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帝持同样态度的还有一个水神,二人一个是天界颇有名气的天神,一个是主宰,却都因旧事显得关系非浅。
簌离多年来习得各种书籍古典,本就功法复杂,如此受了伤又一路奔波,内息不稳,润玉一直在默默为她疗伤。
天后虽也受了伤,但恢复力度半点不弱,与恢复力度同样逆天的子墨针锋相对。
天后说一句,子墨顶一句。
天后话题落在合谋,子墨举例反问。
落在窝藏罪犯又能七歪八拐的扯上旭凤。
横竖都能让她找到点话柄,真是不可理喻不讲道理到了极点,天后看着这张容貌未变脸,不由得怀疑曾经自己居然觉得她天真单纯是不是瞎了眼。
当真太过费事,与这些人一同当堂对峙,费时良久又不一定能取得什么让人满意的结果,反将自己气的不轻。
倒真不如直接选个没人的地方暗杀了来的容易。
天后咄咄逼人,子墨寸步不让,就像是天生的一张和她作对的嘴。
最终,两人谁也不能说服谁。
天后果断放弃以理服人,转而看向天帝。
天后陛下,此次洞庭一战,我亲自查实簌离私蓄甲兵数万,阴图颠覆我天界,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天后水神窝藏簌离多年,润玉是其亲子,以鼠仙为纽带,未必不能私下联系,又有子墨这个怪物做武力,如此结党营私,其心必异,不得不除啊。
天帝皱着眉看向场中,轻轻抬手。
天帝我与水神多年相交,深知其为人,当年救下簌离乃是巧合。
天帝至于润玉。
天帝润玉自小在我膝下长大,他的心性如何,你是最清楚的。
天后扯了扯嘴角,不以为意。
子墨怀璧其罪啊陛下。
或许是因为今日不必再伪装,也不必带着假面演戏,可以将所有话全都说出来,子墨整个人觉得通体舒畅。
反正她有把握,即便真的在天界打起来了也能全身而退,故而无所畏惧。
脸都已经撕破了,还指望他们可以假装无事发生吗?
与其忍气吞声做一颗水草,不如锋芒毕露当一把杀鸡宝刀。
子墨冷笑着直视天后。
子墨此次洞庭一战,天后娘娘携心腹只身前往,却能在短时间内查出存兵数万,您的背后实力也不容小觑啊。
子墨甚至险些以一己之力屠尽洞庭,私用刑法,您却仍安然无恙高枕无忧,原来您竟是天界法外之人,又是天子近臣,如此算来,若是您有反心,在枕边落下一击,岂不比我们这等外人更容易。
天后你!
天帝不得污蔑。
帝后二人一个紧跟着一个释放威压,子墨通通无视。
子墨好,我拿不出证据的事情,我承认我污蔑,天后娘娘自是对天帝陛下忠心耿耿绝无反意。
子墨那么同理可得,天后娘娘所说的水神窝藏润玉同谋我是其势力先锋,我们结党营私意图谋反,证据何在?
子墨呵,我小小一个散仙,确实无来无往无身家背景,今日即便是被冠上个谋反的名义当场打死,我也认了。
子墨可水神夜神是何等的人品修为影响,当真要对他们下杀手,又如何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讲证据,谈礼法,临危不惧,有条有理,是个很不错的后辈。
这是水神今日亲见得出的新结论。
他一向自在,贤名在外,也算交游广阔。
多年不曾在意新人,没想到,好不容易关注一个新人,竟还是个有骨气有智谋的。
水神目光平静,看向天帝。
水神这位小仙友虽言辞锋利了些,却也不无道理,凡事总要讲求证据。
水神如今事发突然,一时间也分辨不出个对错,不若将其暂且收押,待查明原委后再做定夺。
天后冷哼一声。
天后暂且收押?那若是人跑了,责任谁担?
子墨无所谓道。
子墨跑?
子墨这天下之大,谁又能真的跑的了。
子墨况且水神,夜神,又都并非孑然一身之人,便是跑得了一个,难道还能都跑了?
天后还想说些什么,却还没张口,便听到殿外有人来报,锦觅火神历劫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