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看着子墨自如地坐回床边,调整了多舒适的姿势,小脚丫还一晃一晃的,摇头轻笑。
润玉你担心什么。
子墨歪着脑袋看着润玉,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眨,透露出一股有灵气的傻。
子墨担心万一我要是变成妖魔鬼怪的话,你要灭掉我可怎么办呀,我又打不过你。
是的,有灵气很可爱,但是说的话实在傻傻的,让人忍不住就想揉着她的脑袋和她一起笑。
润玉无奈,轻轻走回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子墨毛茸茸的小脑袋。
润玉我怎么会要灭掉你呢。
真是个孩子气的小石头,看来要将子墨教导好这件重任,就不负众望的压到了他的肩膀上。
子墨平素倒是很喜欢润玉抚摸它,的原型,因为温温润润的,很舒服。
小童子的时候,也蛮喜欢他摸她脑袋的,让人很有依赖感和安全感。
可以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变成女子了,子墨突然觉得,润玉再这样端着它大家长的模样,好诡异啊。
于是一偏头,躲开了润玉的手。
润玉一只手愣在空中。
润玉怎么了?
子墨蹙着眉,狠狠将润玉这只手拉下,惹得所以身子都晃了晃。
润玉墨儿?
子墨手上下了狠力气,润玉的胳膊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疼痛。
子墨就这样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润玉拉的跌坐在床沿,然后自己倾身而上。
子墨大白,你……
润玉被一种怪异的姿势压在床沿,方才猛然被床沿硌的疼了的后腰好像又有点隐隐作痛了。
他本来是坐在床沿的,现在猛然被压倒在了床榻上,子墨压着他的上半身爬过来,双手撑在他耳边。
凡是被子墨手碰到地方,都仿佛被利器打伤一般,半酥半麻,动弹不得,润玉被只有体重的重量压的毫无还手之力,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了丝丝羞涩。
不妥,太不妥了。
润玉感觉自己双手提不起来力气,只好侧头提醒子墨。
润玉墨儿,你如今……
熟料,还没等他措辞好自己说法,子墨根本听也没听,一只手将润玉的头强硬的掰正,与他对视。
子墨大白,你是不是总代入自己是我爹?
润玉:???
所有的旖念都在这句质问中,烟消云散。
润玉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愤懑质问自己的子墨。
润玉这说的什么话?
子墨从前你就这样,总操持着我长辈的架子,我都说了好多次,我年纪并不小,只是生长环境比较单薄,从前修为滞涩才只能修炼个小童子的模样。
子墨你那时候将我当个孩子倒也算了,也是我确实技不如人,打你也打不过,偏偏喜欢你,还只能赖着你。
子墨可我如今修为已经突破了关要,如此明显的进步,单看样貌也能看出来我与从前不同了,你,你怎能!
子墨质问着,质问着,声音越来越弱,底气越来越不足。
润玉眼看着子墨大大的眼睛里面又开始凝聚泪水,氤氲的水汽烘托的这双眼睛更有灵气,却让他看的莫名心疼。
子墨捏着他脸的力气放松了,润玉拧着眉头将子墨从自己身上扶起来。
润玉你怎么会如此想呢?
子墨瞪了他一眼,然后十分自得的将自己往床中心挪了挪,盘腿调整了个舒适的坐姿,低着头,让眼泪圆圆的从眼睛里直直砸在自己的衣摆,不在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然后才带着沾湿的睫毛抬眼。
子墨你,从前就觉得我像你儿子对不对?
润玉啊?
润玉受到了惊吓,什么?这小石头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谁要当她爹啊。
子墨其实我明明是想早点修好这形体,同你做兄弟的。
润玉欲言又止,这种话从前说说倒也罢了,她现在哭的一脸委屈,让他怎么把她当兄弟嘛。
子墨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怎么知道那天碰到你的血就突然变成个女体了,你眼看着我不能再当你儿子了,当你兄弟的计划眼看着也行不通,又将我当女儿看。
润玉被子没的言辞震惊的双眼眨啊眨,这该让他从何开始解释?
子墨很显然也不需要人解释,她正自己哭的委屈。
子墨我不想当你儿子,也不想当你女儿,我不想让你当我爹……
子墨眼睛里面蓄满泪水,她就把头低下去,让眼泪圆圆的落在衣襟上。
然后再泪眼朦胧的抬眼,委屈巴巴的看着润玉。
等到眼泪酝酿的差不多了,再低头。
如此反复,惹的润玉想解释的念头都被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