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子墨和润玉的心有所想,魇兽就是最直白的开心,雀跃的跳上床榻,蹭了蹭子墨的肩膀。
子墨看着魇兽,觉得这段时间以来的阴霾都一扫而光了,一伸手将魇兽抱在了怀里。
子墨诶,阿宝你是不是瘦了呀,你知不知道我可想你了呢!
这久违的热情的打招呼的方式,若说往常,魇兽一定会想翻个白眼,但是现在却觉得,真好。
魇兽啾~
子墨揉了揉魇兽的脑袋。
子墨真可爱。
子墨我还以为你要不认识我了呢,毕竟我现在好像变成了女体……
诶,不对啊!
她自己这么长时间沉迷在那个不知道是仙境还是仙境的仙境里,早已接受了自己变成了女体的事实。
但是阿宝和大白又是怎么知道的?
子墨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确,确实现在如同在梦境中一样的样貌。
子墨我是,我的,我,样貌,声音,它,我也不……
完了完了,说不清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子墨抚魇兽的手都顿住了,天啊,这说出去是人是鬼是妖怪都没有信的。
润玉却突然笑了。
子墨疑惑的望着他眨了眨眼。
子墨对啊,我现在好像是女体了,那你们怎么会知道我是我呢,怎么不怀疑?
润玉本来还觉得,子墨如今不同以往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或许会有些变化。
却没发现变化是有,只是子墨变笨了。
而润玉心中的那一点别扭也随着子墨的慌乱,烟消云散。
润玉那日,你是在我怀中变的样貌。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只怕润玉也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的,也正是因为亲眼所见,子墨才能安稳的霸占他的床这么久。
子墨大大的眼中盛满疑惑。
子墨在你怀中?
原来不是睡了一觉醒来变的,是在大白的怀里,从小童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润玉习惯性的想要伸手摸一摸子墨的头,却在半空中生生变了路线,抚了抚子墨怀中的魇兽。
润玉嗯,那日从你体内冒出一股白光,将我们都包裹住,白光散去后,你就直接变了样子。
当时的情景在润玉脑中挥之不去了这么些天,盘桓不散,总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子墨,今日说出来,才算是真的跨过了内疚的坎。
子墨白光?
子墨可我明明是掉在了一条河里。
润玉河?
润玉这近一月来,你一直睡着,我除了当值时,也没离开过。
子墨那难道我真的是梦游了什么太虚幻境?
有点乱,好像越来越乱了,怎么会一直睡在大白的床上,但是却如此清晰的在仙境睡大觉呢。
子墨一股脑的把自己跌到河里之后在仙境睡大觉的经历详细的说给润玉听。
子墨就是这样,那条河也是白色的,还飘着仙气呢,我一路沉沉沉,才醒来的。
润玉则是越听越觉得新奇,这世上不乏某些未记录在册的奇迹,但子墨身上的谜团当真越来越多。
润玉神色凝重了起来。
润玉对于自己的来历,你当真记不清楚了吗?
子墨凝眉想了许久。
子墨我记忆最早就是洞庭湖畔了。
子墨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有了意识。
那个东西很奇怪,好像有生命,好像身上,还有伤。
伤……
血?
子墨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着床边坐着的润玉,会是和血有关吗……
润玉也同样陷入了沉思。
润玉看来若有时间,得去洞庭湖边探查一番了。
子墨为了我吗?
润玉未作答。
润玉你身上可还有不适?
子墨是一个心思简单,而且不会钻牛角尖的人。
当一个问题思考不明白,或者润玉不想说的时候,子墨自己也懒得追问,它是一块石头啊,怎么对石头有过高的要求呢。
所以,润玉稍微一叉开话题,子墨的思绪立马就转了。
还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子墨可好了,那仙境其实还不错,挺旺我的。
子墨我觉得这个女体还是蛮漂亮的,小童子的时候和你长的好像,现在和你不像了,但好像还是挺好看的。
润玉被子墨依旧孩子气的动作逗得笑弯了眼。
润玉或许你本该就是如此。
子墨本该?
子墨我本该就是可男可女的?
子墨惊讶,润玉无奈。
润玉我的意思是,或许你本该就是个清逸仙子呢。
子墨表情变得十分狰狞,不可置信的看着依旧美如画的润玉。
子墨你觉得一块黑石头能美成这样子?
子墨大白啊,不是我说你,有的时候你的眼光真的很奇怪。
润玉笑得愈发无奈,凡是能自行修炼出形体的生灵,本来就会依据自己不同的灵力变成自己所想的样貌。
他是想说子墨本来就应该是一个可爱的小仙子,而不是要成为他好兄弟的小仙童。
怎么永远这小笨石头听完了上半段,就能自己在脑中虚构出与他本想表达的意思相去甚远的下半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