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看着熟练动作的子墨,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来想将她教好,都不及她自学这些歪门邪道来的快。
再看另一边累的气喘吁吁魇兽,也已经目露委屈了。
魇兽啾啾!
受害鹿:明明每一次打打闹闹的是它和子墨两个,但是为什么每一次子墨都能仗着自己会说话迅速的吸引主人注意?
光是吸引注意也就算了,偏偏她从前仗着样貌好看总忽悠它大事化小,现在又仗着会说话强行撒娇,她,她太过分了!
子墨偷偷冲着魇兽做了个鬼脸。
魇兽看的眼睛都快瞪圆了。
润玉恰恰好也看到,但却差点被逗笑。
终于,在魇兽委屈巴巴的目光中,润玉清了清嗓,长身玉立于竹林下。
嗯,几百年过去了,子墨养的竹子长势非常旺盛,整个璇玑宮都围绕在苍翠中,更衬的润玉像个柔弱书生。
明明知道这个人已经厉害到了一种地步,但是每每看着润玉的样子,子墨都觉得,这个人好柔弱,她一定要变得更强大一点,好保护他。
润玉唔,我觉得今日之事……
润玉一张口,子墨的目光心思一律迅速回到了他身上。
子墨嗯嗯,怎么样怎么样,我没错的对吧~
魇兽……
这么多年,润玉早都看惯了子墨双眼放光的看着他的样子,只是今天,克制着没让自己笑出来。
因为那只受害鹿也还眼巴巴的在那瞧他呢。
润玉微微侧首看了看魇兽,又看了看子墨。
润玉你们两个都有错。
子墨哀嚎。
子墨啊,又这样!
魇兽偏头冷哼。
魇兽(就知道主人每次都偏心!)
魇兽(明明就是那个石头不对嘛!)
成功听懂了魇兽腹诽的子墨,也鼓着自己的眼睛回瞪魇兽。
子墨我才没有不对,大白都说了,明明是咱们两个都有错!
魇兽傲娇的将头偏向了另一侧。
润玉欣慰的点了点头。
润玉既然你们两个都认错了,那就一起罚吧。
子墨魇齐齐兽看向润玉。
子墨还要罚啊——
这么些年来,魇兽无非是被罚站罚跑圈罚睡觉罚吞梦,子墨则是各种被罚写帖子,和背书,时间久些,竟然还罚过背曲谱棋谱。
纵然每一次都既起到了罚她们的效果,又起到了锻炼的作用,但是子墨总觉得这其中的乐趣少了些许。
润玉认真地回应了子墨这个看上去很是委屈的眼神,但半点不心软,只轻轻点了点头。
润玉那是自然,既然你们要我断案,那么一贯的,做错了事,当然要罚。
子墨双手垂在身侧,蔫蔫的站直了身子。
魇兽依旧倔强的侧着头。
润玉这么多年来,该罚的也都罚过了,今日就罚点不一样的。
润玉的眼睛亮晶晶的,当年在其中看到的郁色如今已没那么浓郁,现在他眸中盛满笑意,笑盈盈的说要罚她。
子墨感觉如果有人能看到自己的双眼的话,此刻她的眼睛也一定是水盈盈的。
而润玉就这样,看着她水盈盈的眼睛,轻轻说出了今日的责罚。
润玉魇兽给竹园浇水,墨儿……
润玉就画星宿图吧。
子墨啊?
浇水这个活儿呢,虽然繁复,但是和后面让子墨画图这个相比,魇兽一下子就欢快的接受了。
因为子墨这个人,现在虽然也算是琴棋书画样样都略有涉猎,且有天分,背书也难不倒她。
可独独润玉拿手的布星,子墨怎么也学不会。
可以说,润玉上值时子墨围观了无数次,没有一次是醒着回来的。
画图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那些星宿的排列,子墨是一个也记不住。
布星这件事情仿佛就是被创造出来克她的,润玉得心应手,子墨苦不堪言。
子墨不会吧?
子墨认真的吗?
子墨不要这样,我知错了,不对不对,我们根本没有让你断案,就只需要带你一起玩而已。
子墨不用断案的,也不用罚了,我们还是吃饭吧,对不对阿宝?
子墨拼命使眼色,魇兽开心地昂着头离开,已经做好准备去挑水了。
子墨抬腿欲追,却被润玉拉住。
子墨(可怜兮兮)改罚写帖,好不好?
润玉虽然十分受用,但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润玉写帖算罚吗?
子墨扁着嘴,用尽浑身解数,努力表达自己实在太惨了的景象。
终于,润玉略退了一步。
润玉我画给你看。
还没等子墨开心呢,润玉又补了一句。
润玉然后你照着我的图画。
子墨啊——
太惨了太惨了,为什么大白长的这么好看却不盯人美貌,总是这么盯背书啊?这也就算了,背书还是挺好玩的。
可为什么他也总是孜孜不倦坚持不懈的要教自己布星呢!
书上不是说术业有专攻的吗?
她学不会明明很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