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人物】灰原哀，江户川柯南，服部平次，佐藤美和子，阿笠博士，目暮十三
2000年2月16日，上午。
这里是我以前拥有的一个旧仓库。仓库内面积很大，十分空旷而幽静。阳光从高处的塑料棚顶照入。由于多年荒废的缘故，四周的墙壁上长了不少植物。
从黑衣人手里截获的货车，被目暮警官停放于此。它就那样孤零零地，被搁在仓库的正中央。四下里空无一人。
这天，我来到了这里，准备对货车上的货物进行检查——考虑到车上的货物可能与那神秘的变小药有关，我特地把灰原也带了过来。
很快，我打开了货车车厢的门。大大小小的箱子，在里面堆放着。
我倒是很好奇这里面装了些什么——说不定，让我重新变大的关键就藏在里面啊！
接下来，要把这些箱子搬出来，一个一个打开检查。
灰原哀工藤，
一旁的灰原对我说道，
灰原哀你最好别忘了，现在你身体不好。确定要做这种重活？
江户川柯南不用担心嘛！我这样的名侦探，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倒下呢？
我向她示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不过，灰原说的也没错。最近几天，毒物所带来的慢性中毒，在我这里确实越来越明显，头晕眼花的现象愈发频繁。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做搬运、检查货物的重活，确实有点不合时宜……
但是，像检查货物这种关键工作，我实在不太想交给别人去办，那样我会不放心的……还是自己办最踏实，对吧？
希望我能撑到服用解药的那一天吧！要是撑不到，那就糟了……所以，必须尽快行动起来，尽早得到解药！
我搬出其中一个箱子，拆开一看……
呃！这箱子里，是一大批整齐排放着的玻璃试管！每个试管中，都多多少少装着一些药剂。
灰原从中随手抽出一管，拿起来看了看，
灰原哀果然……都是化学实验的药物。
江户川柯南是不是那种变小药的原料？
我向她问道。
她托起下巴，仔细端详着这批药剂，
灰原哀这只是些普通的化学品，我不能确定……不过，他们要用这么多化学试剂的话，大概和Apoptoxin 4869是脱不开关系的。
灰原哀但按理说，在我带走Apoptoxin 4869的所有资料之后，如果组织还想再次制作出那种毒物，应该是很困难的，他们还需要找人来重新研究……
江户川柯南快看这个，灰原！
我又拆开了一个箱子，
江户川柯南这边这个箱子，里面装着的全是酒！
灰原哀酒？
她走过来，向这里望了望。
江户川柯南对啊。这些酒是……让我看看……
我从里面取出一瓶酒，看了看酒瓶子上贴着的标签。上面写着“白干儿”。白干儿……这不是那种产自海外的名酒吗？
箱子中剩下的酒，也全部都是白干酒。
真奇怪……那些黑衣人，为什么要运输这么多的白干酒呢？这种酒，也没有什么经济价值啊！难不成是要用酒来做实验？太奇怪了……
等等，灰原好像说过，那组织里的成员，都会用酒的名字来作为代号……
江户川柯南灰原……那个组织里，有没有用白干酒作为代号的成员？
如果有哪个干部用白干酒当代号，那这些酒，也许只不过是用来送的礼物啊！
她思索了片刻，
灰原哀没听说过。
好吧，看来事实大概不是那样……
先不管这个了！我继续去拆开剩下的箱子，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一个箱子接一个箱子，挨个打开检查……十几分钟后，终于只剩下最后一个箱子了。除了那个装白干酒的箱子外，剩下的箱子全部是装着化学试剂，没有什么特殊的。
啊，好累啊……我呼了口气。终于拆到最后一个了，里面……应该还是装着化学试剂吧？
我将它打开——
嗯？
这次，有了意外的发现！
在这最后一个箱子中，虽然还是堆放着化学试剂，但却有一个小笔记本被夹在其中！
江户川柯南这是什么？
我将那个笔记本取出。这是一个外表普通的薄笔记本，没有任何特殊的装饰。它的本皮又黄又皱，显得很是老旧。
这里面会写了些什么呢？为什么这个笔记本会被夹在试管堆中？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将这笔记本打开，检查它的内页。
笔记本中，整齐地书写着不少人名，每个人名后还标了时间。这，似乎是某种名单……
上面标着的时间也都分布在去年。仓田一贵，1999年9月16日……村冈凛，1999年10月5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新生儿名单吗？
