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漂亮地踢飞了试做古华,紧接着狠狠挥出左拳,打中重云的小腹,使重云重重摔了三四米远。「行秋」不慌不忙地走向重云,伸出右手扼住他的脖子,缓缓将重云从地面提起。
重云艰难地抽出最后的几张「符」,抛向近在咫尺的「行秋」。和刚才不同的是,现在距离如此之近,所以,绝对躲不掉!不出所料,「符」成功命中,「行秋」的右手松开了,躯体上出现两个半径五厘米左右的洞。重云大口大口喘着气,如释重负。
「行秋」歪着脑袋,像一个好奇的孩子看向地上的重云,似乎很疑惑。重云惊恐的表情说明了一切——那两个孔洞溢出灰黑色的烟雾正以肉眼见的速度对孔洞进行修复,不过两秒便完全补好。
“为什么这么做,重云?”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脑中回响。
重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心中的希望被磨灭得差不多了,绝望近乎充斥了双眼,静候死神的降临。最后的景后,重云在右口袋摸到了某个长方形的好像是纸做的某样东西。
疑?明明早上只往左口里装了「符」,那这右口袋里的是……?对了,是昨天夏羽给自己的他制作的「符」。虽然可能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也有对它抱有什么期望,但就算死马当活马医一回,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重云重新燃起斗志,掷出“最后”的「符」然后闭上了眼睛,等待“最后”的结局
什么声音也没听到,死一般的寂静。
失败了……?
重云睁开眼。
不,成功了!
「行秋」的身形变得扭曲,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以那个「符」为中心形成顺时针的旋涡,被吸进了「符」里。「符」在吸收了那团黑影后,透明度越来越高,直至只能看见一个淡淡金色的外边缘,如烟花般化成星星点点彻底消失了。使用了这张「符」后的重云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浑身泛力,瘫坐在地上。
藏在一旁树丛里的茶幽急匆匆地跑来,向重云道歉。刚才发生的事情茶幽对此根本毫无办法,没有神之眼也不会武艺的她只是个普通人,除避免被抓去当人质给重云添更多麻烦以外,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哪怕愧疚到极致,事后也只能口头上的说声“对不起”,又或是帮忙把对方送到不下庐,无能为力 。
重云行秋……才不会说这种话,做出这种事的!
重云死死盯着妖邪散去的地方。
林天歌出口到了?
几分钟前,行秋和林天歌找到了一个「门」,「门」是打开的,门框外的景色是真正的归离原的景色。行秋伸手在门框外胡乱摆了几下,感受到气流从指缝间经过,收回了手。
行秋走吧,应该是真的出口。
行秋得出自己的结论后说。
林天歌可能有诈。
林天歌拉住行秋不让他总走,这时的他突然变得比平常更谨慎,还认真环视了周围的环境。
林天歌[自说自话] 对比一下颜色的鲜艳程度,这个雾气弥漫的地方似乎略显发灰……这么说,其实我们看见的是幻像??居然现在才发现,我真是太大意了……
林天歌啊,有了。
行秋不太明白林天歌在想什么,很疑惑。
林天歌一手握住匣里龙吟,另一只胳膊弯曲,把那只手面朝自己的方向。剑刃恍惚了一下,左胳膊上臂赫然出现道骇人的伤口。血珠四溅,米白的衣袖接触到血液后瞬问将其吸收,变得殷红一片。
林天歌嘶——
疼痛使林天歌打了个激灵 ,眼睛眨了下。
再度睁开眼睛时,周围的雾气一类的什么全然消失了,视野中换成了归离原的景色——他和行秋正站在一处悬崖上。悬崖不高,也就三四米的样子,但底下乱石嶙峋,掉下去就会被割成“破布条”。(不过不会摔成肉饼,可喜可贺。[滑稽] )
行秋被林天歌的“自残”操作给震惊了,语调带着轻颤:
行秋阁下这是……?
林天歌[大喊]别继续往前走,根本没有什么「门」!
行秋原来如此么,没有门,幻像……
行秋理解了林天歌之前的意思,在脑海里快速分析着现状。
行秋恍然大悟,拿出祭礼剑也预备往胳膊上砍,神色没有任何迟疑。剑还未落,行秋眼中的幻像制造出的一切事物都开始扭曲崩坏。行秋不由得停下动作,警觉地站在原地。过了十几秒,有什么东西呜咽似的发出尖厉的悲鸣,仿佛能刺穿耳膜。
「幻像」消褪,因为这时重云那边已经把妖邪驱除,而行秋和林天歌刚才所见的「门」只是制造么「幻像」的妖邪那在聚集力量与重云打斗出现的漏洞,并不是故意做的陷阱。
行秋望见了远处的一个蓝点,认出那是重云,快步跑去,林天歌跟在后面。
重云的视野开始变得不清晰,会模明一气清楚,误把行秋当作“再生的妖邪”,挥动试作古华往行秋身上砍。不过,重云终是没能做到——行秋被吓了一跳,躲开了,而他已没有力量供他再砍第二次,眼皮却不堪重负合上了。
行秋呃……?
