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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缘起,回首澄心

蓝曦臣:“晚吟的表字让在下想起了一句诗句。花拂朱衣美称才。早入半缘分务重,晚吟多是看山回。”

蓝曦臣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一直在他耳边萦绕。江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随口应了一句“嗯。”

蓝曦臣放下木梳,拿起放在奁上的发带绑起头发来。笑道:“好了。”

江澄抬眸望着铜镜,额前有两缕发丝垂落在两边,去掉发冠,绸缎一样的发丝部分用紫色发带束着,部分垂下。怎么说,江澄觉得这样打扮有点不太合适,虽然他也挺喜欢这样的...

蓝曦臣继续道:“涣觉得晚吟比较适合散发,所以为晚吟这样束发。嗯,挺好看的。”

一听,脸一红,江澄连忙站起,慌慌忙忙地道:“蓝...蓝宗主,要是没事江某先告辞了。”说着几乎要落荒而逃,却被某人抓住了手,“晚吟先别急着走,今日便是姑苏的花灯节,晚吟不如留下,让涣尽地主之谊。”

姑苏,彩衣镇

虽说白天经历了水鬼事件,但这并不影响彩衣镇热闹的气氛。平时彩衣镇的夜晚格外的寂静,今晚的彩衣镇格外的热闹。人山人海的,男女老少,大多都是咸双成对的,手里各提一盏灯,脸上都挂着笑容。嬉笑声,吆喝声,应有尽有,岸边的小河里放满了许多花灯。

在人群里,有两道白色的身影格外的惹眼,此时江澄还是一袭白衣,他的衣服被蓝曦臣送去洗了,只能先穿一袭白衣。

江澄对这些节日向来都是不感兴趣,云梦不是没有花灯节。小时候父母繁忙,没空带他们出去玩,所以向来都是姐姐江厌离带他们出去疯一趟。后来莲花坞被灭,射曰之征后,身为宗主的他还要重征莲花坞,处理公务,就极少去参加这些节日。金凌小时候来莲花坞也曾带他去过花灯节,刚开始小孩心性难免会感兴趣,只是后来长大便不再喜欢,便再也没去过。

一路上江澄兴致缺缺,便又不好拂了蓝曦臣的面子。两人在一座小摊驻足,江澄看着摆买各种花样地花灯,心想要不要买一盏。蓝曦臣仿佛看出江澄心中所想,向摊主要了两盏花灯,一白一紫。当然,紫色是给江澄的。

“晚吟,”蓝曦臣要了笔墨,道:“听说把心愿写花灯上,放入河里,再向河神真诚的许愿,河神可能会实现所许的心愿呢。”

“迷信。”

嘴上说着,但还是接过蓝曦臣递过来的笔,在灯上细小地写了一行字。蓝曦臣心知江澄傲娇,口是心非的性格,莞尔一笑,什么都没说。拿起另一只笔在那盏白灯上写了一行字。

两人拿着写了心愿河灯来到小河边,点燃灯芯,放边河里,两盏河灯顺着水流飘走,越飘越远。江澄半蹲着,蓝曦臣站在江澄身后,两人看着专属他们的花灯再许多花灯中,也依偎在一起飘远。直到那两道光再也看不见,两人才收回目光。

江澄站起,道:“接下来要去哪?”

蓝曦臣思索片刻后,答道:“今晚花灯节有许多节目,涣带晚吟到处瞧瞧吧。”

“嗯,”江澄点头,“走吧。”

两人走没几步,突然有人叫住了他们,“江澄,蓝大哥!”两人回头,魏无羡站在桥头朝他们挥手,见他们回头,跑了过去。蓝忘机一手牵着小苹果,一手提着一盏花灯,面无表情地跟在魏无羡后面。

江澄啧了一声,皱下眉头,双手抱环地看着朝他们飞奔而来的魏无羡。

魏无羡在他们面前停下,笑嘻嘻地道:“江澄,我刚才在桥头隐约看到你的身影,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我去云梦找你陌叔说你不在,你怎么了来姑苏了?”

江澄挑眉:“怎么?有意见?”

魏无羡摆手道:“没有,当然没意见。前几天你还嫌弃姑苏,转眼间又跑来姑苏,师妹,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得改改。”

“滚!”江澄踹了他一脚,“再叫我师妹信不信我打断你腿!”

相当双杰见面之间的相方式,双璧见面之间的相处方式简单和谐多了。蓝忘机朝蓝曦臣一行礼,蓝曦臣连忙阻止,道:“现在在外,无需多礼。”蓝忘机看着蓝曦臣,除了摘去宗主发冠,用一支白玉发簪顶替之外,跟以往没什么两样,如果真要说哪里不一样,就是笑容比以往温柔明媚了不少。

一边的魏无羡突然道:“诶,师妹,你怎么换了身白衣?你不是爱穿万年都不变的紫色吗?诶?你头发怎么半束着?还真别说,师妹你这样比以前好看多了。”

江澄一听,傲娇的道:“那是,本宗主必须好看。”

“哈哈哈!”魏无羡大笑道,“师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也是个不要脸呢。”

“滚!再喊老子师妹老子放狗咬你!”

一听狗,魏无羡立马怂,颤颤巍巍地道:“江澄,有话好说,咱们别放狗啊...”

看着双杰之间的打闹,蓝曦臣只是笑笑,“好了,晚吟,魏公子,别闹了。”

嗯?晚吟?

魏无羡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江澄既然肯让人叫他的表字?!之前他一直也是晚吟晚吟地叫,却被江澄放狗追着他跑了莲花坞大半圈。现在有人叫他表字,江澄既然不生气?嗯,绝对有猫腻。

看透一切的夷陵老祖视线在曦澄两人来回扫,看一眼江澄,瞅一眼蓝曦臣。转头对江澄道:“江澄,走,师兄带你去喝酒,不是我说,在酒里面,就这天子笑品味绝佳。”手搭在江澄肩上,拉着他向前走。

蓝忘机看了眼搭在江澄肩上的手,脸色微微一沉,目光冷了冷。蓝曦臣看了眼自家弟弟,笑道:“忘机,魏公子和晚吟只是师兄弟。”

蓝忘机:“兄长,我知道。”

拉着小苹果跟在双杰后面,而蓝曦臣只是笑而不语,抬脚跟上蓝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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