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跟不跟我走?”一道富有活力的女声从那看着狼狈极了的人身后传来。那人没作声,什么反应都没有,像是已经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场景。
“早就听说呀,白家的小少爷是个没心的,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女人顿了顿,似是很不满意眼前人所表现出的风轻云淡,她笑了笑,抛出了一个不大也不小的炸弹“可是,那位姓顾的,偏要为了你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做到那种地步,你猜猜他现在,是死是活啊?”
此话一出,那白家小少爷仍是没什么反应,仔细一看,他的手指关节已经因为太过用力而隐隐泛白。虽然没有如愿以偿的看到自己想要的情景,但这人好歹是有反应了不是吗?
那女人笑着拉起了跪坐在地上的人,“我说白小少爷,快走吧,再不走,那位顾先生用命为你换来的一切可就全没了。”说到最后,这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叹息,又像是替那顾先生为着白家小少爷所做的一切而感到不值。
“白逸。”那白家小少爷轻声说道。
“我知道,都知道了你是白家小少爷还,能不知道你的名字吗?”那女人皱着眉,将这种情况自动理解成:这白家小少爷是在嘲讽我业务能力吗?嗯!他一定是在嘲讽我!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今天就让姐姐教教你怎么做人!
“叫名字就好,你呢?”刚准备动手的某人此时十分尴尬。“啊?哦、哦,哈哈哈…”白逸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就在他以为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时,笑声忽的收了回去。
那女人正了正脸色,看着眼前的小少爷,也是他以后拼尽全力都要护着的主子,极其郑重地说:“名字我没有,外号倒是一大堆,你要是想叫我的话就叫我肆娘吧,我这人啊,肆意惯了,这几年也得罪了不少人,怕是要给你惹祸上身了。”
“他呢?”毫无情感起伏的语气,令肆娘一怔,但好歹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家主子在问什么。
“应该已经死了。”肆娘边说边向他脸上望去,试图捕捉到那人微小的神情变化,谁知下一秒那人就将她衣领揪着,狠狠地摔到墙上去。
“他人呢?”面对自家主子的怒火,肆娘很是无奈,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啥也不知道。
紧接着便是沉默,无休止的沉默。白逸松开了肆娘的衣领,这段时间内没有什么声响,连呼吸,几乎都听不到,安静的可怕,令人不安。
冷静会儿吧,她心里想,以后就不能这样了。看着自家主子已经红了的眼眶,尚且稚嫩的脸庞,早就攥出血的双手,肆娘悄悄叹了口气,上前将那惶恐不安的幼兽搂入怀中,一下又一下地抚着怀中人的后背,直到那人哭累睡了过去 。
我这是既当手下又当妈啊!!肆娘懵逼地看向怀里的人……我怎么把他搞回去呀!抱又抱不起来。。行吧,那就背!
说干就干!她刚将白逸背到身上时,很不巧的,他醒过来了。
白逸有点迷茫地看着她,那小眼神差点儿没把当妈的可爱死。“睡吧,你继续睡会儿,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就好。”背上的人仍不老实,左摇摇右晃晃,好似想要他们狠狠摔上一跤一样。
“别动,我们回家。”感到背着的人强烈的抗拒之意,当妈的再次开口“乖啊,我们回家。”说完就一步子深一步子浅地向前方走去。
回……家?好久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两个字了。白逸迷迷糊糊地想着,脸慢慢地贴在当妈的后背上。
这种感觉真的好让人心安,我们好久都没有联系了,姐姐。
……
“……不管你们这次要做出多丧心病狂的事,我还是那句话‘别动白逸’,你们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的,悠着点儿,别闪着腰了。”肆娘站在阳台上,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机向另一头的人作出警告。
“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只可惜了,那白家小少爷是个岩浆都烧不热的主,你给他做了这么多,他会领情吗?”手机那头的人说着,竟是笑了出来。
肆娘啧了一声,随即挂断了这次并不顺利的通话。将手中的烟塞到嘴里,猛吸几口便掐灭丢进了垃圾桶。
“你在看什么?”直到自己耳边传来假装老成的声音时,肆娘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儿站了多长时间。操!她在心底暗骂道,她又放空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