚。
斯普劳特教授是一位矮墩墩的女巫,飘拂的头发上扣了一顶打着补丁的帽子,衣服上总沾着不少泥土。可吉德罗•洛哈特从头到脚一尘不染,飘逸的青绿色长袍,闪光的金发上端端正正地戴着一顶青绿色带金边的礼帽。
“哦,你们好!”洛哈特满面春风地朝着学生们喊道,“刚才给斯普劳特教授示范了一下怎样给打人柳治伤!但我不希望你们以为我在草药学方面比她在行!我只不过在旅行中碰巧见过几棵这种奇异的植物……”
“今天到第三温室!”斯普劳特教授说。她明显地面带愠色,一反往常愉快的风度。
斯普劳特教授从腰带上取下一把大钥匙,把门打开了。哈利闻到一股潮湿的泥土和肥料的气味,其中夹杂着浓郁的花香。那些花有雨伞那么大,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他正要跟着索亚他们一起进去,洛哈特一把拦住了他。
“哈利!我一直想跟你谈谈——斯普劳特教授,他迟到两分钟您不会介意吧?”
索亚和罗恩小声地对哈利说“祝你好运,哈利”
从斯普劳特教授的脸色看,她是介意的。可是洛哈特说:“那太好了。”就对着她把温室的门关上了。
……
过几分钟后,哈利回来了
斯普劳特教授站在温室中间的一张搁凳后面。凳子上放着二十来副颜色不一的耳套。哈利在罗恩和赫敏旁边坐下时,她说:“我们今天要给曼德拉草换盆。现在,谁能告诉我曼德拉草有什么特性?”
……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吃完饭后,索亚和哈利他们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做作业
”知道吗,水蓝哔创造奇迹了“
”什么意思?“
”她在上学第一天,就成功的让全部教授免除了她的课后作业“
”卧槽?她怎么做到的?“
”听说她上课很认真,学习成绩很优秀,教授们就免除她的作业“
”不是,这就能免除作业的话,那为什么赫敏不可以被免除作业“
赫敏刚刚好从外面回来,索亚跟她说了这件事,赫敏听了之后,皱了皱眉
”不可能,没有谁可以免除作业,要是上课很认真,学习成绩很优秀就可以免除作业的话,那还得了,我敢保证水蓝哔是第一个被免除作业的“
”啧,她是给教授们灌了迷情剂吗……“
”你们要习惯,没有她做不到的“
……
索亚很高兴终于熬到了周末,因为哈利邀请她和罗恩他们星期六早上去看海格,但在早上吃饭的时候,哈利说他要参加魁地奇训练,只能下次了
……
索亚和赫敏他们在看哈利的魁地奇训练,却发现几个穿着绿袍子的人走进球场,手里都拿着飞天扫帚。伍德冲向地面,因为怒气冲冲,落地时比他预想的重了一些。他有些摇晃地跨下扫帚。哈利、弗雷德和乔治跟着落了下来。
“弗林特!”伍德冲斯莱特林队的队长吼道,“这是我们的训练时间!我们专门起了个大早!请你们出去!”
马库斯•弗林特比伍德还要魁梧。他带着巨怪般的狡猾神情答道:“这里地方很大,伍德。”
艾丽娅、安吉利娜和凯蒂也寻声过来了。斯莱特林队中没有女生,他们肩并肩站成一排,带着一模一样的神气斜眼瞟着格兰芬多队的队员。
“可是我包了球场!”伍德厉声说,“我包下了!”
“噢,”弗林特说,“可我有斯内普教授特签的条子。本人,西•斯内普教授,允许斯莱特林队今日到魁地奇球场训练,培训他们新的找球手。”
“你们新添了一名找球手?”伍德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在哪儿?”
从六个高大的队员身后闪出了一个身量较小的男生,苍白的尖脸上挂着一副得意的笑容。正是德拉科•马尔福。
索亚他们连忙冲上前去
“怎么啦?”罗恩问哈利,“你们怎么不打球啦?他在这儿干什么?”
罗恩吃惊地看着正在穿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队袍的马尔福。
“我是斯莱特林队的新找球手”马尔福洋洋自得地说,“刚才大家在欣赏我爸爸给我们队买的飞天扫帚。”
罗恩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那七把高级的扫帚。
“很不错,是不是?”马尔福和颜悦色地说,“不过,也许格兰芬多队也能搞到一些金子买几把新扫帚呢。你们可以兑奖出售那些横扫五星,我想博物馆会出价要它们的。”
斯莱特林的队员们粗声大笑。
“至少格兰芬多队中没有一个队员需要花钱买才能入队,”赫敏尖刻地说,“他们完全是凭能力进来的。”
马尔福得意的脸色暗了一下。
索亚见状,赶紧劝架”赫敏她一时口快,德拉科,你不要介意,我相信你是凭实力进来的”
赫敏本想再说一句,却看见索亚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就把要到嘴边的话给吞进去了
“没人问你,你这个臭烘烘的小泥巴种。”他狠狠地说。
索亚马上知道德拉科说了句很难听的话,因为它立即引起了爆炸性的反应。弗林特不得不冲到德拉科前面,防止弗雷德和乔治扑到他身上。艾丽娅尖叫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样说索亚,亏她还帮你说情”罗恩伸手从袍子里拔出魔杖,高喊着:“你要为它付出代价,马尔福!”他狂怒地从弗林特的臂膀下指着马尔福的脸。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了整个体育场,一道绿光从魔杖后部射出来,击中了罗恩的腹部,撞得他趔趄两步倒在了草地上。
“罗恩!罗恩!你没事吧?”赫敏尖叫道。
罗恩张嘴想回答,却没有吐出话来,而是打了个大嗝,几条鼻涕虫从他嘴里落到了大腿上。
索亚他们赶紧跑到罗恩身边
“我们最好带他到海格那儿去,那儿最近。”哈利对索亚说,索亚点了点头,他们俩拽着罗恩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
赫敏跟在后面,突然,她想起了什么,转头跑向马尔福,恶狠狠地对他说“亏索亚还一直想和你做朋友,你却这样对她,索亚会护着你,我可不会!要是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叫她这个词,你就准备好要付出代价!”
