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若掩嘴一笑,单手滑动操作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大发,诗意藏在酒里了,跟古时候的诗人一样啊。”
金书生被夸的不好意思了,“没什么,作为书生应该的。”
他招了招手,理平西装裤上的褶皱,掩饰着心里的小雀跃。
客房长:“我是名门世家的大儿媳,可是却被奸人所害,含冤而死。”
“我之所以留在此处,就是要亲眼见证,令我恨之入骨的家族绝后,然后再离开。”
具灿星:“生前怨恨很重啊。”
既然能留在月之酒店当差,想必都是生前怨念过于深刻,或是仍有余念留在人间尚未带走。
客房长沉默不语,顷刻之后,点头。
客房长:“我负责客房业务。”
长辈都说完了,老幺池贤仲终于可以开口介绍自己,他看起来很兴奋。
池贤仲:“我死于6.25战争。”
注:6.25战争指的是1950年6月朝鲜半岛上爆发的南北战争双方民族内战。
“那时候这儿还叫满月馆,当时也很艰难来着。”
池贤仲:“我在等尚在人世的妹妹,准备和她一起走。”
满是书籍文件摆设的书房。
大家的故事,越了解越多。
面前掌握这些浅显的背景,对于新代理来说已经足够了,毕竟对于后续工作并无益处。
客房长表现出不耐烦神情,不想再在这个物是人非的地方多待半刻。
客房长:“这里的员工都是以客人身份前来,然后长期滞留,除了社长之外,工作时间最长的员工就是我们三个。”
具灿星:“那张满月社长也跟各位一样,以客人身份前来然后停留吗?”
池贤仲总是带着一副可爱的笑脸,热情的给具灿星解惑。“不是,张满月社长是我们德鲁纳酒店的主人。”
“什么主人啊,被麻姑奶奶惩罚,才会捆绑在此吧。”金书生作为这里最老的员工,总是为张满月的身世感到悲哀。
明明可以投胎转世,却要带着痛苦,难受的活下去。
尽管给了足够的自由,但哪有无所顾忌的生活来的快乐。
具灿星:“捆绑吗?”
池贤仲:“这边的庭院里有一棵巨大的树。”
“嘶~”客房长懊恼池贤仲的单纯,睥睨一眼,警告了老幺的口不择言。
气氛逐渐尴尬,空气像是变得稀薄,有着压力感。
具灿星为大家对他明显的疏离和排斥感到无力,但迫于自己是新来的员工,还是忍耐了下来。“还有庭院吗?”
客房长可不会因为新经理的示弱就心软,强硬的态度如锋芒般回转在偌大的办公室,“前台和酒吧空了太久,是时候回去了。”
金书生向来听从客房长的想法,淡淡的回应,“嗯,懈怠工作会上黄泉巴士的,至于我的故事,等你来酒吧请你喝杯马提尼酒再慢慢道来。”
隔了一会儿。
三位员工接二连三离开了。
宋灵若适时的退出游戏,放下手机,手肘撑在办公桌面,小臂并在一起,素手松松撑住下巴,慵懒的看着具灿星。
“觉得三位元老级员工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