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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随心

第五人格互怼组散文集

——有人为爱放弃了自己,有人为爱付出了真挚

【飞羽症】

杰克已经好多天没有出门了。手中的生意都扔在一边,许多的钞票从手中流走,工厂里的机器都交给自己的合作伙伴——裘克。

裘克虽是小商人家庭出生,却意外与杰克这位大工厂主合作,从此二人成为了长久的合作伙伴。

刚清点完账目的裘克恼火地开始砸杰克家的门:“出来!懒鬼!你已经两天没出门了!准备把公司全部交给我还是怎么的?!”

管家打开门,说:“抱歉先生,主人说了,不见客,well,您也一样。”

“老子偏要进去!”说罢不顾阻拦就冲进去,一脚踹开杰克的房门。

杰克惊起,看见是裘克,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奈。

裘克端详他没一会儿,就惊讶地叫起来:“你怎么这个样子啦?!翅膀?怎么回事?你是个妖怪呀!”

说罢还打算摸一把,被杰克躲开,抓了一手鹅毛。

“看过医生了,没得治,”杰克冷漠地说,“我还能再活五天。”

“五天?!”裘克感到不可思议,也怀疑杰克在开玩笑。

“是的,五天之后,公司就全归你了,把我扔在河里就行了。”

这样子可不像开玩笑。

“行吧,所以在此之前,我还得照顾你?”

“呵呵。”

裘克也丝毫没有温柔,“哐”地一声把门关上。

是杰克在书上看到的——这是飞羽症,七天内得不到心爱之人的心就会发狂,杀了心爱的人。解决办法就是在第七天自杀。

心爱之人?杰克不明白。因为他不知道爱是什么。

不过现在他明白了。

好吧,裘克,我不会要求你什么的。我已经准备好死亡了。心爱是什么呢?就是为了爱人,放弃自己。

有了翅膀的杰克生活颇有些不方便,只能待在房间里,砸了所有镜子,将翅膀藏在身后,闭着眼逃避。

真希望有朝一日醒来,翅膀消失,发现这是一场梦。

现实是多么痛苦,逃避也从来没有用处。

门被推开。

裘克进来,端着茶和一个插着玫瑰的瓶子。

“不回去工作吗?”

“从这个房间看不到花园,以前你都会去看花,我就给你剪了离枝下来,你养着吧。”接着将茶和玫瑰放在书桌上。

“……”

真希望病能突然好起来。

玫瑰的生命如此短暂,养在水中,花瓣开始打卷,发黑,好在瓶中的水日日换而十分清澈,维持它美丽的生命。

第七天了,今晚就将要死去了。

傍晚,裘克来到杰克房间:“你还好吗?”

“或许活不过今晚了。”

“那我就在这里陪你吧,你不会有事的。”裘克拉开一把椅子,坐在杰克床前。

裘克陪着他,一天一夜了,但他不能再等了,第八天,他就会失控的!

我愿意自己消失。趁着裘克闭眼的一个间隙,杰克拿起刀,捅向自己,打瞌睡的裘克一下子起身,狠狠踢掉他手中的刀。

“你干什么?!”裘克捡起刀,紧紧握在手里。

“还给我!要来不及了!”杰克要去抢。

裘克躲闪着,要推开他,却忘了手中拿着刀,突然就穿过了杰克的身体。

他的眼中是光芒啊,是解脱的光芒,是喜悦,是忧伤。

可是你消失了,有人还不明白为什么啊!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离开呢?

【白鸟症】

一年过去了。

爱人哪,你会不会变成一只白鸟,飞向天堂,又抛下那无忧的生活,来探望污浊的我。

与污浊的世界不同,那只鸟圣洁且高雅,徘徊在疲惫的裘克身旁,日日夜夜,从不断绝,不知疲惫。

“你看起来,喜欢玫瑰?”裘克对玫瑰丛中那只白鸟说,“和我之前的一个朋友一样。”

白鸟却似乎被刺扎了一下,哀叫着飞走了。

杰克死后,裘克百思不得其解。疑惑和思念让他还是每日为杰克的房间放一杯红茶,当然,第二天他收拾盘子的时候,茶没有被动过,只能由他自己去倒掉,换一杯新的。

啊,朋友呀,真希望有朝一日,你的房间再次充满生机。

不抱希望地推开房门。

白鸟飞出来。

收拾盘子时,茶却没有了。

“你喝茶了吗?”裘克伸出手,白鸟很配合地落在他手上,“你真的是和他很像!你成精了呀!”

白鸟在下午喝掉裘克端进来的红茶,将羽毛沾上水池里的水,去抖落在玫瑰园的玫瑰中,为玫瑰浇水,它给玫瑰捉虫,照料这片并不大的花海。

它换掉房间枯萎的花,它将房间洒满清香,它让幽暗的房间充满生机。

又是一年过去了。

裘克已经连续工作了四天了,他疲惫地倚在门上:“好累啊,真累啊,唉,如果他在就好了,我要坚持不住了。”

白鸟飞向他, 停在他的肩膀上。

他伸出手,白鸟就飞到他的手上。

他低下头,白鸟也将头靠在他的额头。

“真希望你可以回来,杰克。”说罢,他抬起头,将头靠在白鸟的头上。

白鸟很配合他。

他闭上眼,瘫软在地上。

或许再也醒不来了吧。

迷迷糊糊中,他努力睁开眼睛,他看见,杰克,坐在他的床边。

裘克伸出手,他感觉自己躺下床上。

“啊,你醒了。”

“……”说不出话。

“好了,我回来了,你好好休息吧。”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你在我身边,这样睡个好觉。

“有什么问题明天再问,好吗?我现在陪你睡觉。”杰克说。

“……”好的,我明天再问,只要你回来,不要再离开我,就够了,什么都愿意听你的。

有人为爱牺牲了自己,有人为爱付出了真挚。

有人为爱褪去了白色的羽毛,回到他身边。

你的爱人变成了白鸟,在你的身边陪伴你。而当你终于认出他,将全部的希望寄托于他,他不会辜负你的。

世界污浊,我将褪去天使的翅膀,与你一同沉沦。

闭上眼吧,好好休息。

你在这世间,寻找。

而我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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