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已是秋季,但还有点闷热,自从那戏院与殷如是再见,已有几天了 ,只见时月手握佩剑,玄衣墨发,三千发丝不带束缚,随意飘扬只见那桃花眼不再充满清冷 有着浓浓的思念和后悔
思念当初在寺庙中点点滴滴,后悔当初执意离开她 ,不和她仗剑天涯,而戏院一别,却害怕听到她已生子而慌忙找借口离开。
想到这,时月哀叹一声 苦笑道“当初是我执意要走,她挽留过我,我却...罢了”时月看着手里的板指,轻笑道“这板指,我花了好长时间亲手打磨,她一个,我一个 。听戏时,好像看见她带了”说完,又笑着摇摇头 苦笑道“怎么可能,她已经已有夫君。”
时月无奈的想道:这辈子,没有可能,那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一定要和她在一起。”一声苍老 充满嘶哑的声音打破了时月的思路:“少爷,有人来到这里 可能发现您的行踪。” 时月想了想,笑道“我当初混迹江湖,肯定有不少仇家,大可不避,等我去看,你先下去。”
那个老者笑道“毕竟您被称为桃面红衣 肯定有人想找您 我先下去了。””时月微微点头 表示同意。
老者是她半年前就吓得游民,非要去跟着,本对他说,她浪迹天涯,居无定所,但老者说他也无所牵挂。
两人就这样作伴。
良久,只见时月运用轻功赶路,却有一人映入眼帘。
他穿白色衣裳,手里拿着黄纸以及祭奠亡人用的东西,腰间别着酒壶,来到一夫妻墓前。
听老人向别人说,这墓已有好几年了,叫鸳鸯墓,墓里人是对夫妻。
这段时日时月经常远远望过,倒也没有上前去扰过这夫妻清净。
顾卿言没有注意到远处的时月,满心全是父母死前的一幕。
时月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却发现是不久前前来找她的淮安王顾卿言。
只见那人慢慢俯下身,三拜 便不起。
良久,时月看见眼前的顾卿言慢慢起身,欲要离开,时月便转身一藏,耐心的等顾卿言走远,才现身走上前,只见那墓挽联上写着:“吉人眠吉地,佳偶奠佳城”,而 墓面较大的上刻着:慈父顾吟安之墓。而依偎在旁的墓面上刻着:慈母茶茵之墓。
看着眼前的名字 时月不禁想起当初还年少轻狂,浪迹江湖时,偶遇的那对小年轻 。
还记得交谈甚欢,互换了名,还记得那对人叫顾吟安、茶茵。
没想到数年,已经物是人非了。
时月想到这,哀叹:“我变了,何况他们呢。”
时月上前,虔诚地跪下拜了三拜 ,深深的望了一眼,便也离开了。
不多时,原来万里无云,忽然电闪雷鸣。
窗外风雨交加,黑云压顶,黄金的的屋顶被黑暗笼罩暗淡无光,檐边凹角汇雨成汪,一点一滴顺着朱柱流淌至下。
走廊回梯,石阶砖隙,无一不积满雨水,打击弹,噼里啪啦,碎珠落地,整个大地铺上了层薄薄的轻纱,撞流淌,蜿蜒回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