福冈树理，1999年10月15日……工藤新一，1999年10月17日……
等等、等等！我看到了什么，工藤新一？！
我没有看错。在那笔记本的其中一页里，确实赫然写着“工藤新一，1999年10月17日”的字样！
10月17日……这个日期，是我在那游乐园被黑衣人灌药的那天啊！
这个名单，不会是那组织的杀人记录吧？！想到这里，我顿时吸了一口凉气。
我下意识地将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想看看名单的末尾是什么……
结果我看到，这个名单上的最后一项是：“宫野志保，1999年11月13日”！
宫野志保……这不是灰原的本名吗！
在这之后，整个名单就戛然而止了……我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名单，愣住了。
灰原哀哇哦，还有这样的东西吗？
灰原凑过来，看着我手中的笔记本。
江户川柯南灰原，你……你看看这个吧。
我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惊讶情绪，将笔记本递给了她。不知道研发毒物的她看到这笔记本，会有什么想法？
她接过笔记本，翻了翻。
江户川柯南这是毒物的使用记录吧？
我问道。
她轻轻叹了口气。
灰原哀……没错，从日期来看，这个……确实是Apoptoxin 4869的使用记录……
她继续说道，
灰原哀我的药物被组织夺走以后，我就被他们关了起来。这么详细的受害者名单，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不过……
她把名单的最后一页展示给我看——也就是写有“宫野志保，1999年11月13日”的那页。
她那双蓝色的眼睛，正镇定地凝视着我。阳光穿过屋顶，打在她的脸上，照亮了她阴影中的脸。
灰原哀名单上的最后一个受害者是我。工藤，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江户川柯南呃……
我一时陷入了疑惑之中。
灰原哀我觉得这能证明一件事，
她说，
灰原哀那就是，在我‘死亡’之后，组织没有再使用过那个药。
江户川柯南什么？！
我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似乎是有一块始终悬在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灰原哀我有个想法，
她说，
灰原哀会不会是因为找不到我的遗体的缘故，让组织对那药物的毒性起了疑，从而暂停了对它的使用？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名单在我之后就中断了……
灰原哀说起这个，我记得在去年那段时间，经常有各种人莫名自裁的新闻——据我所知，都是组织杀人的掩盖手法。但是像这样的新闻，在我变小之后，似乎也都销声匿迹了啊！工藤，你觉得……
这样吗，听上去确实有一些道理……我也托起下巴来，思索着灰原的这番话。也就是说，因为怀疑那个药无法使人完全致死，所以停止了对其的使用吗？
江户川柯南不过，灰原！他们应该也没有找到我的遗体吧！毕竟，我也是变小后逃离了现场……为什么他们没有在那个时候，怀疑药的毒性呢？
灰原哀他们知道的，
她说，
灰原哀当时，组织判断你的遗体被动物拖走了，所以没有继续调查下去。我想，可能是‘遗体失踪’的两次发生，才让他们彻底确信了药物有问题吧？
嗯……她这种猜测，确实很有可能。
也就是说，那组织实际上——已经很长时间没杀过人了？！至少，是没用毒物杀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不是吗！
不过，那组织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杀人呢？因为某种原因，而必须不断杀人吗……
还有这么多的化学试剂和白干酒……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试图去猜想出一个合理的答案，但却想不出什么东西。
灰原继续翻看那个笔记本，仔细地检查着那份名单。看到那些死者的名字，她的脸色也逐渐由放松变得阴沉。一头棕色的短发下，刘海的阴影将她的双眼覆盖。
……
很快，服部也到达了仓库。我们把这些化学药剂和白干酒运回到了博士的实验室去。也许，可以帮助灰原开发解药？
再然后，我们三个又去了目暮警官的警署。开货车的两个黑衣人，正被目暮警官扣押于此。
