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沈贵妃私下派人叫住了苏落,苏枳则是去了皇宫的藏书阁。
苏枳是长公主膝下唯一的女儿,一出生便被封了郡主,而且可以随意出入皇宫。长公主原先的住所也自然而然给苏枳住了。
苏枳顺着标记,找到记载历年史记的地方。
苏枳原主出生是在……安顺二年。
苏枳抽出了安顺二年的那一卷,然后又把前十年和安顺十八年的都拿了出来。
她看东西的速度很快,这些史记不下两个时辰就都看完了。
讲述皇家的事物少之又少,不过大致她还是梳理出来了一些:长公主是当年皇室唯一一位公主,所以很受宠。她和二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崇安帝关系最为交好。到长公主十七八岁的时候先帝驾崩,二皇子上位。不下一个月,长公主与苏天,当今丞完婚。
苏枳皱起眉头,眼眸微动,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系统250怎么了,宿主?
苏枳有问题。
苏枳先帝身体健全,怎么可能说驾崩就驾崩?必定不是偶然的。
苏枳当时朝堂上人人都清楚,最受宠的明明是太子,太子都没出什么事情,怎么可能把皇位传给二皇子?
苏枳而且长公主为何跟见了不过三两面的人匆匆完婚?
这里面的故事真是越来越好玩了,苏枳突然有点喜欢这个界面了。
她已经想到了种种可能性,但是这里的史记记载得太简略了,根本查不到蛛丝马迹,能得到的信息便只有这些。
正当苏枳头痛时,温归延推门走了进来。
他撇了一眼桌上的一堆史记,像是早就知道了什么,边走边道。
温归延苏小姐若是想找史记,可以去竹文苑,那的史记比这记载得详细多了。
苏枳略微差异,接着她抬头,刚想说话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愣住了。
月光倾射而下,透过金丝楠木做的木门照进来。昏黄的屋中,男人一袭红衣站在那,接受着月光的洗礼。精致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眉眼像是春天的微风般轻柔,但神色却如冬日里的朔雪,高冷清冽。墨发被月白色的簪子束起,那簪子简直是点睛之笔,使红衣少年多了些许温柔。
系统250宿主!
苏枳(不好意思!)
苏枳马上回过神来。
苏枳多谢。
看来当个女少师也没什么不好的。
苏枳想着便开始收拾卷宗。
温归延则百般无聊地靠在书架上,看着苏枳整理东西。
待苏枳整理好想要先会长乐宫的时候才发现温归延一直倚在书架上。
苏枳有事?
温归延有,当然有。
苏枳点了点头,停下脚步。要是没事温归延也不至于大半夜跑到藏书阁。
温归延挺直了腰板,走到苏枳面前,俯下身子,低眸看着苏枳。
苏枳向后退了几步。
苏枳男女有别,国师若是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温归延怎么?现在知道男女有别?那刚刚在大殿之上说与我两情相悦的人是谁?
苏枳那是权宜之计,再者,我也没说是你。
温归延是吗?可苏小姐的行为可不是这么做的。
苏枳没有说话。
温归延不说话?
苏枳既然国师你都这么说了,我刚好可以顺水推舟,既不会驳了你的面子,也不会让我难堪,这不是个两全的法子吗?
温归延轻笑。然后一改玩世不恭的样子,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温归延我知道你在查什么。
苏枳哦。
温归延不好奇吗?
苏枳有什么可好奇的,反正你想知道什么不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吗?
温归延脸上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实眸子里却隐藏着杀意。
苏枳哪能不感觉出来,不过她脸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也笑着看着温归延。
苏枳临渊军,挽月阁,塔楼……
苏枳还列举了一些,都是原剧情里提到的。
苏枳我说的可对?
温归延的眸子暗了下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苏枳,冰冷的视线让苏枳起了层鸡皮疙瘩。
温归延苏小姐莫不是得了臆想症?你说的这些我闻所未闻。
苏枳笑了笑,她那双桃花眼映射着晚间的月光,闪闪的,笑起来眼睛弯了起来,上扬的嘴角尽显张扬。
苏枳是吗?我看这天下都快要改姓了。
温归延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眸中的寒意越来越深。
两人相顾无言。屋中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温归延苏天愚钝,生的女儿倒是聪慧。只不过苏小姐久居深闺,如何了解得一清二楚?
苏枳猜测罢了。
温归延猜测?你可知,你刚刚说的话要是传入皇上耳中,按律当斩。
温归延说的轻巧,苏枳也不跟他装孙子。
苏枳国师此言差矣,若是国师的这些势力被皇上知晓,别说斩首了,怕是要灭九族吧?
温归延轻笑。
温归延你不是苏枳。
苏枳我是。
苏枳对上他的眸子,四目相对,没有柔情蜜意,只有刀剑相向。
温归延苏枳可没你这么聪明,你是谁?
苏枳苏枳啊。
她说的不错,她是苏枳,但也不是苏枳。因为原主已经魂飞魄散了,从她接受任务开始。
苏枳好了,夜深了,国师还是快回去吧。
苏枳说罢转身,走的时候还说。
苏枳今晚,我没有遇见任何人。
她知道温归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是国师,掌握着滔天权利,将这些东西告诉皇帝也没什么用,这些士兵早已改姓温了,官场上的官员们,又有哪一个是忠心辅佐皇帝的呢?几乎都是温归延的人。
她猜不透温归延,说他没有野心是假的,要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势力,但是说他有野心,他手握重权,却又没有动作。他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一切苏枳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