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们是把我当外人啊。”我故意吓他们。
“那您二位做饭,我给你们打下手?”温落星率先同意。
我刚想说我一人儿就行你给我打下手,旁边赵磊竟欣然笞应好呀好呀。
好你个藤藤菜。
进厨房前,温落星从冰箱里拎出一杯冰奶茶,显摆地在我眼前晃晃:“也哥你看,我专门买的你代言,不是节目组给的芒果味儿。对了你知不知道,双莓奶茶冰了真的炒鸡无敌好喝!”
我脸上风平浪静笑着点头,心里却起了海啸,乱七八糟。
我知道房间里那几杯奶茶哪里出问题了,全是双莓,没一杯是节目组主推的芒果。看来双莓确实比芒果好喝,我当然了解,我了解,真的。
我反反复复告诉自己这没啥,不就是个口味问题。
“也哥!”温落星一声尖叫和指尖刺的痛把我从浑浑噩噩中扯出。
切菜的时候不能乱想,我该小心点的。还好我这不是在剁玉米,可还是疼……谁切着自己会不疼呢。
我就呆愣愣看着血从食指伤口里不断流出来,蓦然有种致命的无力感。
惨败,出大问题。我怎么会这么在意奶茶到底是双莓还是芒果,怎么还是不能当他跟我已经形同陌路。
自见到他以来这几小时所有努力伪装仿佛都要崩掉了。
刘也。我告诉自己,你们已经分手了,他不是你男朋友了,他有什么奇怪想法都是他的事,你没义务,也没资格管他。
你看看,念念不忘的结果,就是你受伤。
你活该,疼死你算了。
“你干啥呢!”赵磊突然抓住我手腕扯过来,“温温你收拾一下这儿, 我去收拾一下他。”
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我。他难道看不出,再靠近一点我就没法保持平静了吗。我看他这是真收拾我,他就是故意的。
他拽着我哐哐往楼上跑,进了屋咔咔从柜子里翻,好像我不是切着手了而是心肌梗塞了,需要找的也不是纱布而是速效救心丸。
“疼,忍不住就掐我。”他一边抹碘酒一边温馨提示一边埋怨, “怎么搞的啊……诶?嘿?嘿?切个手给你切死机了?”
确实疼。
看着他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手,我刹那间有种像以前受伤抹碘酒时一样掐他的念头。
我伸出完好无损的右手,最终却只是关了摄像机。
“赵磊。”我严肃地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夺过纱布自己包,“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愣了,几秒后咔嚓一下又把纱布给我抢回去:“啥什么意思,不能做朋友了?够绝情啊。”
绝情的明明是他,绝情到能如此坦然将我当做兄弟。
我是有尊严的,他无情我无义,那就当兄弟,兄弟帮忙处理个伤口还是没问题的,我不抢纱布了。
我绝对不会承认其实是两年来这事都不是我干以至于我忘了怎么包扎了。
这不怪我啊,以前切菜时总有人在旁边看着眼疾手快将我一次次从自残边缘拯救回来,现在总得给我一段时间适应新情况吧。
可我只能对他说,哦,好的,以后一定注意,现在你回去做饭吧,温落星一个人做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