像这样的犯人，原则上应该直接移交给乌丸集团，但这次目暮警官想方设法避开了乌丸集团的耳目，将他们自行扣了下来，等待我的处理。
真是要谢谢目暮警官啊……我竟能找到这样一个可靠的合作者。和博士一样，目暮警官他以前和我的爸爸妈妈很熟，这才决定要帮我的！
接下来，我要分别对两个黑衣人进行审讯，看看能不能挖出一些情报——有关那组织的，或者有关变小药的情报。
不过，我毕竟变小了，是无法亲自出面审讯的啊！我不得不通过麦克风，来和黑衣人进行远程对话。好麻烦啊……但这没办法……
审讯室中，是狭小而封闭的空间。两个黑衣人会被轮流铐在这里的椅子上，正对着面前的监控探头、喇叭和麦克风。
在隔壁的一个房间中，我将麦克风和领结变声器调试好，准备讲话。服部和灰原站在我身后，随时等待着我。
——对第一个黑衣人的审讯工作，开始！
江户川柯南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我向麦克风喊话。
结果，审讯室里没有一丝声音，十分沉默。没有听到黑衣人有回答我的话。
……怎么回事？不会是坏了吧！
服部将审讯室的监控打开，审视一番。只见黑衣人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对我在喇叭中的询问，并没有什么反应。
江户川柯南你们为什么要带走那批货物？那是干什么的？
我继续喊话。
黑衣人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服部平次哈！大概是因为心理威慑太弱的缘故，他并不想理会你呢，工藤！
服部看到我的尴尬处境，不由得笑出了声。
就这样，我不得不换了好几种审讯方法，但两个黑衣人依然一言不发。
对第二个黑衣人问话时，他甚至反骂我一句：
黑衣人B你这笨蛋……快别审了，我们组织迟早要把你除掉！
天哪……这些家伙，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会对那组织如此忠诚？那明明只是个秘密犯罪团体，至于这样吗！
——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心急，灰原向我提醒道：
灰原哀别忘了，组织要求成员统一穿黑色服装。再加上统一使用匿名代号，等等……通过这些规矩，可以营造出一种集体团结的氛围，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造就忠诚……
可恶，这些人居然还搞这一套吗……我越来越好奇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奇怪组织！
……
消磨了好几个小时后，两个黑衣人仍然拒绝开口。最后，耗不过黑衣人的我们也不得不放弃审问，改日再继续。
我们三个向着警署大门走去，准备离开这里。
天色已是日落时分，远处的天空被染得通红，警署内也愈发变得昏暗。我们这，根本就是浪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啊！想到这些，我就不由得发愁起来。
服部无奈地看了看我，
服部平次我说，你也没必要这么灰头土脸吧，工……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藤”那个字，就赶快停住了嘴。因为这个时候，有位女士正巧和我们擦肩而过。
我抬起头一看。这位女士留着黑色短发、身穿正装，颇有事业感的气质……对了，她是鸟矢町的那个警员，佐藤美和子小姐！
去年那个时候，她和沼渊己一郎一样，也是鸟矢町反叛的领导者之一。她和其他几个警员从鸟矢町逃出后，就被目暮警官庇护了……现在的话，她大概是在目暮警官这里秘密工作，为我们充当线人吧？
佐藤美和子呀，这不是服部先生吗？你怎么来了？
她看到了服部，便打起了招呼。
服部自信地回答道，
服部平次嗯，我是来这里审问那两个黑衣人的！
哈？明明是我在审问……
佐藤美和子那两个人啊……
这时，她看到了我和灰原，
佐藤美和子哦，这些小孩是？
服部平次啊哈哈，他们啊，
服部笑了笑，伸过手来揉了揉我的头，
服部平次这是我朋友家的小孩，暂时交给我看管了呢！今天顺便带他们过来玩玩！
喂喂，这家伙，你以为自己在摸宠物吗？！
算了，没办法，毕竟现在是缩小的身体，只能配合一下了……我不得不装出一副小孩的模样，娇滴滴地说着：
江户川柯南——阿、阿姨好！
佐藤美和子诶，你好！挺可爱的嘛。
灰原哀阿姨好。
旁边的灰原也打了个招呼，但语气要比我平淡地多。
佐藤美和子嗯嗯，你好……
