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浑浑噩噩地待了几年,菱香被人虐死,那个擅舞的女子,跑了,在一个小树林里吊着,死了。我被一个将军赎了出来,我依稀记得,他的名字是迈尔斯。 我忘了很多,只记得那是一个雪天,房间里传来一阵暧昧不清的声音,女人的娇喘......我伏在阶梯上,一点点往上爬着。我忘了,但是我记得我的脸上错开了一道道血痕,现在我这个样子应该是当时留下的......吧?我不敢照镜子,我怕看见我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多好笑,哈哈,房中灯彻夜长明,一人僵死于阶下......也许是梦罢,太久了,太苦了,谁愿想起呢?愿意提起呢?要说怨说恨,不是没有过,没有过......那是人吗?不对,不对,我算不算人?算吧?我怨过,我恨过,但是我不曾悔过啊。我只求他再看我一下。哪怕就一眼,一眼。明明就这么简单......为什么,不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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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智子视角】
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女子坐在红木椅上,手中拿着一支桃木梳子,面前是一面支离破碎的镜子,一把扇子放在一旁,口中轻轻吟唱一首小曲子。缓缓地,手起手落,轻抚发丝,手指轻挑如墨般的长发。她的脸上糊了一层粉黛,有些许发干发裂,放下梳子,拿着笔,润水,沾脂,轻点脂唇。“哒哒-哒哒——”这个声音忽远忽近,回响在走廊,她提了提神,“咯噔”,门一开,透进一丝光亮,她漆黑如墨的眼睛转动了下。
渺小却亮眼,亮眼却渺小。一位带着鸟嘴面具的女子站在外面,黑裙与铁笼融为一体,往下一看,她的下身竟然是一双鸟的腿,那双腿上却布着一些红斑,她还有一对鸟一样的翅膀披在肩上。这对翅膀能干嘛?谁又能够从这里出去?当然,没有用,算不算装饰品?
“美智子小姐或者说红蝶,下一场有您的游戏,请您稍许做些准备”她高亢不失沉稳的声音透着几分死气,在耳边回荡,伴着“哒哒-哒哒”的声音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夜莺小姐......”美智子喃喃道“这么快吗......可是我真的累了,真的......”
她明明知道不会有人在乎她,却又自欺欺人的说下这几句话,声音轻微到难以查觉,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就好像只说给自己听,图个安慰。她拿过桌上的扇子,捏着扇柄,使原本青灰的指头,捏成了酱紫色。开扇,一支陈年的血迹在上面斑斑生长叠加的刀块安安静静在里面躺着,睡着。她不禁一颤,昔日的记忆原来以为会被忘记,也想忘记,可随随便便一想,却又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忘掉,它仍然像一汪水,慢慢在脑子中填满。那忘记不了就干脆不忘记了,既然害怕失去就干脆不要了。她累了,真的累了,倚着椅子,合上眼眸,屏着气,如同一个瓷娃娃,如果是真的瓷娃娃就好了,就不会经历那么多的事了,不是吗......静静地等,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我好累,真、的......”
【海伦娜视角】,
“咯噔”门开了,没有任何预兆,在这个阴凉的房间里,女孩提着盲杖,谨慎地像四周望去,退入墙角,背靠着墙,却不知该向哪个地方看,任凭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眼睛睁得极大,好像能真的看见一样,一丝错愕以极快的速度从那双汪洋般的眼睛里闪过,谁呢?不敢说话,恐惧在心底烙下阴影,飞快生长,蔓延,侵占了她的身体,唾去血肉,嚼去骨头,一点点将她拖下深渊。
“亚当斯小姐,午安,过会有您的游戏,请做好准备”女人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女人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时间不多了。”
“哒哒,哒哒——”女人的脚步声远去“咯-咯-咯——”消失在尽头,海伦娜缩着手缩着脚,背靠在墙上,双手环着膝,头深深埋进膝盖中,小声的抽泣着,盲杖不知何时被扔在一旁的地板上。“为什么?为什么......莎莉文老师.......我想回家,我想回家。”片刻后“父亲会来接我回家的吧,父亲。”她挑了挑嘴,自言自语道。“又要开始了吗......我怕。”
满是谎言的生活,好歹能活着不是吗,我只想上个文学院,仅此而已......对不起,我还是太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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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1542个字
辞(凑热闹的)第一次写这么多,不容易
作者去去去,哪里凉快搁哪去
辞(凑热闹的)嘤,人家也有帮忙QAQ