行秋不解,琥珀色的瞳仁儿中还透着担心。
茶幽见状便将发生的事情通通告诉不知情的二人。
林天歌[右手托着下巴] 当务之急是把重云带去不卜庐,只是该用什么办法带他到不庐呢……?
林天歌哎?
茶幽抓住林天歌的手,使其从下巴挪开。林天歌怔了下,满脸上都写着问号。
茶幽你是笨蛋吗?关心别人的时候倒是别忘了自己啊喂!
茶幽的目光投向林天歌的左胳膊。
林天歌[欲言又止] 我……
行秋阁下一起来不卜庐好了。
行秋有些吃力地扛起重云,朝璃月港方向走去,走的很慢很慢。林天歌跑过去用右肩膀帮忙架着重云,他们的移动速度明显变快,几人一同一步步走到了不卜庐。
很幸运,一行众正好赶上白术在不庐的时候到达。白术简单看了看重云,轻描淡写地告诉众人没什么大不了的,疲旁过度罢了,只需注射一些营养液再让他躺一颗段时间,自己就能恢复。
倒是看过林天歌后,白术发问:“真是稀奇,伤口深到这种程度,并且边缘平滑整齐到一种令人奇怪的地步,可不是普通的粗心而弄成的吧?”
众人沉默,因为解释的话太麻烦了,也不知从何讲起。
“难道二位比武打了一架最后两败候伤?”白术见众人的反应后若有所思地猜测。
众人僵硬地摇头表示否定。
“开个小玩笑罢了,不难为你们。”白术笑了,看起来有点不真实,“要是不尽快消毒包扎的话恐怕会细菌感染。”
白术找来消毒用具和绷带,利索地给林天歌处理好伤口,还上了点药。
重云暂时要继续待在不卜庐,不然想办法再把没有意识的他送回家实在太费劲了。
林天歌那么接下来我就不奉陪了。
林天歌说着便离开。此时他的存在感极低,没人理他,也没注意到。
(林天歌:作者我谢谢你……)
白术熟练地把消过毒的注射器放到一个开口的小罐子里,抽取了些其中的物质,给重云打了一针。为了让重云更早清醒,白术还抓了些药熬成汤灌给重云喝。
过了十来分钟,重云先是有了点动静,然后猛地坐起,茫然的看着众人。
重云[疑惑] 哎?
然后行秋耐心的解释了一遍,茶幽则在旁边加以补充。
重云林天歌阁下没事吧?
茶幽没事啦,不信你看……喂喂,人呢?!什么时候一不吭地就先走了??
茶幽到现在才发现早就没影的某人。
“反应太迟顿了,那个叫林天歌的十几分钟前就离开了不卜庐。当时他打过招乎才走的,只是你们没理他。”趴在白术身上的白蛇长生平静地如是说道。
在场的人对于这条会说话的蛇已经见怪不怪,无一不选则相信她所说内容。
行秋[低头] 并非他没有告知就先一步行动,而是我们没有发现他的离开么。
行秋是我们的过错。
茶幽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当初委托重云,也就不会令各位遇险了。
茶幽因此医药费我来出,也算是赔偿吧。白术先生,总共多少钱?
白术笑着作答:“两千三百摩拉,附赠一小卷绷带换药时用。”
重云呃啊,比委托的费用高了好多倍!
重云一惊。
重云还是我自己付好了。
“不必,那位客人替你付清了。顺带一提,如果单算个人,你只要交千七百摩拉即可。”白术答道。
重云打算去找林天歌还清这一千七百摩拉(然后不得不省吃俭用一段时间??)其他人则跟着他一起。一行人先去了茶叶店,发现空无一人,于是接着向他的家走去。不久,一行人便到达目的地,大门虚掩着没有关上。
门前,有一条由断断续续的红色“画”出的歪歪斜斜的线,一直沿伸到门口——也许房子里还有,只是没进去前无法完全肯定。
在从不卜庐到这里的路上也有类似的痕迹,不过他们在路上还遇见了一辆载货车,车尾老是往外滴红色的液体,问清楚后才知道是因为装运的一桶红油漆从有缺口的桶里漏了出来,所从没太在意。(货车司机:幸亏发现的早,不然天知道会交多少罚款——反正比现在要交的多。)可是既然看起来差不多的痕迹延伸到了门口前,那么是不是能判断它们不一定属于同种物质?如果不是属于同种物质,那会是什么?
众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