一番寒暄之后，佐藤小姐与我们分别，继续向警署的深处走去。终于，我可以松口气了，不必再装小孩了。
江户川柯南这样装成小孩子，真的……好别扭啊……
我呼出一口气，感叹道。
灰原哀不，你平时顶着一副小孩子的身躯，却说着大人的语气，那才更别扭呢。
灰原对我说道。
江户川柯南什么啊，你不也是吗！
我说。
她笑了笑，然后又转回了正经的态度，
灰原哀……不过，那位小姐，她好像是沼渊己一郎的同伴吧？我记得我见过她。
江户川柯南是的，就是她，佐藤美和子……那个时候，我委托目暮警官，把她和其他几个逃出的警员保护了起来。现在，他们应该都在目暮警官这里，以秘密身份工作着。都是我安排的。
灰原哀哦？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呢。
她调侃般地说道。
江户川柯南嘿嘿……不过，佐藤小姐他们毕竟只是些边缘人物，和这个行动网络的核心无关。他们只能作为线人……
说到这里的那一瞬间，我隐约察觉到，灰原似乎正以一种担忧的神情凝视着我。我抬起头来望向她，但她的脸上却并无什么异常的神色。
也许是错觉吧。
服部平次行了，我们快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啊！
服部看着手表，站在大门口向我们挥了挥手。
江户川柯南好……
……
那之后，又过去了几天。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两个黑衣人仍然拒绝开口，我实在拿他们没办法。
另一方面，我的病情也在不断加重！
大概是因为我服药比灰原早的缘故，我的这些症状，比她严重得多……之前还只是偶尔头晕一下的慢性中毒，到现在，已经发展到了有些影响生活的地步！
2000年2月20日。这天，又发生了一次较严重的突发症状。我实在感到头晕眼花，不得不瘫软地躺在床上，无法下地。身体十分难受，我的额头上也出了不少汗。
透过朦胧的视线，我能看到博士和灰原正聚在床边，观察着我的身体状况。此刻的灰原正穿着一身白色研究服，颇有科学家风范。
灰原哀不用担心，解药的研究已经有所进展了，
她单手叉着腰，向我说道，
灰原哀那些化学药剂帮了我的大忙，有不少都可以在实验中用上。
江户川柯南真、真的吗……太好了……
我忍住不适感，勉强去回应她的话。
灰原哀而且，白干酒的物质成分，似乎和Apoptoxin 4869有一定的化学反应……
好吧、好吧……我记得很清楚，灰原说过，这种病状发展到最后，只会演变成全身器官衰竭……希望你能快点研究出解药吧，灰原！
我，真的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死掉啊——！
这个时候，似乎有人打开房门，闯进了房间。
我轻轻抬起头，试着去看清……原来，是服部来了。
服部平次工藤在吗……呃！
他好像是想找我，但看到瘫痪在床的我后，他也被惊了一下，
服部平次博士，工藤他……没事吧？
阿笠博士没事的，只是慢性中毒症状又发作了而已，一会儿就好了。你有什么事吗？
博士说道。
服部平次你们看看这个！
服部掏出了一张纸，把它拿给博士和灰原看。
……
江户川柯南这、这是什么！
头脑基本恢复清醒之后，我将那张纸也拿来看了看。这是一封用印刷机印出来的信件，无从判断字迹。
而且，上面所写的内容——
信是这么写的：
“杯户侦探您好，我们知道您和目暮警官有合作，您正在对乌丸集团的某些事情进行秘密调查……我们的两个成员，也被您扣住了……
“但是，请不用对此感到惊恐，因为我们是同一条战线上的……我们也是一个与乌丸集团敌对的组织，越来越多的市民开始支持我们……我们很能理解您的用意……
“我们希望能够与您达成合作……不知您是否介意与我们来一场会谈？如果您愿意的话，请在2000年2月27日晚上8点，来杯户尊豪酒店的513房。接头暗号是连敲房门四下。我们的人，会在这里等待您的到来。希望您能够看清局势、尊重正义。”
信最后的落款是“黑衣组织”！
天哪，这、这种信件……他们想和我们合作？怎么回事？
看到这样意想不到的信，我们每个人都十分惊讶——尤其是灰原，如此诡异的合作邀请，让她多少都有些惊恐。
服部平次这个信，是一个米花町的警员递给我的。
服部一边思索，一边对我说道，
服部平次那个人确实有警员证，不是外人伪装的。工藤，你觉得这信可靠吗？
江户川柯南我觉得……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托着下巴，试着去仔细地判断。
这封信，显然是专门写给服部的。这倒是没什么奇怪的，毕竟，我们的一切公开活动都由服部来代行。在那组织眼中，也许服部就是我们这里最突出的中心人物了吧？
