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光和三年。
古朴不失威严的宅子里,透过大门过了屏风,随着清晨的几缕阳光透过了窗户,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几个围着病榻的下人,有的掩面而泣,有的脸上尽是焦虑。
“刘太常,怎么样了,公子应该没事吧?”一个下人有些哽咽地说着,这个叫魏腾,打小被许家收养,自然对许家便有了感情,此时看着躺在病榻上遭受疾病折磨的公子,眼角含着泪。
“唉,我也无能为力,你家公子这是伤到脑了。”刘太常以一种无奈的语气回应着,对于病榻上这个少年的病,刘太常感到无能为力了。
“老夫自幼学医,后来进了太医院做了太常,诊治病人无数,但对于你家公子这种情况,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啊!”
“还是料理好丧事吧,老夫先走了。”
刘太常落下一句话后就走了,看着远去的背影,在这一瞬间,魏腾含着的眼泪也憋不住了,直接如潮水般直下。
“哇唔……公子啊,你死的好惨啊!”
而此时,病榻上的少年睁开了眼,脑子有些发昏。
“我这是在哪?我不是在熬夜赶作业吗?”
少年叫许祭,五官中郎将许崖的独子,原先的许祭死了,疾病致死的,如今的许祭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个苦逼学生。
“本以为考上了名校就可以无忧无虑,没想到压力大到无法休息,最后还是死于赶作业啊!”
许祭有些感慨,艰难爬了起来,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许祭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了。
“这还真就穿越了!果然,穿越小说诚不欺我!”
撇了一眼哭的泣不成声的下人,许祭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这是在哭丧吗?本公子还活的好好的呢!”
嗯?公子的声音?
魏腾有些惊喜,连忙抬起头,看着站着的许祭,赶忙擦去眼角的泪水,破涕而笑了。
“都别哭了,要笑,前几天来这里的那个老道说常笑有喜事!如今公子得以复生,我们应该笑!”
随着魏腾的呼唤,下边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了,笑得很强硬,很不利索,看得许祭直捂着脑袋。
“行了行了,你们先下去了,本公子想静一会。”
“对对对,公子在修养,需要安静,都下去吧!”
看着魏腾把下人都带出房门,许祭呼了口气,直接躺榻上思考人生了。
闭上眼睛那一刻,脑海里出现了一道声音。
“系统绑定宿主,绑定成功。”
接着,许祭的脑海里便出现了一本书,书上无字,一片空白,许祭表示自己一点也看不懂。
“这是……金手指吗?”
随着许祭的发问,那本书上的空白出现了许祭提问的问题了,然后在下方又有一个回答——是。
果然啊!穿越小说诚不欺我!
许祭也是带着智商的人,看得出这本书的功能,类似于幼时童话里边的魔镜,可以回答自己的问题。
“有一些问题是没有答案的,莫非你这里还能出答案?”
许祭想到了这个严肃的问题,有一些问题本身就相悖,不可能有答案。
果然,系统的回答没让许祭失望,“本系统只是一个咨询用的系统,每个问题有多种答案,但是有一些问题系统不作回答。”
得到自己要的答案,许祭也没在多问,退出了识海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古朴,高雅。
一张琴案,一把古琴,还有一面大铜镜,摆放大铜镜的桌子上还有一把小铜镜。
许祭将小铜镜拿了起来,背面造功极其精美,雕刻了几只自己看不懂的动物,镜边框有几个小篆写着的字,许祭懵懵懂懂看得出是一句寄语,但具体内容就不明白了。
许祭撇了撇铜镜,好生清晰,不似电视剧里那样模糊,相反,这面镜子甚至可以媲美后世的玻璃镜了。
“这难道就是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果真恐怖如斯!”
将铜镜藏在身上,许祭便走出了房门。一出门瞅见的便是魏腾了,正好,许祭正好有一些关乎自己的一些疑问。
“你可知现在是何年月?”
“公子果然病得不轻,连年份都忘了啊。现在是光和三年三月了。”
光和三年?是那一年?许祭有点懵了,这历史年份千千万万,自己哪来闲工夫去了解这些。
这时候,脑海里的天书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字。“汉光和三年,公元180年……”
密密麻麻的许祭懒得看,撇了眼上方的180年,许祭便没往下看,下方的是历史事迹,许祭可没拿闲工夫看。
“那个魏腾啊,这雒阳中可有哪些关于本公子的传闻?”
一听到这话题,魏腾脸上就有些发窘了,到底该不该告诉公子呢?
“公子啊,您是这雒阳的风流贵公子,挥金如土,不吝啬与一金一钱。”经过深思熟虑,魏腾还是决定告诉自家公子,有些事情该让公子明白明白的。
“这特喵不就是一个败家子的形象吗?”许祭有些无语了,合着这前身是一个挥金如土的败家子啊,说什么风流贵公子,那重点在贵公子吗?那是在风流!好家伙合着这具身体还出入风月场所!
“诶不过话说回来,这时代的风月场所是什么?”许祭托着腮发出了疑问。
脑里传来两个字——妓院。
“老魏,你觉得本公子要是勤俭持家立大业会不会很反常?”许祭忽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上辈子太多小说主角开局就扯大梦想,结果被误以为神经病活生生给治死了,自己得提防点,不然啥时候横死当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魏腾听后没说话,似乎在纠结了什么。
良久,方才开口:“公子败家是正常的,但如果公子能勤俭持家甚至成就大事业的话,中郎将大人会很高兴的。”
“行!既然如此,带上钱,本公子要败家了!”许祭想了想还是决定败家,然后转过头用一种富含深意的眼光看向魏腾:“正经人谁节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