赫敏说完后,就转头追上索亚他们
哈利他们搀着罗恩走到海格的门前,急迫地敲门。
海格马上出来了,一脸怒气,可是一看清门外是他们,立刻眉开眼笑了。
“一直在念叨你们什么时候会来看我——进来,进来——我刚才还以为是洛哈特教授又回来了呢。”
哈利和索亚搀着罗恩跨过门槛,赫敏在后,走进小屋,一个墙角摆着一张特大的床,另一个墙角里炉火在欢快地噼啪作响。哈利扶罗恩坐到椅子上,急切地对海格讲了罗恩吐鼻涕虫的情况,海格似乎并不怎么担心。
“吐出来比咽下去好,”他愉快地说,找了只大铜盆搁在罗恩面前,“全吐出来,罗恩。”
“我想除了等它自己停止之外没有别的办法,”看着罗恩俯在铜盆上边,赫敏忧虑地说,“即使在最好的条件下,那也是一个很难施的魔咒,你用一根破魔杖……”
海格忙着给他们煮茶。他的大猎狗牙牙把口水滴到了哈利身上。
海格扭头看着罗恩说,“他想给谁施咒来着?”
“马尔福骂了索亚一句,一定是很恶毒的话,因为大家都气坏了。”
“非常恶毒,”罗恩嘶哑地说,在桌子边上露出头来,脸色苍白,汗涔涔的,“马尔福叫她‘泥巴种’,海格——”
罗恩忙又俯下身,新的一批鼻涕虫冲了出来。海格显得很愤慨。
“是真的吗?”他看着索亚吼道。
索亚被海格的吼声吓了一跳,“是的,”她说,“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当然,我听得出它非常粗鲁……”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侮辱人的话,”罗恩又露出头来,气喘吁吁地说,“泥巴种是对麻瓜出身的人——也就是父母都不会魔法的人的诬蔑性称呼。有些巫师,像马尔福一家,总觉得他们比其他人优越,因为他们是所谓的纯血统。”他打了个小嗝,一条鼻涕虫掉到他的手心里。他把它丢进脸盆,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其他人都知道这根本就没有关系。你看纳威•隆巴顿——他是纯血统,可他连坩埚都放不正确。”
“亏我们索亚还想和他当朋友,可他呢,哼……”赫敏在一旁说道
“他不是故意的,他可能只是一时口快……”
“索亚,你别护着他了,你没看到他对你说出那样的话来吗……”
“这是个很难听的称呼,”罗恩用颤抖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意思是肮脏的、劣等的血统。全是疯话。现在大部分巫师都是混血的。要是不和麻瓜通婚,我们早就绝种了。”
他干呕了一下,忙又俯下身去。
“嗯,我不怪你想给他施咒,罗恩,”海格在鼻涕虫落到盆里的啪哒声中大声说,“不过你的魔杖出了故障也许倒是好事。要是你真给那小子施了咒,卢修斯•马尔福就会气势汹汹地找到学校来了。至少你没惹麻烦。”
……
四人向海格道别,一起走回城堡,罗恩偶尔打一个嗝,但只吐出两条很小的鼻涕虫。
他们刚踏进阴凉的门厅,就听一个声音响起。“你们回来了,波特、韦斯莱,”麦格教授板着脸向他们走来,“你们俩晚上留下来关禁闭。”
“我们要做什么,教授?”罗恩一边问,一边紧张地忍住一个嗝。
“你去帮费尔奇先生擦奖品陈列室里的银器,”麦格教授说,“不许用魔法,韦斯莱——全用手擦。”
罗恩倒吸了一口气。管理员阿格斯•费尔奇是所有学生都憎恨的人。
“波特,你去帮洛哈特教授给他的崇拜者回信。”麦格教授说。
“啊,不要,我也去擦奖品行吗?”哈利绝望地乞求。
“当然不行,”麦格教授扬起眉毛,“洛哈特教授点名要你。你们俩记住,晚上八点整。”
哈利和罗恩垂头丧气地走进礼堂,赫敏跟在后面,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说:“你们的确违反了校规嘛。”饭桌上,连肉馅土豆泥饼都提不起哈利的胃口。他和罗恩都觉得自己比对方更倒霉。
“费尔奇可要了我的命了,”罗恩哭丧着脸说,“不用魔法!那间屋里起码有一百个奖杯呢。我又不像麻瓜们那样擅长擦洗。”
索亚对罗恩说:”罗恩,我会帮你一起擦的“
”索亚,你就是个天使!“
晚上,索亚和罗恩一起来到陈列室,看着满墙的银器,二人生无可恋
”快点擦,早擦早完工“索亚拿起一旁的抹布上前对着银器使劲的擦了起来,罗恩也照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