但是，这种合作……真的要和他们合作吗？这……
江户川柯南算了……
我说，
江户川柯南先让我考虑考虑吧！
就这样，这封信暂时被保留到了我这里。
离信上所说的2月27日，还有近一个星期……我们还剩下一周的时间来思考这件事。
……
微弱的光芒从窗外照入，却被拉起的半透明窗帘遮挡了大半。虽是白天，整个房间却十分昏暗。
我躺坐在床上，看着那信件，思考对策。灰原站在窗边，背对着我，正透过朦胧的窗帘凝视着外面。
灰原哀工藤……
突然，她念着我的名字，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
我放下手中那诡异的信件，抬头望向她。
她转过身来。她的双眼瞪得很大，嘴紧闭着，就那样紧盯着我。可以看出，因为这封信的缘故，她的精神状态也开始紧张认真了起来。
灰原哀……我，不相信那种组织能做出什么好事来。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虽然打着一些堂皇冠冕的名号，但本质上，都是为了那些不为人知的利益链！尤其是组织的那些高层干部，他们！他们对我……！
大概是想到了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她难以再说下去，便向我挥了挥手，停住了话题。
我叹了口气。灰原的话，我确实能感同身受。
这个组织，害我变成小孩子，又用毒物杀了那么多人……更不要说灰原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的姐姐就是被那组织害死的……结果现在，却要让我们和他们合作？！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去想想。根据目前我所知的调查情况来看，这个组织和乌丸集团之间，应该确实是敌对关系。他们还在乌丸集团有那么多卧底，可见其实力非同小可……
他们选定的会谈地点，是在杯户町的“杯户尊豪酒店”。这个组织的势力范围，主要不是在米花町吗？为什么不将会谈地点定在自家的地盘呢？难道是为了表诚意，所以选了一个第三方的地点吗？
这样看的话，这种合作邀请，似乎确实有一定的可信度……不像是陷阱……
信上还说，他们得到了“越来越多市民的支持”，真的有这回事吗？
如果说和他们合作的话，就可以一窥他们的真面目了……我倒是也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奇怪的组织……
可是……
灰原哀你最好想清楚，工藤新一……这种合作，如果稍有不慎，就可能给我们带来危险！
灰原抱起双臂，无奈地对我奉劝道。
……我陷入了巨大的犹豫之中。
……
最后，我还是做出了妥协。
我决定派人去和这个神秘的组织进行会谈。毕竟，像这样难得的机会，确实不容错过啊。
更何况，现在我们都面对着乌丸集团这个大敌。如果能争取到一个强有力的同盟，貌似也没什么坏处吧！
我对灰原进行了一定的劝说，希望她能理解我——毕竟，那组织在她身上留下的伤痕太多了。
……
2000年2月27日，晚上7点半。服部和目暮警官，到达了黑衣人约定的地点——杯户尊豪酒店。
服部的衣领上装着一个隐蔽的小摄像头。通过这个摄像头，我可以直接观察到现场的情况。这样，我就可以在博士家中进行远程指挥了。
此刻，距离会谈开始的时间还有半小时。服部他们先行来到现场，对周围的消防通道等进行考察，确定路线情况——如果乌丸集团的人前来突袭，他们就可以通过这些通道来迅速溜走。
八点。服部和目暮警官来到513房的门口，敲了四下房门。
没有人来开门，房间内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服部平次怎么回事……
通过嘴边的小型麦克风，服部小声地向我通知情况，
服部平次工藤……这房间好像没有人啊……
江户川柯南不可能！
博士的家中，我看着屏幕上的摄像头影像，回答着服部的话，
江户川柯南那封信上写的时间，就是2000年2月27日晚上8点呀！再敲一次门试试？
他又敲了513房的门四下。
目暮十三奇怪，这根本不像有人在的样子……
目暮警官疑惑地打量着房门。
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说的是这个时间啊……
“哟，你们来了啊。”——突然，陌生的人声从走廊的一角传来！
【FILE.23 纯黑的谜团 完】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