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轻声叹道。
顾深“可你说这好不容易帮蔡老师搞定了,你特么又给整出个外甥女来。”
黄明昊猛地直起身,椅子发出一声粗重的“咯吱”声。
顾深“我闭嘴。”顾深条件反射的弹起,先一步认怂。
顾深“我闭嘴……”
顾深低头见桌上的手机屏亮了,赶紧提醒着。
顾深“你电话响了。”
黄明昊面色阴沉,冷冽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转而拿起电话。
情绪还未平复,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黄明昊“是我。”
那头传来一阵女人抽泣的声音,顾深好奇,往他那处凑近些想偷听。
黄明昊眉头紧锁,越听脸色越发难看,连安慰声都是硬邦邦的。
黄明昊“别哭了,我立刻回来。”
段母擦了擦眼泪,轻轻“唔”了声。
又忍不住嘀咕了句
段母“你这次得好好说说她,这丫头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那头挂断后,黄明昊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顾深“现在就走?”
黄明昊沉声应。
黄明昊“回家。”
顾深在他身后穷追不舍的问。
顾深“那今晚的paryt你还去不去?”
回答他的是男人光速消失的高大背影,顾深无奈的耸肩,褪去外衣,一个漂亮的入水式,水波荡漾开来,随后又是一阵利落干脆的划水声。
黄明昊今天开了辆黑色的保时捷SUV,同他的身高气质搭配的恰到好处。路上车不多,他保持着100码以上的车速飞驰在道路上。
他向来喜欢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撑在车门上,整条花臂暴露在车窗外,将他轮廓凌厉的侧颜衬的越发深沉,是成熟男人该有的魄力。
相对比宋言跟顾深,黄明昊算是比较糙的那类人,头发粗硬,修剪得当,十年如一日的寸头。衣着简单,一年到头穿不到几次西装,每一次穿都要顶着黑似锅底的脸,浑身哪哪都不自在。
他生活简单又规律,工作,运动,工作,偶尔心血来潮便寻个会所尽情疯上整晚,也算是适当的释放压力。
工作中他不能容忍丝毫偏差,私生活上更甚,不允许任何污点出现在自己身上。
顾深曾由衷感叹道。
顾深“一个男人能严谨自律到这份上,也算可歌可泣了。”
段老爷子喜静,又一心向佛,便将段宅建在离寺院不过几百米的地方,选址可谓是煞费苦心。
远离市区,悠长的道路两侧路灯暗黄,树影斑驳,将他的脸映照的忽明忽暗,正如他此时此刻的心境。
他刻意晾了她两天,期间无数次想狠下心将送她回美国,可眼前一浮现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泪蒙蒙的求他,他便心软的再也发不了狠。
小丫头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这么多年不知做了多少让人出其不意的事,可唯有这次,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她竟主动向段母坦白,任其责骂宣泄,并一声不吭的全数承受。
黄明昊知道,这绝非她一贯的作风。
他进屋时,段母跟段老爷子正端坐在沙发上,段母双颊泛红,额角青筋凸起,明显是动了气,段老爷却一脸惬意,捧了个茶壶,细细的品了几口茶。
段母率先起身。
段母“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